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担心受伤,我只是担心我脑力受损,活着不如死去。”
严亮从来都是一个人挣扎生存,除了严明几乎没被人照顾过。可是,他先是被王杰藏在这里每日照顾着,现在又再次受伤被严明救回来。他怕自己真的脑力受损,生活都不能自理,甚至不知道自己是谁,还要拖累别人。“放心吧,有我在,不会有那一天。”
严明拍拍严亮的手,“这次是我考虑不周,我低估了他们。”
严明已经下定决心,不再遮遮掩掩的干了,他决定查明目标直接出击,迅速结束这个麻烦。师父已经亲自去了叶处长处,请他帮忙找徒弟要资料,把在华夏的骷髅会所有据点找出来。傍晚师父就回来了,见了严明,感叹道:“现在的交通工具,方便得比以前的飞机效率还高啊。”
他把腕式小电脑打开,让严明也打开小电脑,把从叶处长那里得来的资料传输给严明。“老叶的徒弟说啦,这事只是咱们的私人行动,既不能惊动官方,也不能惊动百姓,否则出了事咱们得自己担着。”
“没问题。不过,师父,骷髅会怎么能在华夏有这么多据点?”
在严明心目中,骷髅会就是一个邪恶的组织,罔顾人命,危害社会,就是个反社会的组织。“官方做事就讲证据,骷髅会在华夏虽然据点多,但他们大多只在商业领域活动,既不影响咱们的政策,也没有谋杀的依据,没理由不让他们存在。”
“即使只在商业领域活动,我也不相信他们能老老实实做生意。”
严明说。“他们当然不会老老实实做生意,但还是那句话,官方办事得讲证据。所以,这次咱们去找他们帮忙,他们不是给咱们帮了忙么?”
严明愣了一下醒悟过来,笑了,“哈哈,这帮狐狸,这算是拿咱们当枪使么?”
“就算是当枪使,不也是你愿意的么!”
严明点点头,“那倒也是。”
师徒两一起看那些资料,资料挺全,全国每一个据点的位置,常驻人员和雇佣人员的详细资料,他们涉足的公司企业及运营情况,都有。“国家的力量就是强大啊!”
严明边看边感叹。“是啊,这要让我们自己去查,也不是查不到,可是不知要查到什么时候。”
徐霁也曾是体制内的人,他知道集体力量的强大。严明把资料快速翻看了一遍,所有资料已经深深印进他的脑海里。他收起小电脑,长吁口气,道:“如果仙尊残肢的下落也能被官方记录,那该多好。”
徐霁看看严明,严明也看着师父,“魔尊肯定知道,但是怎么能从他那里得到信息呢?”
严明说。“哼,想从魔尊那里得到信息,那是想都不要想的事。咱们现在既然已经在人界,骷髅会这件事完了以后,还是先把这里找找吧。”
徐霁说。资料拿到手,说干就干,徐霁守着王伟父子和严亮,严明独自奔赴一个又一个城市,解决骷髅会。官方虽没有确凿的证据证明骷髅会是进入华夏之后,做过什么谋财害命违法的事,但他们在短短十几年内,力量遍及华夏十余城,在商业领域发展迅速,用各种商业和金融手段扩大经营范围,并积累了惊人的财富。这其中,如果说手段完全合法,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事,可是没有证据。这也是叶处长他们愿意把资料提供给严明他们的原因,既然找不到合法手段,那就用非法手段来处理吧。这些驻地都在比较繁华的城市,本身又有严密的防护,严明要想人不知鬼不觉地下手,那是不太可能的。这个时代的监控和预警技术比严明离开时又要先进很多,除非严明不管不顾的暴露其特殊能力,否则想不被发觉的达到消灭的目的,实在得花点心思。好在严明有了天玑、天枢他们的法力和魂魄力量的加持后,精神力和能力都大为增加,生死诀的控制能力也大为提升,有些事对他来说就变得简单了。K市并没有骷髅会据点,那两个人是邻近的A市过来的。严明首先动身去了A市。骷髅会据点在A市繁华的商业区,一幢写字楼后面,高层住宅楼里,有两个楼层四个单元,是他们的常驻地。严明易了容,把自己画得跟驻地一个工作人员一模一样,在那人出门购物后没多久,严明拎了两手袋子按响了上一层的门铃。门被打开,“哎小张,你今天动作快啊,这出去没一会儿就买齐东西回来啦!”
严明道:“怎么能不快,买趟东西弄得我两手都是鱼腥味儿”,说着把两手购物袋放在鞋柜旁边,其中一个袋子里一尾鱼还在乱七八糟扑腾。严明也不换鞋,直往卫生间走,“我先洗洗手。”
他进了卫生间不久,立刻传出水激射到墙上的声音,还有水从卫生间直接喷到客厅来。“怎么了小张?”
