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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修仙小郎中 > 第一百四十五章解救李安吉(续)

第一百四十五章解救李安吉(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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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不是华夏人,你干嘛找他?是别人花钱请你来找人的吗?你能进来,还没触发警报,你很厉害。”

严明不说话,看着他等着看他下面要说什么。果然,那人接着说:“如果我告诉你他在哪儿,你会带我出去吗?”

“我只自己进来,自己出去,谁也不带走。”

那人一下子睁大了眼睛,“那你找他干嘛?找到了又有什么用?”

严明看着那人,显然,那人知道李安吉现在的情况。“我要看见他,知道他现在的情况。”

严明之所以没打算直接把李安吉带走,是因为他觉得这样自己暴露的可能性太大。如果他成了那些人的靶子,势必会影响到三生缘的生存。而且以这种方式离开,李安吉对于那些人来说,就成了个逃犯,那么他此后的日子就非常不好过了。他得想办法让他们自己放了李安吉。严明的计划是先找到人,如果完好无损当然好,如果有伤,就把他的伤治好。以严明的医术,那是不管受了多严重的伤,都能很快治愈的。然后出去联合琼尼和师父的力量,制造舆论给李斯特家施压。同时严明自己去让几个起主要作用的人消失,这些人包括骷髅会和李斯特家,以引起他们内部的恐慌,放弃对李安吉问责。是的,严明的计划,是不暴露自己救出李安吉,也不会给李安吉留下麻烦。那人沉默了一下,仿佛在下一个决心,“他还活着,可是也快死了。如果你不带走他,就等着参加他的葬礼吧。”

“什么?”

严明一把揪住那人的衣领,眼神凶狠。瞪了一会儿,慢慢把手放开,还替他整理了一下衣服。“他在哪儿?”

严明盯着那人,又问了一句,“在哪个房间?”

严明现在已经能确定李安吉就在这儿,答案就在眼前这个华夏人的舌尖,他就是看守之一。“告诉我,立刻!”

严明浑身散发出森冷的气息,可是这个人身子打了个颤,眼睛里却不见害怕。他对严明点点头,伸手一指,“他就在这儿。”

严明顺着他的手指看过去,那里不过是一堵墙。严明丢下看守走过去,他不怕他怎么样,如果他想喊叫,严明保证能在他张开嘴巴的一瞬间,让他消失。严明走到那堵墙前,伸出手摸了摸,又轻轻扣了扣。墙面发出沉闷的声音,是实心墙,而且很厚实。严明疑惑的转回头,看着那个看守。那人也跟了过来,跟严明保持着三米的距离。“那是一个专门的禁闭屋,墙厚两米,一般关押最危险或最重要的人。”

“打开。”

看守仔细看了严明两眼,“要用四把钥匙开门,我们四个一人一把。”

“去拿。”

那人走回那三人躺着的地方,在每个人身上摸索了一会儿,拿着几串钥匙回来了。“哼,四个人一人一把钥匙,那应该四个人分散开才有效果。可是你们四个人都呆在一起,这种作法还有什么意义?”

“哦,我们本来是两人一组,四人轮班的。刚才他们两个来,贪着多玩了一会儿,才被你一把抓齐了。”

严明没想到自己还有这个好运气,轻笑了一声,“运气不错。”

也不知道是赞自己,还是讽刺对方。那个看守伸手摸索着墙壁,不知道在哪儿扣了一下,墙壁上忽然陷下去一个圆形,有乒乓球拍那么大。看守让严明把四把钥匙一一插进去,分别旋转到某个角度,只听一声沉闷的响声,那堵墙移开了半边,露出一扇门,一股血腥味扑面而来。严明脸色一变,扑到那扇门前,急忙想打开门。那人在身后忙说,“这是那扇门的钥匙。”

又递过一把钥匙。严明强自稳住心神,把那扇门打开。门后黑漆漆的,血腥味更浓了,还有一股腐败的味道夹杂其中,厚重的味道让严明几乎以为那屋子里蓄满了血。身边啪的一声响,小屋里亮起一盏灯,是个华夏看守打开了灯。灯下一个木十字架,架子上钉着一个人,跟教堂里的十字架上的耶稣一模一样。木架子底下,是一摊已经发黑的血,严明眼神锐利,看见那黑色上面还源源不断地有鲜红色覆盖上来。严明的脚像被钉在地上,迈不开步子。那如果是李安吉的话,现在估计离死也不远了。不是疼死,就是失血过多而死。他听到耳边有人说:“他快死了。”

严明一惊,立刻扑到那人脚下,抬头去看那人的脸。血腥味已经充满鼻腔,而离得近了,腐败的味道更浓。那人身上的伤,因为没有医治,已经开始腐烂了。严明觉得心被切走了一块似的疼。那人的脸被头发盖住一半,严明伸手抚开头发,仍看不清那人的模样,因为那张脸上是半寸长的胡子。身形也比李安吉消瘦。严明心下焦灼,先不管他是不是要找的人,手抓住木架子一用力,就给拔了起来。又连人带架子轻轻放倒,那个华夏看守也过来帮忙。严明此时也顾不得会不会惊动什么人了,他先使力把那人四肢上的钉子小心拔掉,手上沾满了血滑腻腻的,让他几乎捏不住那又粗又长的铁钉。终于将那具身体从木架子上解放出来,严明怕那具身体太脆弱,也不敢再挪动,就着那人躺着的姿势,伸出左手,轻轻抚过那人全身。可是那人伤势太严重,伤口也太多,除了被钉子刺穿的几个大洞,身上还有被鞭打的伤口,皮肉翻卷出来,一看溃烂。严明忍着心酸,来回好几次,才把伤口完全抚到。在严明的轻抚下,那人身体从里到外的伤迅速痊愈,但是因为那人浑身血迹斑斑,严明的治愈术从外表完全看不出效果。严明又把手掌搁在那人额头,口中默念生诀,缓缓的把生命之力贯注进去。手掌下这个人能活到现在,也只剩下一口气吊着而已。那个华夏看守见严明动作奇怪,虽然心里诧异,却也不打扰他。眼见严明的左手似乎发着光芒,细看又没有,心里还疑惑着,是不是因为这个同胞皮肤特别白,导致自己视力出了问题?不过一盏茶的功夫,那人眼皮动了动。严明立刻把人抱出去,在外面寻了个干净的床,把人小心放上去,低声吩咐那个看守,“去拿点水来,还有毛巾。”

