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哈哈,真不亏洪佛爷,你这心胸气度当真宽广如海,佩服。”
端少扭身携了宝媚而去。浅黛咬唇暗骂,柔顺低俯着身子。洪武伸手勾起他下巴,死鱼眼中闪着疑惑:“浅黛,你是花奴属下?”
浅黛柳眉轻颦,柔婉道:“是,百合芳主掌下。”
洪武勾着他下颌起身,裂嘴而笑:“进来多久了?”
“回爷,月余不到。”
洪武微歪了头,疑道:“我之前见过你吗?”
浅黛娇声呖呖:“奴在塔下确实见爷过几次,想来是爷身边姐姐们众多,所以并没有在意奴。”
伴着敲门声,保镖垂头:“武爷,韩社长来了。”
洪武脸色顿凝,顺手揽着他,扭头道:“苏苏,你先去楼上休息——”携了浅黛朝门外走去。落苏苏抓着椅手用尽全力才支撑起身子,瞳孔放大,惊惧的瞪向他揽在腰畔的手臂,是她,又是这个贱人。“浅黛,晚上你就搬到六层去,房间由你挑。”
洪武脚下如生风,几乎是把他夹在臂下朝前而去急速而去,连着呼吸都粗重了几分。“是,武爷,你揉疼浅儿了。”
浅黛窝在他怀里,微昂着头,眉心蹙成小小一团,如猫般细声嘤嘤。洪武裂嘴无声而笑,松开他朝前大步迈去。浅黛无力般扶在墙上,瑟瑟喘着气,几个保镖始跟在他背后。他缩着身子,焦灼的打量着四下,娘的,这么背,上来就截在洪武手里。洪武已陪着个身穿合服,脚踩木屐,形似枯木的黑脸男人,恭敬道:“韩社长,你是初次来,我带你先转一圈,看看可有合你心意的?”
几不可微的冷声传来,浅黛只觉得冷若冰锥般的目光自身上绞过,禁不住委缩着身子朝地下蹲去。洪武上前拥着他揽入怀里,捧着他脸颊肉疼道:“怎么了?”
浅黛伸手抓着他衣领,惊恐扫过面前的男人,瑟瑟道:“爷,浅儿好怕……”洪武恨不得把他揉进身体里,狞笑道:“没事,他呀!对你不兴趣,走,爷带你提前熟悉下这十二琉璃塔。”
浅黛无力的垂下头,暗骂这个老匹夫,不过也好,反正都来了,倒不妨见识下。十二琉璃塔是癫狂地狱的最著名,根据阿呆调出来的资料显示,这塔原本屹立于中空的岩壁内,上六下六,因着年代久远也没发现是由人工雕琢,还是自然风化而成。洪武只是按照现有的布局做了整改装饰而已,塔的最高层是洪武的私人领地。面上一至三层是由花部也就是身着各色长袍的男,女奴侍照顾,这里的客人想对还没那么变态,只不过有些混杂。世间最肮脏的龌龊都隐藏在下六层,可那个姓韩的竟径直朝塔下走去。洪武将浅黛揽在怀里,远远的就听到下层传来似是野兽般的嘶叫声,随着门被推开,不堪入目的画面映入。浅黛怯弱别过头,微阖着眼掩去眼中厌恶,最前面,姓韩的冷哼声,转身朝下。负五楼却是雷声震天,围成一圈的石雕椅上却是一个个赤红双目,朝着场中疯狂嗥叫的男人。其中竟还混杂着些衣着高贵,神情优雅的女人,淡淡的打量着场中人和野兽的撕杀。韩社长环着双肩,依然鄙夷的摇头,继续朝下而去。洪武额头浸出冷汗,这个姓韩的是慕名的外来人,摸不清的路子和喜好,事先又没准备,可若不把他侍候舒服了,还真的麻烦事。负三楼倒是以玻璃隔出的一间间四方空间,浅黛的身子骤然而僵,狠意划过双眸。映入眼帘的竟是些孩子,自个头看去,年龄怕都不大。韩社长忽的伸手抓着个自身边跑过的男童,那男童看来不过七,八岁的样子,惊惧的昂头看着他。洪武却长长松了口气,正准备开口,旁边有保镖上前,低声:“武爷,苏苏小姐惊厥之症又犯了。”
洪武皱眉道:“让医生过去瞧着,我一会就去。”
保镖低声:“医生说要以香薰之法,可……”“说。”
保镖快速道:“花部芳主说,浅黛最善长此法,所以——”“哦。”
洪开低头,看着怀里白煞着小脸,瑟瑟发抖的浅黛,吡牙而笑:“心肝,你还懂香薰?”
浅黛咬着下唇轻点颔首,猫般嘤嘤着:“回爷,浅黛是家传的手法,所以才被芳主带回的。”
“既然这样,就去给苏苏看看——”洪武松开揽着他的腰。浅黛柔柔躬着身子朝门而去,悬着的心还不曾放下。洪武抓着他臀部的手猛的用力,淫邪道:“看完直接去香池洗了,等爷回去。”
浅黛扭头,颦着尖尖柳眉,轻咬薄唇朝他手上拍去,娇嗔着:“浅儿记下了。”
洪武把他送到保镖手中,浅黛微昂着煞白小脸,颤着唇疏疏而笑,扭身朝楼上走去。该死,前四,后四共八个保镖,似是怕他跑了般围在中间,以他的速度根本不能同时撂倒。浅黛伸手按在墙壁上,微闭下眼朝五楼而去。玉白色石晶门打开,浅黛瞳孔骤然紧缩。落苏苏透着密色的身体上竟穿着件裸胸大开叉斑斓虎皮裙,修长均匀的大腿以一种极其撩人的姿势张开着,赤着的小腿正踏在个只要腰间挂着布片遮羞的精壮男人身上。高大健硕的男人衬托着娇小玲珑却野性十足的女人,凑成幅诡异的图画。保镖将浅黛送到屋里,退出到门外,直挺挺立在门边。浅黛上前,凝眸沉沉看着她。“为什么,你会在这里?”
姐妹俩竟是同时开口。浅黛双眸瞬时被阴翳掩盖,落苏苏唇角下拉,无比怨恨的瞪向她。她的玉足抬起朝着跪倒在地下的男人肩上撞去,那么强健的男人却被她踢得翻滚开来,缩着身子朝门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