“水管爆了,哎玛,这可怎么办,水管怎么就爆了?”
几个屋子里的人都被惊动了,纷纷奔出人来都去看卫生间的水管。严明一边挡住水势不要再往客厅喷,一边喊人来帮忙,“快把总水阀关上,关门关门,水都流出去了!”
屋子大,卫生间也够大,几个人进去以后七手八脚地关上门,外面的人听到里面还在吵吵着“水阀呢?”
“在这儿在这儿。”
“你倒是使劲拧啊,怎么关不上!”
吵了一会儿,也不知道里面怎么样了,却见门忽的一下打开了,里面涌出许多水。外面的人一探头,见里面的浴帘被拉上了,只有水不断往外冒,严明正拎着裤脚站在水里,就往里凑了凑,问:“怎么样了?”
。“真是一群白痴,拧个水阀都能把开关拧坏喽。找个什么东西来堵一下吧,还有谁在外面?打电话让物业派人来修吧。”
那人两脚已经被水浸湿,往后退了一下,觉得这样没用,只好站住不动了,又往里瞅了瞅,“开关都被拧坏了?那水是用什么也堵不上了,还是把屋里的东西收拾收拾吧,看有什么是不能浸水的。老钱,你给物业打个电话吧。”
那人正想出去,被严明一把捞进卫生间,门又关上了。外面老钱在打电话,说了几句,把卫生间的门打开,老钱电话放在耳边走了进来,说:“卫生间里都是水,客厅里也全是水,水管总阀为什么不关?”
他瞅瞅严明。“总阀坏了。”
严明道。“总阀坏了。”
老钱说。听了两句,老钱问:“总阀怎么坏的?”
“你进来看看不就知道了?”
严明站在卫生间里面说。老钱就走进去,东张西望,门在他身后关上了,然后一切安静下来。不一会儿,老钱又开门走了出去,举着手机在客厅里边说边去鞋柜找鞋子,“水已经流到楼下了,我去看看下面他们怎么样了,最好别渗到他们那一层。”
下了一层楼,老钱敲门,门打开了,“老钱啊,找谁?”
“不找谁,我们楼上水管爆了,水漫金山,我来看看你们这儿没有渗水吧?”
老钱说着把自己的脚抬起来给那人看,“我出门刚换的鞋,水都漫到屋子外面来了,你看我的鞋。”
走廊里留下老钱走过的水渍,脚抬起来的时候,还往下滴答水呢。“渗水?”
那人也紧张了,赶紧回屋大声道,“快看看有哪儿漏水没有,把桌上的资料和电脑都收起来,可别弄湿了。”
他这一喊,屋里立刻响起一阵营稀里哗啦的声音,就听有人叫道:“哎呀,这块天花板湿啦,往下滴水了。”
其他人立刻凑过去看。另一处也有人叫道,“操,这儿也漏水了,这什么破房子,这么不防水。”
眼见天花板上水印越来越大,有人大声命令道:“把所有资料和电脑都送去保险库,叫物业来修房子。”
一屋子人立刻忙起来,桌面上、文件柜里、角落里,各种材料和大小电脑被纷纷抱进一间书房。老钱也帮着搬东西,跟着人进了书房。那间书房里有个一面墙的保险柜,有三个人轮流去开柜门,用钥匙、指纹和谐虹膜。老钱在一边看得有兴致,不错眼地紧盯着。保险柜门打开,大家纷纷把手上的东西交到头手里,那人再把东西一样一样放进保险柜里。最后,三人再逐一把柜门锁好。在三人锁柜门时,老钱不引人注意地走到书房门边,关上了门。书房外面,还有一个打电话给物业的,电话打完了,书房门还没打开,那人看看屋顶越漏越快的水滴,去敲了敲书房的门,不等里面应声就把门打开了。“老钱,资料放好了吗,怎么人都不出来?”
那人看着站在门边的老钱问,椅子上坐着三个人,都安静地不说话,也没人回头。“马上就出去。”
老钱说着把那人一把拉了进去,关上了门。那人立刻在老钱手里烟化消失了。老钱从椅子里三人身上摸出他们的钥匙,开了一遍保险柜的锁。又依次扶起椅子里的三个人,用他们的手指开了一遍指纹锁。最后他再依次把三人扶到保险柜门前,扒开他们的眼睛,用强光步手电照了一下。还残留着些神志的三人,虹膜还起作用,依次又开了一遍虹膜仪。柜门打开了。老钱把里面的资料迅速翻看了一遍,又把所有电脑放在他的储物戒指。锁好柜门,他向那三人一挥手,三人随即消失了。老钱走出书房,看了看屋顶渗水面积还在扩大,水滴在桌子上,滴答作响。老钱笑了笑,打开门走出去,又乘电梯下楼,走了太阳底下。他在路边招停一辆低空飞行的快速飞车,赶往下一个城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