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遍。”

厉九渊冰冷地命令道，那责备的眼神几乎能杀死一切。艾瑶原本冻住的心一瞬间碎裂。“对不起。”

她低头对着唐紫玄说道，声音很轻，有些颤抖。“没关系，姐姐也不是故意的。只是这样一来厉总就没有茶点了，啊，不如就带这个吧！”

唐紫玄像是突然想起来什么，甜甜笑着，转身拿出一个精致的小盒子。“这是我早晨心血来潮做的，厉总不嫌弃的话……”“谢谢。”

厉九渊破天荒地道谢，给了艾瑶一个眼神，示意收下。艾瑶拿了茶点，男人对着唐紫玄一点头，转身就走。“厉总如果喜欢的话随时给我打电话……”男人已经坐到车里，唐紫玄还巴巴地追出来笑着，谄媚着。艾瑶身心疲惫地坐在厉九渊的身边，死死抓着手心不让眼泪掉下来。身上到处都疼，可心里更疼。没有人给自己的伤口涂药，也没有人安慰自己。艾瑶冷眼望着窗外，厉九渊望着另一边，车内一片死寂。原来这就是单纯的上下级关系啊。艾瑶痴痴地想着，心里某个地方一抽一抽的疼。明明之前他就是这样霸道蛮横，只认工作不讲理，可为什么只有今天，这颗心会如此疼痛……“最近和唐氏的合作很多，别招惹唐紫玄。”

快要下车的时候厉九渊忽然说道，竟然是在指点艾瑶。艾瑶苦笑一下，没有说话。现在的情况根本就不是她去找别人的麻烦好吗？摆明了是唐紫玄不让自己好过……可她什么都不能说。“我知道委屈的是你，可这就是你的工作。我不需要一个连私人感情和工作都分不清楚的助理。”

厉九渊冷冷道，关上车门大步迈向办公室。言下之意，艾瑶的任务就是讨好合作方，如果让艾瑶受委屈可以让合作方，厉九渊会毫不犹豫地牺牲艾瑶。正午的太阳明晃晃的，连空气都泛着浓郁的苦涩。艾瑶深吸一口气，整理好脸上的表情，对着厉九渊大声说道：“是！我会努力做好的！”

可是有些事不是嘴上说了，心里想了，就真的可以做到的。白天忙的时候还好，晚上回到家躺在床上，一边清理着伤口，眼泪一边扑簌簌地落下来。她真的好委屈。难过像是潮水般漫上心头，尽管艾瑶尽力驱散，却还是将自己的心染成湿漉漉的一片。她真的尽力了。尽力做好本职工作，尽力守护妈妈，尽力不去爱上厉九渊……可她好像还是把一切都弄得乱七八糟……啜泣声越来越大，伤口也疼，心里也不舒服，艾瑶终于绷不住，打开淋雨的花洒，一个人蹲坐在浴室地上，放肆地哭了起来。“讨厌，坏人！厉九渊你这个大坏蛋！”

一边哭一边骂着，妆也哭花了，头发也散下来，凌乱得不成样子。“开门！”

门外忽然传来厉九渊的喊声，艾瑶惊恐地竖起耳朵，却没有再听见任何声音。“他那种一心只知道公司利益的男人，盈利的机器，他又怎么会在乎我的死活……”艾瑶低声吐槽道，一边生气地拽掉裙子上的小花，丢到一边。“砰！”

门被人从外面直接踹开，厉九渊赤裸着上半身，冷脸走进来关上了淋浴器。“起来。”

男人命令道，那生气的眼神几乎要将艾瑶生吞活剥了，艾瑶不敢耽搁，慌忙想要站起来，却因为蹲的时间太长，腿上一软。她直接扑到了厉九渊的怀里。男人也没犹豫，直接打横将她抱起来，一下扔到干净柔软的床上。“你做什么？”

艾瑶惊恐地问道，想要支起上半身反抗，却被好几条浴巾砸了满脸。“别动！”

厉九渊简单粗暴地命令道，大手抓起一条浴巾就往艾瑶头上盖去。男人在她滴水的头发上胡乱地揉搓了几下，才突然想起什么来，打开柜子一阵扒拉，挑出一件棉线裙子丢给艾瑶。“擦干身上穿上。”

男人闷闷地说道，好像在生气，身子却绅士地转过去。不明所以的艾瑶只好照做，虽然知道他不会偷看自己穿衣服，可只是这样在他知道的情况下换衣服，都让人觉得无比羞耻。好不容易红着脸换完了衣服，艾瑶正要擦头发，厉九渊的大手却拦了过来。“坐好。”

男人低声道，艾瑶安静地坐下，厉九渊微微弯下身仔细地为艾瑶擦着头发，动作是前所未有的温柔。艾瑶的脸正对着他的胸膛，只需要轻轻往前一靠，就可以投入男人火热坚实又温暖的怀抱。那个她曾经感知过的，在那个火辣的夜晚……艾瑶的脸越来越红，最终不可收拾地推开了厉九渊。“我，我自己来……就可以了……”声音越来越低，生怕人不知道她的做贼心虚。“你是傻子吗？身上都是伤还要淋浴？一天不洗会变臭虫吗？”

身前的男人责问着，手上的动作却没有停下。艾瑶咬着下嘴唇没有出声，心里犹犹豫豫着，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做些什么。男人的动作轻柔，大手温热，不时地碰触到她耳侧，那被碰触的地方就像是集中了全身敏感的神经，霎时红得彻底。“我……”艾瑶迷茫得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