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谈恋爱吗?知不知道有些话再生气也不能说,会伤人一辈子的?”
傅禹墨这个人的嘴尤其会说话,所以韩骁才想着把喻茗希带过来,让他教育一番。傅禹墨的话,韩骁听着觉得教育得很有理,这样说喻茗希应该能听得进去了,但喻茗希的眼睛却越来越红,像是要被傅禹墨批评哭了。韩骁见她这副摸样,不由地心疼,伸出手去握住她搁在膝盖上的双手。但他的手刚碰上她的手,就听见她咬着牙说了一句,“你能不能别碰我?”
韩骁已经按在喻茗希手背上的手霎时就僵住了,眼底涌满了阴霾。傅禹墨也愣了,没想到喻茗希的态度会这么坚决。他毕竟没有真的了解喻茗希和韩骁之间的情况,再贸然开口,很有可能把人逼急了弄巧成拙。傅禹墨眼珠转了转,然后转头冲邵励城喊了一声,“城城啊。”
邵励城虎躯一震,挑着充满悍气的眼角瞪了过去,“墨三儿,你又打什么坏主意?”
每次傅禹墨这么喊他准没好事,不是要借他的手帮忙修理什么人,就是要从他这抠走什么大案子,总之事越坏越不好办,傅禹墨喊他“城城”的这个音调就越让他瘆得慌。“借你媳妇用一下。”
傅禹墨这次难得没有大绕弯子,直截了当地说明了意图。“有病吃药。”
邵励城嗤了一声,“我的女人是你想借就能借的?”
“话不是这样说的,你这里春风得意,阿骁那头冰天雪地,你不是真这么不讲义气吧?”
傅禹墨斜斜地挑着眉,“希希闹脾气,我们这些上了年纪的老男人和她说不同,只有你身边的清清能帮忙,你别顾着自己快活,让清清离开你一会儿,去和希希聊一聊,你个一米九五的壮汉也不会死,你说是吧?”
邵励城往韩骁和喻茗希那边瞅了一眼,他不像傅禹墨这样,总喜欢瞎操心,倒是也看出来了喻茗希和韩骁的情况不对,但是没想着多插手,都是三十好几的大老爷们,事业都拼得响当当的,一个小女人还能搞不定了?但现在傅禹墨来求援了,看样子韩骁是遇着棘手的情况。他怀里这个女人可不像喻茗希这样是个单纯单根筋的,别说劝女孩了,忽悠那些男人都一忽悠一个准。邵励城松了手,让叶思清离开,把喻茗希带到另一边角落里点歌唱K去了。韩骁内心是一千个一万个不想放人,但在喻茗希对他用那种厌恶至极点的语气请求他别碰她之后,他又不敢真的抓紧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喻茗希躲到包厢内离他最远的位置上。“先喝两杯吧。”
傅禹墨把一瓶黑啤推到了韩骁跟前。韩骁接过了啤酒,眼睛盯着喻茗希的方向,仍是绷着一张没什么表情的脸。但傅禹墨和邵励城和他是多年的好兄弟,自然能感觉到他的不对劲。就今晚这个场景,他们心里多少是明白了,韩骁恐怕是真的喜欢上了这个丫头。否则,他们这位不苟言笑的兄弟怎么会第二次把人带到他们的面前来?傅禹墨最开始说的话也不是真的在说笑,这样的酒会通常除了他们三个人聚在一起,也就只有他们会带上各自觉得重要的人。更何况韩骁从进包厢开始,视线就几乎没从喻茗希身上移开过。傅禹墨和邵励城就没见他用那种写满渴望的眼神盯着那个女人这么长时间,就算是对着那位庄天后,他也没这么死盯着人不放过。“阿骁,我是看出来了,你是想让我帮忙,但你下次让我帮忙前能不能提前给我打声招呼?”
傅禹墨半是调侃半是吐槽地说,“而且,你能把情况说明白点吗?不然兄弟们都不好帮你啊。”
邵励城的话却没有傅禹墨说得那么温和了,直接就狠狠地啧了一声,语气满带着鄙夷,“自己的女人都没办法搞定,你以前收拾那帮兔崽子的劲跑哪去了?”
“城城,你还是不要五十步笑百步比较好,”傅禹墨适时补刀道,“我就不信,你敢对清清动手。”
“你以为我会像阿骁这样怂包?”
邵励城霸气地吹掉了一瓶黑啤,把空瓶子扔到桌上。“是吗?”
傅禹墨笑眯眯地说着,转头就冲叶思清高声喊道,“清——”邵励城这时突然沉哼一声,恰好打断了傅禹墨的话,“我不动手,也有的是方法让她不敢闹腾。”
傅禹墨见他这显然是间接承认被叶思清套牢了,也就不再拐他的话。韩骁却是怎么也不肯开口,整个晚上都在闷头喝酒,比起他第一次带喻茗希来琅琊的时候喝得更多。傅禹墨和邵励城陪着他喝,依旧是傅禹墨喝白酒,邵励城和他同样喝黑啤,三个男人围桌吹瓶灌酒,另一边的两个女孩则围着点歌台唱歌。叶思清的嗓音原本就又柔又媚,唱情歌的时候更动听,也不知怎么的,自带撩人技能。很讲义气地陪兄弟喝酒的邵励城越听越坐不住,眼珠总往叶思清身上打转,尤其是喝到后面,隐隐有点酒意上头了,双眼里逐渐开始流动起了火苗。韩骁的状态比他更糟,整个眼眶都泛了红雾,视线直直地锁在喻茗希的脸上,手紧紧地攥着酒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