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当她决定开口求楚暮帮忙时，却再联系不到他。他的手机始终是：对不起，你拨打的电话不在服务区。所有的传媒，模特公司，即便是广场上的野模特公司，统一对她关闭大门。虞城，欧阳牧已然到了支手遮天的地步，起码对她而言。而现在，她连卖，都没有夜总会愿意收。“喝，今晚，我请客——”落可岚半闭眼，扯过身边男陪的脖子，拿起啤酒朝他脸上戳去。“好，我喝，小姐你应该口渴了吧！我去给你拿饮料。”

挣脱她的手，身材高挑的男侍快步而去。不错，薄荷是主营男性服务的夜总会，可这里却属于虞城上流社会的贵族圈。这里的男公关不仅颜值逆天，还接受过专业培训，接待寂寞空虚的豪门贵妇，千金，也包括些有身份地位的同性人。他们最主要的任务便是陪聊，彬彬有礼的听她们诉着无关痛痒的苦水，给予温柔细致的安慰。当然，也就陪客人出去外开的，只要彼此乐意，夜总会是不会过多干涉，毕竟是你情我愿的事。落可岚虽然是拿着会员卡进来的，可她穿着泛白的运动外套，怎么看都像个大校大学生。身材虽然有料，可明显没钱。这里的男陪虽然趋于完美，可这种类似鸭子的职业，一般男性是不屑为之。所以来这里的大多是些家境贫困的大学生，他们主要任务就是赚钱，自然不会呆在喝廉价啤酒的落可岚身边。落可岚睁眼，打量着空荡荡的四周，哭丧着小脸。现在的她何止是卖不出去，连牛郎都不愿陪她，悲哀。她举起啤酒瓶，昂头灌了下去，甩了瓶子摇晃着起身，朝前跄去。来之前她就已经喝不少，现在又喝了大半扎，再不去洗手间，她会被憋死的。落可岚闭着眼将身子挂在端着托盘的男子身上，哼道：“洗，手间……”侍生慌乱道：“顺着走廊一直往前走尽头，左边，男……”“怎么回事？酒怎么还没来”暴躁的声音自旁边拉开的门里传来。男侍生挣脱她的手急步而去：“来了，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