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脑子有包才乖乖等他!连溪琢磨着怎么跑掉,可相澜瞻这家伙最近好像越来越闲了,连续几天,几乎二十四小时都在家。别的艺人恨不得脚底下踩轮子,白天黑夜地工作赚钱,他一个正当红的影帝,怎么那么大把的时间窝在家里陪狗呢?再这样下去,还能拿得出钱付她薪水么!这日,终于瞧见他的车子走远,连溪迫不及待地跳进房间,把小包袱往肩上一甩,准备离开。阿灵和阿陌好像有预感似的,堵在门口拦住了她的去路。练了阵拳脚,伤势未愈的连溪险些被这两只给废了,无奈之下,她又颠颠地跑去抓了些鱼,给这两位祖宗烤了。趁它们吃得正香,她悄悄溜出了庄园。另一端的车载屏幕上,看着她贼头贼脑左右张望的模样,相澜瞻扯了扯嘴角——马路上,车子一个漂亮的旋转,调转了方向。……荒凉丛生的路上,突然出现一辆亮着双闪的跑车——连溪一连后退数步,掉头就跑。相澜瞻的车追上来的也快,却不拦她,也不停车,也不摇窗,她走它就走,她跑它便加速。就这样忽快忽慢地跟着她,就好像一个极有耐心的猎人,在等待猎物耐心耗尽。再往回走,就又回他的庄园了。连溪泄气,停下。他的车子也跟着停下。她走过去敲了敲车窗,玻璃缓缓落下,露出相澜瞻硬挺的五官,侧眉睨她,眼底点点揶揄,“跑的这么快,看来是恢复了。这就走吗?不想要薪水了?”
连溪也不跟他废话了,“你身边不是不留女性工作人员?简小姐那边也不需要我了。相澜瞻,我打赢你,属于我的钱你一分都不能少,一次付清给我。”
“你打不赢我。”
相澜瞻笃定。一副懒得跟她动手的模样。“胡说!陪练选拔的时候……”“那是我让你。”
他拧开矿泉水瓶,不急不缓地喝了一口。让?“看看到底是谁让谁!”
这家伙无数次地侮辱她的智商,现在又来侮辱她的身手!怒意迭起,连溪抽手就是一拳,直击相澜瞻的面门——相澜瞻微一侧头,她的拳头擦着他的耳朵过去,他手腕一转,精准地盖上了矿泉水瓶盖,一滴水珠都没有溅出来。连溪打开车门,猛地朝他扑过来——以绝对进攻者的姿态。她桀骜的,充满斗志的眼神,让相澜瞻看得心头愈发地痒——这才是真实的她吧!与先前在他面前表现出来的畏手畏脚截然不同。大掌揽上她的腰,用力一拽,连溪被扔到了副驾驶座上,她手脚并用,还击的动作同样敏捷狠辣,相澜瞻解了安全扣,两人飞速缠斗在一起。“说,到底是谁赢了?到底是谁让着谁?”
事实证明,人被逼急了,潜力真得会大爆发。别管连溪咬了他几口,攻击了几次他的要害部位,也别管她是否犯规,赢的是否光彩,就像大偶像Z说过,结果才是最重要的,反正最后,她把人成功地给压在身下了!“嗯,你赢了。”
相澜瞻看着她,浓墨般深沉的眼睛里满满地温柔,看得连溪心悸。才惊觉自己正骑在他的腰上,而且正坐在他的……两个人的姿势,就好像是在……脸上一赦,连溪慌忙跳起来,头又撞上车顶,痛得她轻嘶。相澜瞻唇角微弯,笑意爬上眼梢。连溪懊恼,为什么明明赢了,却有种惨败的感觉……“我还纠结新工作你能不能胜任。既然赢了我,看来,这件工作就非你莫属了。”
他欺身过来,温凉的气息扑在她的耳廓,染出晕红片片。“什么工作?”
连溪周身的空气还处于紧绷状态,连声音都有些重。相澜瞻盯着她鲜红欲滴的耳垂,喉结轻轻蠕动,深呼吸,克制下胸腔里的起伏——怎么办呢?这个张牙舞爪的女人,真是该死地对他的胃口!甚至隐隐开始期待,婚……咳,以后有她在的日子了。温温凉凉的气息扑在她的脸颊上,连溪心口噗通一跳,他勾着嘴角又倾身压过来一点,却是拉过安全带为她绑上。“钱多,事少,离家近。到了你就知道了。”
相澜瞻脚下油门轻踩,车子犹如离弦的箭般飞出去。连溪死死地咬着唇,拒绝的话到底是没吐出来。……车子已经开离了M市,却还是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连溪坐在副驾驶座上,心里愈发地不安。什么工作需要牢他大驾,亲自开车带她过去?难道是又有什么女人需要照顾?连溪心里惴惴难安,可相澜瞻的面容始终平静如水,甚至有几分说不出的凝重。直到车子最终驶进京城,停在一处戒备森严的军区大院前——她的脑子里突然想起曾查阅到资料,‘京城相家’。眼前的门楼整齐古朴,庄重肃穆,与远处的高楼大厦相比,看上去甚至有些老旧。车子停在这里已经五分多钟了,相澜瞻还没有要下车的打算,只隔着玻璃窗专注地看着干净的街道和连绵的房檐,神色恍惚,似乎陷入了往事的回忆里。连溪没说话,静静地等着他的行动。直到门口的警卫突然小跑着朝他们的车子过来,一个标准得敬礼,“先生,这里不能随意停车。如果您没有别的事情,请去别的地方休息。”
年轻的警卫目不斜视,显然不认识相澜瞻。连溪一愣,这里不是相家的老宅吗?难道相澜瞻是相家长孙的消息有误?相澜瞻此刻才隐隐回神,眼帘轻挑看向警卫,眼神虽说不上恼怒,却透着薄薄的凌厉——就在连溪以为相澜瞻会教训这个警卫,或者下车给他胖揍一顿的时候,他却突然发动了引擎。开走了。连溪狐疑,这是要离开吗?刚刚干等许久又是什么意思?车子向前开出不远,拐角处突然有人走出来,相澜瞻猛地一脚刹车,车子在老人身前五六公分处稳准停下——老人约莫六十岁,抬眸看向驾驶座上的相澜瞻,眼神一下呆滞,然后愣在那里一动不动。遇到碰瓷的了?“少爷?”
老人盯着相澜瞻,满目的诧异和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