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条路可以走了,今天我们单位的同事,哎。”
秦海兰幽幽的叹了一口气。宁采做的可真是绝了,给沈少川和秦洛所有的家人同事朋友统统发了一份邮件,只差没有直接网络视频直播了。沈少川的求婚其实不过是一劳永逸的做法罢了。秦海兰摇头:“妈年纪大了,也跟你们折腾不起了,你喜欢就好,不过这一次,你可要自己看准了,幸福是掌握在自己手里的,千万别轻易错过了,好了,我进去睡觉了,这是沈少川送来的帖子,上面日子写的很清楚,你自己看看吧。”
九月初八,宜嫁娶。一个月的时间,秦洛都在风口浪尖的是是非非中度过。她掐着日子,可是日子显然跑的比她快。从派喜帖到选婚纱,再到大婚之日,秦洛只觉得自己做了一场冗长的梦。像是踩着棉花,每一天都在浑浑噩噩的不确定中度过。她很想让这一切停下来,可是没有人愿意听她说。包括沈少川。所有的同事朋友家人都对她说恭喜,祝福,可只有她自己知道,这一天越近,她的心就越是不安。没有人能明白她此刻的挣扎,没有人能看到这光鲜亮丽背后的丑陋和不堪。婚礼前几天,秦洛接到了何振光的电话,让她回去拿东西。其实秦洛好几次都想去把东西拿过来,她给他发短信,希望他能帮她快递,但何振光都拒绝了。这一次他主动打电话过来,实属难得。不过秦洛并不放心,打算带宋诗颖一起去。何振光却说:“要拿你就一个人过来拿吧,我不喜欢家里有别人出入。”
秦洛无法,只得一个人去了,不过宋诗颖在楼下等她。她是下午翘班过来的,特意选了一个何振光上班的时间来的。可是她没想到,何振光竟然在家。她开门进来的时候,就看到何振光躺在沙发上看电视,他的面前堆满了啤酒瓶,他整个人看起来邋里邋遢,很久没有洗澡的样子。秦洛心下一紧,想退出去,可是何振光已经站了起来,拉住她的手说:“洛洛,你来了啊。”
他的手上很油腻,应该是吃了东西后没有擦干净,她下意识的想抽手,何振光却兀自笑了起来:“怎么,现在金贵了,连碰都不让我碰一下了?”
秦洛皱眉:“振光,你怎么没去上班?”
“上班?拜你新欢所赐,我被开除了!”
何振光怒吼道。“什么?”
秦洛真没想到会这样。何振光却嗤笑:“你别假惺惺了,你会不知道?走吧,你东西在里面,你自己进去拿吧。”
秦洛不及细问,便被何振光推进了卧室,她的东西果真被打包好,放在了一个行李箱内。“谢谢。”
秦洛道了谢,伸手去搬箱子,哪里知道等她抬头时,卧室门已经被锁上了。何振光一脸下贱的看着她。他朝她走来,秦洛便往后退:“振光,你想干什么!”
“洛洛,因为你,我现在一无所有了,连你都离开我了,你说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呢。”
他朝她扑过去,按住了秦洛的双臂,她无从挣扎,硬生生的被他按倒在地。他喝醉了,毫不留情的撕扯着秦洛的衣服。“何振光,你放开我,放开——”秦洛拳打脚踢,对他却丝毫无用。他狞笑着:“洛洛,咱们当了这么久夫妻,却一次都没有再一起过,反倒是白白便宜了沈少川那小子,你说我怎么甘心呢。”
秦洛看着他疯狂的模样,心口的不安快速的蔓延:“那你想怎么样。”
“你说呢。”
他眼中流露的阴狠让秦洛大感不妙。秦洛喘着粗气,揣摩不透他的心思,他拿出了一把明晃晃的刀子,刀子被反射发出铮亮的光芒,秦洛倒抽一口气,他眼中充血:“你说这刀子要是进入你的身体,会怎么样!你不是那么不甘寂寞吗?你不是很想找男人安慰吗?这个东西,是不是就足够安慰你了?”
他当真是疯了,秦洛惊恐的说不出话来。他解开了她的裤头,拉下她的裤子,绝望如火山喷发,秦洛完全不敢想象,何振光已经举起了刀子朝她下手——“砰——”就在刀子快要碰到她的时候,何振光的脑袋上开了花,他吃痛,手一松,刀子应声而落。他用手一摸后脑勺,殷红的血渍蔓延开来,宋诗颖呆呆的往后退了两步,秦洛见状将刀子拿到了手里。何振光扭头,秦洛立刻将刀子对准了他——她的手在颤抖,他的身体在咆哮,秦洛克制不住的结巴道:“振……振光……别再过来了……”她退回到宋诗颖的身边,宋诗颖提着她的行李箱,两个人边走边退,最后发疯一样的逃离了何振光的家。她们不敢回头,一直跑到车上,开出小区后,才敢喘气。宋诗颖双手握着方向盘,震惊道:“他该不会死了吧。”
秦洛的手指还是打颤,但仍是摇了摇头:“不会。”
“那就好,我谅他也不敢报警,真是晦气!阴魂不散的该死的家伙!”
宋诗颖低声咒骂,“好在东西都拿回来了,以后千万别跟他有任何的交集了。”
秦洛也是心有余悸,两个人相互安慰了一番,这才开车回家。宋诗颖说:“好了,别多想了,开开心心的睡一觉,马上就要结婚了。”
“嗯,你也是,忘了今天这事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