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语柔知道乔亦琛是个孝子,所以他带她回来乔家,她没有提出任何异议,因为她不想让乔亦琛为难、痛苦。刚回到家里,便看到沈曼宁跟一男子坐在客厅里,似乎正在商议着什么。“语柔,慢一点。”
乔亦琛牵着语柔的手,一同走进客厅。沈曼宁见到乔亦琛带着姜语柔回来,原本有着笑容的脸,顿时变得阴沉下来,她走过来,一把拉过乔亦琛,“亦琛,樊律师被我请来了,是来跟我们商量该如何讨回琦琦的抚养权与监护权的。”
沈曼宁特意的在姜语柔面前提出这么敏感的话题来。闻言,姜语柔面色一惊,没想到沈曼宁这一次是来真的了。既然如此,她也坚决不会退让。谁赢谁输还说不定呢,哪怕是对簿公堂,她也要跟沈曼宁争夺到底。孩子是她生的,必须由她这个母亲来抚养,来监护。乔亦琛没想到母亲似乎不将事情做绝,绝不罢手,“樊律师,你可以走了。”
“亦琛,你这是干什么?樊律师很忙的,我好不容易才请他过来一趟,你怎么可以把我的客人给赶走。”
沈曼宁见乔亦琛动真格的了,心里很是不悦。“樊律师,我们家的事情不需要任何的律师,你走吧!”
乔亦琛不理会沈曼宁,直接说道。“乔总,那我就先告辞了。”
樊律师起身便要离开。“樊律师,你先不要走。”
沈曼宁将樊律师给拦了下来,然后再次转向乔亦琛,“亦琛,我知道你也想要琦琦的抚养权,既然律师来了,一些相关事宜你来跟樊律师探讨一下,不好吗?”
沈曼宁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似乎不将任何人放在眼里。乔亦琛走向樊律师,樊律师以为乔亦琛是要跟他谈事情,急忙从沙发上站起身来,“乔总……”“樊律师,麻烦您收拾东西先走吧,这是我们家的家务事,您不太适合在场,以后,您没有接到我的电话,不用到家里来。”
乔亦琛面露微笑道,但是那话语中的命令语气,让人难以抗拒。“亦琛,你太不给我面子了吧!”
沈曼宁气急道。“我明白了,乔总,我这就走。”
樊律师赶忙收拾起东西走人。他可以惹任何人,但就是不能惹乔亦琛,那简直是在跟自己的前途开玩笑。“樊律师,你怎么走了,事情不是还没有谈完吗?”
沈曼宁见状,脸色阴冷下来。“沈董事长,等您和乔总商量好了,我再来,不好意思,我先走了。”
樊律师说完,快速的离开了乔家。“亦琛,你怎么可以把妈的客人给赶走了呢?”
沈曼宁将愤怒的目光转移到乔亦琛的脸上质问道。“妈,如果您觉得看到我们一家,让您很不舒服,我们可以离开这里,你也可以不要再来,二选一,您选择一个。”
他原本不想这么决绝的,但是他的母亲好坏不分,咄咄逼人,让他真的是忍无可忍了。“亦琛,你这是在威胁妈吗?”
听闻乔亦琛的一番话,沈曼宁甚是心痛,脚步趔趄了一下。“我不是在威胁您,当然我也不敢威胁您,既然妈您不想过那种儿孙满堂的幸福日子,那我还留在这里干什么。”
别说是姜语柔了,就是他这个儿子都无法看得下去母亲荒唐的行径。“是不是姜语柔怂恿你这样对我这个妈的?”
沈曼宁将矛头又指向了姜语柔。见沈曼宁处处这样针对自己,姜语柔不禁怀疑,自己到底是为了什么,能够这样一忍再忍下去,难道真的只是因为她心底仍旧是那么深爱着乔亦琛吗?“您别总把什么事情都栽赃在语柔的身上,我今天所说的这一切,语柔一点都不知情,我所说的都是我自己的心里话,我会这样说,完全是被您逼出来的,既然我这个儿子,对于您来说不重要,那么您这个母亲,对于我来说,也同样的不重要。”
当年,她扔下他,不管他,如今回来了,她接纳了她,并不是要她插足他的事。沈曼宁心痛不已,气的连眼泪都流出来了,“你为了这个仇人的女儿,居然连自己的亲妈都不要了你,乔亦琛,你怎么可以这么狠心?你实在是太伤妈的心了。”
“我狠心,可是妈您何尝不狠心、不绝情,您对自己的亲生儿子都这么的残忍,您说您不够狠、不够绝吗?”
乔亦琛冷声质问道。母亲的所作所为,让乔亦琛一次又一次的失望透顶。沈曼宁被乔亦琛一番话堵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好半晌,她才顺过气来,“好,我不逼你了,但是我相信总有一天,你会后悔留下这个狐狸精的。”
沈曼宁阴冷的目光扫向姜语柔,那咬牙切齿的模样没有让姜语柔退缩。“多谢妈的成全。”
“哼……”沈曼宁气急攻心,但却无计可施,只能怒哼一声,便转身上楼回房去了。姜语柔眼见这种让人窒息的气氛,在心里深叹了一口气,如果不是为了乔亦琛,她真的不会再回来这里看沈曼宁的脸色,更不愿意回到这种窒息的家里。——“她真的这么说?她真的不管我了?”
姜羽菲听到律师转达回来的话,崩溃到了极点。“是的,你姐姐就是这么说的。”
“不会的,不会的,我姐她不会不管我的,她不会见死不救的。”
她认识的姜语柔不是这样的,她一直都把她当成宝贝,什么事情都依着她,如今,她要遭受牢狱之灾,她怎么可能会不救她。“你姐说了,你伤透了她的心,所以,从今以后,你的事情都跟她无关。”
律师将姜语柔的话一一的转达给姜羽菲。“这怎么可能呢,你骗我的对不对?”
姜羽菲始终不相信这个事实。“作为你的辩护律师,我就应该为你努力争取对你有利的证据,怎么会欺骗你呢,这样对你,对我都不利。”
“怎么会这样……”姜羽菲神情颓然的跌倒在地上。如今她后悔已经来不及了,这一切都是她自己自作孽,怪不得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