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天。”

艾瑶对着镜头冷冷道，没有笑也没有什么表情。小三，垃圾，烂B怪……弹幕里立刻疯狂刷起了骂人的话，要多脏有多脏，可是艾瑶却没有在意，她继续说道：“从今天开始我要直播两件事，第一是我的服装店开始有高端定制了，我会每天直播做几件衣服，做出来的将在直播间进行拍卖。”

弹幕里仍然是一片骂声，只是夹杂着几个崇拜的声音，也是崇拜艾瑶能迷倒一众男人的。“那么第二件事就是粉丝福利啦，只要是在我店里买够八百元衣服的都可以免费抽我一巴掌，没错，你没有听错，而且你抽我的时候可以录下视频，不是有人收一千块一个巴掌吗？这样你拿着别人的钱买了自己想要的衣服，还能净赚二百！怎么样？下面是我的网店链接，注意，交易一旦成交，不退不换，请谨慎购买！”

血赚啊！有人组团买衣服吗？还有这种操作？来来来，买她八千块钱的，看老子给你打成猪头！对对对，反正也不花自己的钱！弹幕里立刻变换了画风，艾瑶微微一笑，开始在镜头面前做衣服，一边做一边耐心地讲解着，慢慢地，竟然也有人开始关注起衣服来。“订单太多了！原来退单的也有好多人不退了！”

守着电脑的温晴激动地在屋子里来来回回转着圈。“那就好好干。”

艾瑶微微一笑，继续专心致志地做着自己的衣服，为它一点点裁剪出自己想要的弧度，点缀上自己喜欢的配饰。小时候因为贫穷，家里的衣服都是艾瑶跟着妈妈一起做的，有些衣服虽然小了，但是改一改，添上一些刺绣就又能变成一套全新的衣服，再拿到学校去穿。不知不觉间做衣服就成了自己的喜好，只是没想到还能有拿来赚钱的一天。艾瑶的脸上不由得露出幸福的笑容，一件作品完成后，她像是对待自己的小孩一样温柔地抚摸着它，含着笑在镜头前展示着。“这件衣服是以华丽的爱情作为理念，上面点缀着雄孔雀柔软又绚丽的羽毛。因为只有雄孔雀才有如此漂亮的羽毛，而开屏这一举动正是为了求偶，所以如此设计，是想要突出人们为了爱情而做出的那些美好的努力。”

艾瑶如数家珍。“也希望得到这件衣服的人，也可以得到来自我们的祝福，拥有外在华丽奢侈，内在温柔缠绵的爱情，就像这羽毛一样，自在轻盈。”

一旁的温晴也插嘴道，充分展现了一个作家的自我修养。胡编乱造的能力真是一级棒，艾瑶默默和温晴交换了一个眼神，满意地看着价格越来越高，最终以三千九百九十九的价格成交。艾瑶笑着将设计图和衣服一起包装起来，在网上叫了个快递来取。温晴则在一旁手指翻飞，一个人和十个人聊着天，做好客服的工作。一天下来两个人累得筋疲力尽，更是在主播平台上收到了众多的打赏。然而最让人头疼的事还在后面。“你真的打算明天让那些人打你五百巴掌吗？”

温晴和艾瑶疲惫地倒在床上，拉着她的手，担心地问道。“嗯，言出必行。”

艾瑶挣扎着起来拉开了一罐啤酒，咕咚咚喝了半瓶，似乎是在给自己壮胆。“就不能……”温晴的话没有再说下去，因为她也知道，没有别的办法。“睡吧。”

艾瑶有气无力地说道，低头看着手机里偷偷发给厉九渊的短信。“今天你千万不要来，我闺蜜今晚住在这里。”

提心吊胆等了许久，那边终于传来一句回复，“嗯”。黎明。该来的总是会来。门口已经排起长长的队伍，艾瑶有些紧张地坐在屋子里，等待着第一个人给她一个耳光，算是叫醒服务。可第一个进来的人却是秦简。黑衣保镖在他身后一字排开，将艾瑶包围得严严实实，艾瑶正要抗议，却见那些人将准备好的桌椅抬进来摆放整齐，又将一堆手套和药膏放在桌面上之后就迅速地退到房子的角落里，一排排站好。因为屋子非常狭小，那些保镖只能一个挨一个，手拉手站好，竟然莫名地有些可爱。秦简拿出一个播音机放在桌子上，打开，传来的是厉九渊严肃冰冷的声音，像风霜刀剑，让人不敢违抗。“下面我将宣布打耳光活动的注意事项，所有参与人员必须全部照做，不然，你多打的耳光，你多用的力度，我将毫不客气地讨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