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看您看到了什么？”

“白色。”

李医生点点头，没有再说什么，又拿出一堆卡片询问她，不是问她看到了什么，就是什么图案。一通询问下来，他都觉得有些疲惫去，可顾小白依然安静的坐在那里，静静地看着他，平静而沉默。把卡片放到一边，李医生和颜悦色的说道，“很多人都不会梳理自己的情绪，与其自己闷在心里找不到答案，不如找人倾诉一下，或许是个好办法。顾小姐如果不介意，可以跟我说说。”

“说什么？”

顾小白不解地看着他，她不觉得自己有什么想要倾诉的。“那些让你烦闷的事，那你喘不过气的事……说出来，你会觉得舒服很多。”

李医生笑着说，努力让她讲出来。喘不过气来的事……顾小白的大脑一片混乱。各种各样的画面向她飞过来，秦伯伯侮辱了她的妈妈，顾家与端木家反目，自己与秦少谦是同父异母的兄妹……商场人山人海的嘈杂声传来，像海浪一样吞没了她。顾小白抿紧的嘴唇上染上一丝苍白，瞳孔不由自主地紧缩着，呼吸急促了起来，双手慢慢握成了拳头。她不听。她不想听……她不想知道所谓的真相。蓝牙音响的海浪声越来越大，顾小白的呼吸声便越来越重，带着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