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没有！”

小陈慌张喊道，使劲拦着保安，却又说不出反驳的理由来。“堵住她的嘴，我不想听厉晴川的狗乱叫。”

艾瑶淡淡道，挑眉看着老刘，等着她的后招。老刘的目光从小陈脸上一扫而过，终于一脸木然地站在原地，这是完全放弃小陈了。“不！我没偷！这本来就是晴川少爷给我的！他买通我引着大家离开，他好对艾瑶下手！她，她早就脏了！当时包间里只有她和晴川少爷！”

小陈似乎在做最后的挣扎，艾瑶的怒意也达到极点。“啪。”

一个响亮的耳光，打得艾瑶手麻，更是打肿了她的半边脸。小陈显然没料到艾瑶会打她，直接愣住，倒是身后飞奔过来的中年男人大喝一声：“住手！你凭什么打人！”

来人微微秃顶，面上挂着笑意，眼底却透着寒意。这幅奇怪的面孔一看就是被长期逢场作戏的假笑禁锢住了的，平庸又可悲。“呦，舅舅终于来救场了啊。”

艾瑶淡淡笑着，在椅子上微微侧身，眼风一瞥，“你还不如不来。”

“你好大的口气！我管你是谁的小秘（小蜜），公司有公司的道理！”

言下之意，倒是艾瑶含血喷人了。“好！既然你也是个讲道理的人，那我就问问你，小陈勾结厉晴川，在公司卧底的事你有没有参与？你知不知情？”

这个问题问得非常刁钻，他说没参与，说明他知情不报。他说不知情，说明他间接承认了小陈吃里扒外。“什么？你……你！”

来人的脸上满是震惊和愤怒，转身扬起手来就要打小陈，看起来真是事先毫不知情，怒极了做出的反应。演的还真像啊。艾瑶内心冷嘲道，也不拦着，任由男人的大巴掌狠狠打在小陈身上。“看来是不知情了。”

艾瑶盖棺定论，毕竟她手里也没有来人的确凿证据一时还不好直接撕破脸，不如先弄掉一个小陈来得实在，也更有把握。“推荐亲人本来就是件不知避嫌的事，现在她犯了事，你更有失察的责任。”

老刘这时却开口了，明面上是墙倒众人推，其实不过是给艾瑶拉仇恨而已。如果不是艾瑶，小陈不会被揭穿，他又怎么会如此丢脸？艾瑶瞅了老刘一眼，果然后者回她一个微笑。“走着瞧，老妖婆。”

艾瑶用口型回她，气得那人紧紧攥住了裙子。“今天的事到此为止，大家都回去吧。”

全程旁观的秦简终于出声收拾了局面，艾瑶将材料全部交给他，径直回了办公室。厉九渊在里面。男人的目光全神贯注在电脑前，正认真研究着数据，艾瑶静静端详着他的侧脸，那英挺的鼻梁，微抿的薄唇，那副对事业的专注，从容。在遇见他之前，艾瑶从没想过世界上会有完美的男人，他静止，就是一副如梦似幻的画。他动，有如天神降临凡尘。美得让人惊叹造物的奇迹。“看我干什么？”

男人抬头，一双鹰目精准地锁定住艾瑶，后者脸上霎时红霞漫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