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总会换人了吧？”

吴毅冷哼了一声：“考试又不是临阵磨枪，靠得是平时努力。”

邓瑞不服：“打个赌怎么样？”

“怎么赌？”

吴毅年少气盛，从小学一年级到现在一直都是年级第一，确实是个学习好的，被质疑了，自然是不服。“这都六月了，你身体也好得差不多了，你们七月六号考试，还二十天左右的时间，你要是还能拿第一的话，我就把你上次看上的那幅画送给你；要是不能的话，你暑假就免费到我店里面打工两个月，怎么样？”

“行啊。”

吴毅对画其实没什么研究，他并不是喜欢那幅画，喜欢那幅画的人是沈巧。这些年沈巧为孤儿院的付出他都看在眼里面，她们都觉得他年纪还小，但是他什么都知道。在孤儿院长大的孩子，没有一个不是早熟的。不管沈巧多么努力想要让庇护他们，想要让他们安稳无忧一点，都是没有办法避免的。沈巧削好苹果，看着吴毅笑了笑：“你看上邓老师的哪副画了？”

吴毅神秘地笑了笑：“等我赢了，我再给昕昕姐你看。”

沈巧见他开心，也没有说什么。她和邓瑞在病房里面陪了吴毅一个多小时才走的，从医院走出来的时候，阳光猛得很。沈巧脸上一直挂着很浅的笑容，这是这么多天来，为数不多能让她开心的事情。“送你回李家？”

听到邓瑞的话，沈巧微微怔了怔，她摇了摇头：“我离婚了。”

“李家提的？”

沈巧看着他，抿了抿唇，没有说是，也没有说不是。邓瑞也没有再问下去：“那你现在住哪里？”

“在时代广场那边。”

她不能让邓瑞知道具体住哪儿，只好报了个大概地址。邓瑞深深地看了她一会儿，没有说什么，让她上了车。前面是红灯，邓瑞看着偏头看着车窗外面的沈巧，忍不住开口问道：“巧巧，沈家有为难你吗？”

“啊？没，没有的。”

沈巧有些心虚，只看了邓瑞一眼，就低头看着自己的包包。沈家没有为难她，靳泽挡在跟前，沈家怎么可能敢明目张胆地为难她。沈巧在沈家的情况，邓瑞都一清二楚，对她这话，他自然是不信的。当初沈家让她代替沈纤嫁入李家，如今李家提出离婚，想想都能知道沈巧现在的处境了。但是她不说，他也就不强行问了，问了也只会让沈巧更加的难堪。各怀心事的两个人没有再开口，车厢里面安静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