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炫熠冷道:“我没那么闲,他不回来,一来,是祖父施压,二来,是欧阳牧动的手脚。”
凌湛心下忽动,开口道:“你什么打算?”
陌炫熠平淡声线里杂着雷霆震怒:“原本让你调戏下落苏苏,这事也就罢了,欧阳牧既然急着找死,那就成全他。”
凌湛听着手机传来的信息声,急道:“老陌,应该找到那丫头了,你要不去看她眼?”
“在那?”
“没出枫悦丽景,应该在大厅正门的方向。”
陌炫熠看下时间,皱眉道:“来不及了,所有事情等我回来在解决,小心点。”
他收线,朝外走去,让保安重新把门锁好。……陌啸天之所以不同意楚暮和落可岚的婚事,有可能是欧阳牧搞的鬼,可不管怎样?她在陌啸天那的印象已经大打折扣,陌啸天又怎么会同意老陌和她扯上关系。好个命苦的老陌,老铁树好不容易有了些许开花的征兆,却又是这么一波三折。凌湛摇着头,整理好领带,出门准备迎接欧阳牧。拉开门,蓝迪身着暗黑色哥特式礼服长裙,层叠的蕾丝摇曳出妩媚弧度,酒红色的卷发贴着尖俏的脸颊而下,衬着腥红微扬的双唇,仿佛行走在暗夜下的血族。凌湛僵着脸朝前,仿佛她根本不存在。“凌湛,欧阳牧今晚是带着女伴来的,你总不能失了礼数。”
蓝迪抻手抓着他,足有寸来长的指甲灯光下寒芒一闪而过,配着她暗哑性感的声音,更显得她韵味十足。凌湛抓着她的手向下,在笑意还未浮上她脸颊前,松手,淡淡道:“他带的是自己的未婚妻,众所周知,我什么都没有。再带个年长自己许多的姐姐前去,岂不更失礼数。”
蓝迪身子猛然僵住,长长的指甲朝着掌心窝去,年长,姐姐。每一字都如同带着毒药的尖刀,深深刺入心脏深处,狠狠搅动,让她痛不欲生。“如果是安安哪?”
蓝迪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还能开口说话,她只知道,如果这些话不说出来,自己会活活憋死,前俯着身子嘶声:“你会带她去吗?”
凌湛转身,唇角勾起的弧度不变,眼中的冷光却一闪而逝:“当然,毕竟安安要年轻貌美许多。”
“那么,郑可怡,周情,包括今天新进来的那个野模落可岚,对你而言都一样,是不是?只是因为她们年轻,比你小比你嫩,是不是?”
蓝迪眼里闪着眼光,却倔强的不肯落下,凝望着他的目光,楚楚悲绝。凌湛抬手按在墙上,朝她俯着身子,邪魅道:“当然,而且蓝迪,说实话你这个年龄倒是挺适合这个颜色,可这个式样——”他摇着头连连啧舌:“和你的气质真的不相符,拜托,下次注意点。”
转身,甩手朝大厅而去。蓝迪在也支撑不住,瘫倒在墙上滑落在地,双手捂着脸无声呜咽。加贝始终站在她背后的拐角处,默然看着她,无奈摇着头,上前蹲在她旁边,双手扶着她的肩。“加贝,我老了吗?我现在是不是满脸都是皱纹,皮肤又黯又黄,再也比不过那些如花娇艳的小姑娘,是不是?是不是……”她疯了般抓着自己脸,似要生生撕下那层皮肉。加贝抓着她双手按进自己怀里,怒道:“够了,蓝迪,都已经过去了,你又何苦折磨自己。”
“不,没有过去,是我错了,加贝,是我当年不该失了孩子,伤了他的心,他只是在惩罚我——”蓝迪瘫倒在他怀里,用尽全力的抻着手,也不知是想抓住那远去的背影,还是已然逝去的年华。加贝将她拥在怀里,沉痛半着眼:“蓝迪,你耗尽了他对你最后一丝情意,放弃吧!”
“不,不——”蓝迪撕扯着他身上的西装,悲痛欲绝。大厅外,凌湛脸上带着惯有的放浪不羁,伸手揽过自眼前走过的美女,优雅的旋身,自侍生托盘上端下杯红酒,朝着满厅的衣香鬓影而去。“凌总,你看,人家为了捧你的场,连赶了数十小时的飞机,妆都没化就飞了过来,你要怎么补偿我?”
一袭露肩晚礼服的妖艳女子气咻咻的挡在他面前,小脸上带着说不出的委屈。凌湛反手松了佳人,揽上美女,俯向她耳边低喃:“今晚,你想让凌总怎么补偿你,凌总就怎么补偿。”
“死相——”美女素手将他推上旁边,身子却如蛇般随之缠上偎在他怀里,低声:“凌湛,欧阳牧这几天风头正盛,你又何必往他身上噌?洪武的脾气你也知道,也就这几天新鲜劲,过了,在收拾他不迟。”
凌湛昂头含了一小口酒,朝她娇艳红唇递去,却不做过多停留,直接滑到耳根,喉结微动,笑道:“你又不是不了解我,我呀!就看不惯他那张狂样,女人靠身子吃饭,那叫漂亮。”
“可男人如果靠身子吃饭,那叫,变态,想想都恶心。”
“切——”美女朝他翻着撩人的媚眼,娇笑道:“瞧你说的,好像自己靠过似的。”
落苏苏挽着欧阳牧,珠连壁合般的走到他们身边已站了多时,可俩人只顾着调情,硬是连头都不抬。眼看两人的动作越来越激烈,新仇旧恨涌上心头,落苏苏忍不住嘲讽:“凌总,要不你们换个地方,这可是大厅广众之下,也不怕损了凌氏的颜面。”
“哎呀!不好意思,老朋友多日不见,倒是忽略了贵客,落千金,不,欧阳夫人——”凌湛抬手朝自己脸上拍去,一手还揽在美女腰上,另只手却朝着落苏苏玉臂上滑去。落苏苏遽然变色,上次因着海选被他摆了一道,害得欧阳牧误会她许久。可惜,现在她可不是那个任他揉来搓去的面团。‘啪——’落苏苏重重拍开他,冷道:“凌总,今晚我可不是来给你老按摩的。”
“说起这个事,欧阳副总,我真得给你好好解释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