华夏看守很快拿了一瓶水给严明,又递过一条毛巾,严明倒了点水在毛巾上,给那人擦干净脸上的血污。露出来的眉眼,眼窝深陷,鼻梁高挺,面部轮廓分明,不是李安吉又是谁?严明几乎要痛哭了。这个被折磨成濒死状态的人,严明怕他是李安吉。这是被他自己的家人折磨成这个样子,那得是多么残忍的现实。可他又怕不是李安吉,因为那将意味着,在他已见过这个人的悲惨遭遇之后,而将怀着对李安吉处境的忧虑继续寻找。李安吉眼皮动了动,睁开了眼睛,他看着严明,过了一会,露出微笑。“严明。”

“是我,李安吉,你太没用啦,怎么躺在这儿不动?快起来,咱们要走啦!”

严明笑嘻嘻地说。“我走不了啦,我被钉在十字架上啦。”

“谁说的,”严明眼泪几乎下来了,他动手推了推李安吉,又扶着他坐起来,“你看,你不是好好的么,只是衣服破了,哪儿也没受伤。”

说着,还把李安吉的衣襟掀起来,让他自己看。李安吉自己也诧异起来,半张着嘴巴,看了看自己,又看了看严明:“我做了一场噩梦?”

他又低头看看自己,扯了扯身上血迹斑斑的破烂衣服,衣袖和裤角处还有大窟窿,残破的边缘甚至还沾着腐肉,浓重的腐败和血腥味,是怎么也藏不住的。李安吉呵呵笑起来,“我没有做梦!可是为什么没有伤?”

他一转头看见了那个华夏看守,抬手指着那人,张了张嘴巴,却没发出声音。这时,严明听到楼下密集的细碎的声音,像蚕在吃桑叶。他扶着李安吉的肩膀,对他说,“没有伤口,是因为我给你治好了。”

接着又冷笑一声,“那些人上来了,他们反应也太慢了吧。”

严明一把把李安吉拉起来,站到地上,李安吉却像不相信自己能站起来似的,脚下一软,又扶着严明站直了。严明指着那个华夏看守问李安吉,“你要他死还是要他活?”

李安吉来回看了看严明和那个看守,轻声对严明说:“这不关他们的事。”

严明点点头,“那下面的那些人呢?他们马上就要上来了。”

李安吉看向严明,“活着,我只要活着。”

严明点点头,“明白啦!”

这个房间没有窗户,严明伸手对着地上躺着的那三个看守一使力,三人迅速烟化被旋进严明的掌心。李安吉和华夏看守目瞪口呆地看着严明,严明却不欲多做解释,带着李安吉和华夏看守,出了门又转回严明进来时的寻个房间。从窗口看下去,楼下围了一圈人。“那是警察吗?”

严明问。“不,他们只是家族的护卫人员。”

“你们家还能养私兵?”

严明真的惊到了。这么一个发达国家,还有这规矩?“不,不是,不是李斯特一家的,应该是几家联合。一家没有这么多。”

严明看着窗外的阵仗想了想,“哎,我一次只能带一个人下去。”

李安吉活动活动身体,“回头你得告诉我,你是怎么给我疗伤的。”

他踢了踢腿又说:“你把他带下去就可以了,我自己能下去。不过,下面那么拿着枪的人,你确定我们现在下去么?”

“确定。我把他带下去,你就立刻下来。否则楼梯上的人马上进来了,你可就跑不掉啦。”

“没问题,你下去我就跟着下去。”

这样的特殊时刻,也用不着互相谦让。严明让华夏看守伏在自己背上,从窗台往下一抬手,楼下跟扔了个炸弹似的,一下子爆起一片光,把一圈人炸成了碎片。严明说了声,“下去喽。”

往下一跳,双手连环往地上施力,一股又一股力量,支持着严明两人逐节下降,地上被砸起一小片又一小片坑。离地还有两三米的时候,严明收了力,往地上一扑,两人一起扑倒在严明砸起的那片坑里。“哎呦,我还以为这光是热的呢,怎么地上冰凉的呀!”

严明向来只知道把能量当炮弹用,以为也会像炮弹炸过一样会有点热,谁想到他的能量是不热的。华夏看守不知道严明在说什么,此时还处在被严明下楼的方式所震惊中缓不过神来。楼上响起枪声,严明只听得一声喊,“接着我。”

抬着就见一个黑影子掉了下来。严明下意识的冲上前两步,伸手去接人,后面的看守喊了声,“小心。”

严明已经接到了那个黑影子,被砸得往前一个踉跄。好在人没摔着,严明自己也没被砸断胳膊。“嘿,李安吉,我还以为你有什么好办法,原来就是往下跳啊!”

“黑,严明,我也以为你有什么好办法,原来也就是往下跳啊!”

两人哈哈大笑起来,华夏看守也跟着笑起来。突然一枪打下来,正打在严明脚边,惊得严明一下子跳起来,抬手往上一指,窗口掉下来个人。这回没人去接了。严明发一声喊,“跑!”

三人拔足狂奔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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