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感到惶惑不安,以前楚暮即便要回澳洲老宅,最少也会留个短信给她。不像现在,生不见人,死不见尸。“龙哥,你,知道楚暮的下落吗?”
良久,久到她碗中的汤都冰冷一片,轻得如同叹息般的声音才自她口中溢出。从九洲回来,整整七天了,她甚至都不曾开口问过,陌经纶怎么样?暗龙抬眸,凝视着她紫灰色颤抖双唇,轻声:“没有。”
“可不可以,帮我,打听下他的下落……”暗龙凝眸沉声:“好。”
他抻手将向前,揽住她后颈朝自己怀里拉去,落可岚将整张脸都埋进他怀里,泪如泉涌。楚暮,我们成功了,不靠陌氏。可你还会回来娶我吗?……初晨第一缕阳光照进病房,空气里充满着淡淡的消毒水味,濛濛手里提着塑料袋捧着几支开得正艳的百合花推门进来。她将袋子放在桌上,拿出有些枯萎的栀子换上百合,放好,皱着小脸惆怅的看着静静躺在床上的秋寒熙。良久,朝洗漱间是走去,打了盒水浸了毛巾给他拭着脸,不恁唠叨道:“秋大帅哥,你该起床了,不就摔那么一下。你看,我现在不是好好的,你长得那么好看,明明可以靠脸吃饭,为什么要赖着二爷?”
惹得刚推开门的落可岚淡然而笑,轻声道:“濛濛。”
濛濛扭头,甩了手中毛巾朝她飞奔而去,死死搂着她张嘴呜咽开来:“二爷,你到底去那了?我找了你好久,左爷又不告诉我,呜呜——”落可岚抚着她后脑,浅笑道:“我没事,不过是出去几天。不哭,左鹰那混小子敢欺负你,回头爷教训他给你出去。”
濛濛起身,瞪着水意朦朦的泪眸,鼓着樱唇气咻咻看着她,忽的张大嘴,号啕大哭:“二爷,你都不调戏妞了,呜——”濛濛伸手抓着她衣服,哭得开火车似的。落可岚微怔,伸手揽紧了轻抚着她后背,闭了眼无声而叹。良久,落可岚捧着她小脸,拭去上面泪珠,柔声道:“好了,妞不哭了,去外面给二爷买些早点回来,乖。”
濛濛红着眼忍着泪朝外跑去。落可岚走到床边坐下,拿起濛濛放在桌上的袋子,里面装是些炸好的果汁和流食。她将炸好的芒果汁递到秋寒熙唇边,他好看的眉毛都拧成一团,插在嘴里的吸食动不动一下,苍白的俊脸上带着惯有的不耐。落可岚只好放在旁边,伸手按上他眉宇,无奈道:“秋帅,二爷屈尊来侍候你,还有什么不满的?有能耐你起来,你打我,打我呀!”
秋寒熙的眉拧的越发厉害,边着脸都皱了出来。离得近了,落可岚这才看清他乌发上的尘埃。秋寒熙的头过于油腻,他每天最少要洗三次,剧组有次停电,大半夜还硬要用冷水洗,结束第二天直接把吊水都扎上了。现在医院的护工每天能给他洗一次都不错,看来他在这着实受委屈了。落可岚认命的去打了温水过来,放下床头,拉了椅子坐上去侍候着秋大爷。果然,她把头发濡湿,秋寒熙的的眉宇这才稍有些些舒展。落可岚瞪着他,絮叨着:“秋帅,你知道自个这叫什么吗?落架的凤凰不如鸡,瞧瞧,连个小姑娘都不如。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你不报恩也就算了,竟然还赖上爷啦。”
无力的挫折如潮水般涌起,落可岚手下顿停,朝他额头无力倒去,气愤着:“所有人都欺负我,姓秋的,你就吃准了爷不会撒手不管,是不是?”
“你吃准了即便是你死了,我也不会放任慕融雪不管,我会心尽最大的努力照顾她一辈子,保她一生安乐。可姓秋的,爷还告诉你,我不管了。”
她忽的抬手朝他肩上重重打去,泪意自眼眶涌出,怒嗥道:“秋寒熙,少他娘的在这装死。你要在不醒过来,我直接断了慕融雪的医疗费,我让她求生不能,求死不得,你听到没有?王八蛋——”落可岚的头顶在他额头,在也忍不住号啕大哭,她到底那里做错了?为什么不惩罚她,反倒折磨她身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