第一个位子上，若无其事地缀饮着手中的红酒。艾瑶没有往他身边去，也没有出现在他正面，她只需要让他知道自己没有迟到就可以了。可厉九渊却挥了挥手，示意艾瑶坐到他身边。这一个动作像是往水里投了一颗导弹，整个会场彻底炸开了锅。“她到底是谁？厉九渊不会是弄了个十八线被人玩烂了的小野模过来吧？”

“长得这么丑还坐在他身边，不怕肠穿肚烂而死吗！”

“哇我恨不得扒了她的皮！看她血肉模糊的样子厉九渊是不是也喜欢！”

平日里斯斯文文的名媛骂起人来也是毫不客气，怎么恶毒怎么来。反正这么多人都在这里，真要追究起来，也查不清楚是谁说的。说是她们说的，谁会信呢？到时候还不是不了了之？艾瑶的唇抿得更紧了，这样恶毒的诅咒她不是第一次听说，但是一次这么多也还是有些被恶心到了。厉九渊身边都是整个平城最有头脸的人物，因为总有商业往来，这些人的姓名，爱好，家庭关系她基本上都一清二楚，每次送点小礼物也都能恰到好处的博人欢心。于是艾瑶毫无压力地坐在了厉九渊的身边。“恭喜厉总又得佳人。”

一个新近进入这个小团体的中年男人笑着说道，厉九渊略一点头算是回答。完全没有解释艾瑶只是他的第一助理。那些原本知情的人脸上也闪过一丝古怪，再看艾瑶的眼神就多了几分玩味。这么多年，终于成功上位了吗？面对众人探究的目光，艾瑶只得尴尬的笑了笑，非常心虚地举起水杯喝了一口，却发现里面根本还没有任何饮品。“癞蛤蟆就只配活在烂泥里，非要拉出来也只能变成田鸡。”

不知道是谁在旁边酸了一句，言下之意也就是艾瑶这种小贱人，就算是现在坐在厉九渊的身边，也不过就是他的一盘菜而已。不会变成正房的。说白了，艾瑶的作用就是让他“吃”——玩一阵子的情妇而已。真是越来越恶心了。艾瑶回头瞅了一眼，“我第一次参加这么隆重的宴会，不知道原来高门贵女都是站着围在男人身边做长舌妇的。”

一句话，说的那些酸溜溜的女人一愣，旋即才意识到其实自己的座位早就准备好了。只是她们为了能让厉九渊注意到自己，向来都是站在这边搔首弄姿的，这简直都要习惯成自然了，此刻被艾瑶已提醒，才觉出有失身份来。半分钟后那些名媛都尽数散尽，艾瑶叉了块蛋糕塞进嘴里，总算是得了片刻清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