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贝笑着摇头,轻声道:“换成我也一样,凌湛,其实这样也好,蓝迪的事终要有个了解。凌湛头已经开始发晕,他拽着加贝袖子,含糊道:“我明白你对她的心意,要不,你也就回去吧!陪着她……”加贝昂头倒着酒,淡淡道:“不回。”
凌湛大脑瞬间清醒一半,抬头道:“为什么?”
加贝开口道:“蓝迪最大的能耐就是践踏人心,我若现在回去,只会让她更加做践我的同时,也做践她自己。给她段时间,让彼此都冷静一下。”
凌湛无赖道:“既然不走,以后就别想走了,凌风那么大一摊破事,我找谁去。”
加贝抬手夺过他手里的啤酒,开口道:“你别喝了,下午还要去接你女婿?醉熏熏的怎么去。”
“没事,我只是担心,你说老陌护儿子的时候比眼珠都心痛,这心一旦狠下来,比石头都硬——”凌湛将头往他身上拱去,嘟囔道:“什么破豪门,兄弟不像兄弟,父子不像父子,比仇人都可怕……”加贝无奈,只得拉着他手臂拽起扛在肩上,朝他办公室走去。……旋转木马上,阿呆把陌经纶搂在怀里,闹得差点翻下来。落可岚伸手扶着,开口道:“儿子,你在陌公馆有人欺负你吗?”
陌经纶抓着阿呆直接站在木马上,叹气:“我倒是想,那么大的地方,那么多保镖天天连个屁都不闻,闷都闷死了。”
落可岚摇头,或许这就是豪门的悲哀,那么大担子压在陌炫熠身上,又要时刻担心儿子,确实也够他受了。“儿子,爹的去带你认识些崽子们,好吗?”
落可岚摸着他的头笑道。陌经纶昂脸给她个白痴般傻笑:“妈咪——”“切。”
落可岚起身跳下去,下午龙哥出院,带包子去混个脸熟。“陌经纶——”夜爵压着嗓子忽的出现在阿呆抱着他的背后,小包子猛的转头。双手捧着小心肝,一幅吓着宝宝的样子,扁嘴:“妈咪,你的样子没有八八帅。”
“你小子吃里扒外呀!在把你粑粑挂嘴上,小心我不要你了。”
夜爵摘了墨镜气恼道。拿他给谁比不好,偏给那混蛋比,比的过他才怪。“爹的,你最帅,你是全天下最最漂亮的八八。”
陌经纶抻着两只小手,瞪着惊讶的大眼睛拍他马屁。夜爵瞪着他,这见风使舵的本事,也真是绝了。医院里,自电梯一路看去,尽是颤颤巍巍抖个不停的身子。奇怪,这帮杀人不眨眼的孙子,怎么就吓成这样?夜爵抬脚踢过去,喝道:“怎么回事?”
“爵爷,你还是自个看……”孙子们满眼不忍直视的悲伤。病房不远处,夜爵揣着郁柯,不恁道:“这大热天的,你在这抖什么?”
郁柯目无表情:“这大热天的,你裹个风衣什么意思?感冒了。”
操,眼够尖吗?夜爵打算给他们个惊喜,当然要把小包子藏起来。“矮油,龙爷你这是干什么?我的命都是你救的,给你做这些是应该的——”娇哆哆的女音自病房传来,激得夜爵浑身直打冷颤,感情都是被这妖精吓的。夜爵屏息贴在门边,左鹰目不斜视,抻手朝他怀里拉去,他头也不回的抬手。‘啪——’重重甩在他手上,左鹰啧着嘴收手,不敢动了。夜爵将眼凑上去,尤二上身挂的布片仅够遮着胸前,下身的布片仅遮着大腿根,粉色的小内裤随着她的动作似隐若现。夜爵伸手按着鼻子,就怕鲜血刷的声喷了出来。尼妈,龙哥救她,现在倒成她黏上来的理由,问题是你分下场合也好。跟着龙哥混饭吃的,都是些血性男儿,你特么这个样子,还让不让兄弟们活了?怒气豁然而起,夜爵拽着郁柯恼道:“臭鱼,你他妈的就不管管,尤二可是阎罗的女人,这算怎么回事?”
郁柯无奈道:“爷,你说我怎么管?她也是阎罗的救命恩人,要不然,龙哥也不会连命都不顾跳下亡灵。何况她一个女人,你说我总不能上去扇她嘴巴子。”
夜爵冷道:“阎罗那?”
左鹰恨道:“阎罗他妈的就是属兔子的,遇事除了逃还是逃,何况又扯上女人?他恨不得这辈子不出头,这龟孙子,这种事也让龙哥给他擦屁股。”
夜爵恨道:“她和阎罗,到底上没上?”
左鹰耷拉着脑袋:“应该上了,这男人都是靠下半身说话的东西,何况阎罗在时,还隔三差五的找两小姐。那经的起这种女人撩拨。”
夜爵松手,杀气骤然自身上迸裂,若是没和阎罗不清不楚,龙哥收了也就罢了,一个女人罢了。可现在,她这明显是要陷龙哥不仁不义。“啊,啊——”尤二脚上足有半寸高的鞋跟朝光滑地板上歪去,暗龙只得伸手拉着她。她已鱼一般滑进暗龙怀里,纤指细碎的朝顺着他衬衣绕来扯去,腥红散发着无尽妖艳:“龙爷,我脚疼,我不吗?疼——”暗龙薄唇紧抿,浑身冷意顿盛,眉宇间尽是压抑的怒气。‘砰……’夜爵抬脚朝门上踢去,玻璃门撞在墙上发出震天声音。“爵爷,你怎么来了?”
尤二握着他的手骤然而松。暗龙已甩开手臂,阴寒着脸朝床上倚去。夜爵萌着笑脸,上前单膝着地,他的手抚上尤二脚裸,柔声道:“我听说二姐脚不太舒服,所以过来给你揉揉——”手腕猛的用力,朝后掰去。“啊——”尤二凄厉悲嗥冲天而起,震得门边所有人纷纷捂着耳朵后退。“瞧我这没轻没重的破手,二姐,你没事吧!快坐。”
夜爵伸手扶着她朝椅子上坐去。尤二痛得脸都变了形,硬挤出丝笑意:“没事,是我这贱脚,用不得爵爷贵手。”
“二姐严重了,来人,带二姐下去休息。”
“是。”
左鹰慌忙上前,架了她就要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