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警方拿自己没办法,陈晨得意地笑了起来:“哈哈哈,哈哈哈。”
此时此刻的她更像是一个疯女人,她指着杨诺,说:“你究竟有什么魔力,让我爱的男人对你念念不忘,爱不释手。我告诉你,我恨你!我恨不得让你马上死在我面前!你们还不知道吧,就是这个你们都舍不得离开女人,她准备一个人离开这里。”
说到这里,她停顿了一会儿,转过身去看着叶凌捷,说:“但是你一定想象不到,她简直幸运极了。她本可以一走白了的,谁能预料到在她登机的千钧一发之际,竟然被我表哥的手下遇到。”
似乎所有人都在认真地听着陈晨的“疯言疯语”,现场安静得没有其他杂音。“本来他是准备把这个女人交给我表哥立功的,谁知在我的威逼利诱下,最后把她关了起来。哈哈哈,真是天助我也。”
她继续说。“无耻!”
叶凌捷骂道,“你就不怕遭天谴吗?”
本来为了杨诺的安全,他正努力抑制住内心的怒气,但是当他听到自己爱的女人受到这般非人的对待时,他是如何也不想忍了。“无耻”这两个字如雷鸣一般刺进陈晨的耳膜。要是别人这样说,她可以把它当作耳旁风,可是这两个字偏偏出自叶凌捷之口,这跟之前无条件宠溺她的叶凌捷相去甚远。她晃晃悠悠地走到杨诺跟前,掐住她的脖子,激动地说:“都是因为你凌捷才不肯跟我走,你已经得到了凌捷的心,为什么连他的人也不肯让给我!”
杨诺被这突然的袭击吓了一跳。由于对方太过用力,她差点喘不过起来。陈晨这一举动着实把在场的人吓了一跳,警察纷纷扣动扳机,蓄势待发。就在这时,她又转过身来面对远处的警察,笑着说:“你们以为我会那么傻吗?杀了她,我也逃不了。”
“那你到底想怎么样?”
叶凌捷问道,很是着急。“我最看不得你这副关心她的模样。”
她说,“但是又怎么样,眼下我只想离开这里。”
说完,她拿过手下的匕首,将它架在杨诺的脖子上,而自己躲在杨诺身后,喊道:“不要动!都乖乖听我的话,不然我随时可以要了她的命。”
话音刚落,她将刀架得更紧了。眼下这个局势,双方都不敢轻举妄动。“听着,”她又开始发话,“给我和弟兄们让出一条路,让我们安全上车。都给我老实点,一旦发现你们有小动作,我立刻杀了她。”
由于没有接到上级的命令,布控的警察一动不动。见对方迟迟不肯行动,陈晨说:“你们尽管放心好了,我可不像叶凌捷那个负心汉,出尔反尔,利用感情。待弟兄们安全撤离,我立刻放了她。”
说完,她又将刀架的更紧了。叶凌捷见形势不妙,只好向神秘男子投去求救的目光。“听我口令,让路!”
神秘男子一声令下,参与布阵的数十个警察立即给陈晨让出一条大道。陈晨见状,立刻发出指令:“小心撤离!”
顷刻之间,以陈晨为首的一批贩毒团伙开始行动。陈晨依然担任主力挟持着杨诺,后面的人四处观望,以防偷袭。他们铸成了一扇“人眼墙”,让警察不知如何是好。撤离到叶凌捷身边时,陈晨突然停下下来,这使得她身后的人无法继续撤离。爱得越深恨得越深。她用愤怒的目光盯着叶凌捷,恨不得立刻让他为这一切付出代价。可是叶凌捷的心思却全在她面前的杨诺。惊魂未定的杨诺让他着实心疼,他多么希望马上冲上去将她救下。就在这双方目光交错之时,一个警察横空冲出将杨诺劫下。其余警察见状立刻将道路封锁,再次将陈晨一行人控制。叶凌捷将杨诺接过来抱在怀里,嘴里不停念叨:“没事了,没事了。都过去了。”
在获救的这一刻,杨诺哭了出来。她使劲地捶打着叶凌捷的后背,歇斯底里地喊道:“那么长时间你去哪儿了!我消失的这段时间你为什么不出现!你知不知道我有多痛苦?”
这极其不易的重聚让双方都暂时忘掉了以前的隔阂,在生命面前,爱情和仇恨都只是调味剂,不足道也。也正因为生命来之不易,人们才更加珍惜眼前的一切,包括亲情,爱情,而唯独忘掉仇恨。陈晨知道自己完了,便开始旁若无人地发出瘆人的笑声:“啊哈哈哈!啊哈哈哈!”
看到叶凌捷和杨诺重温旧情,她捶胸顿足,大骂道:“一对狗男女!怎么不去死!”
骂够了之后,她开始冷静下来,吐槽这个她眼中的“负心汉”:“叶凌捷,我费力栓了你那么久,我甚至兴高采烈地为我们的将来做打算,可是你呢?你还是背叛了我!背叛了我的感情!我的事业!”
看够热闹之后,方程站出来说:“有什么不快到警局里去说。来人,看住她!剩下的人跟我进去搜货!”
之后,警察开始风风火火地搜寻货物,叶凌捷带着杨诺撤离到安全地带,而陈晨被两个警察押到仓库角落看管。本以为可以人赃俱获,可是接下来的结果让他们大失所望。“报告,没有发现可疑物品!”
参与搜寻的警察一个接一个地回到原点,把自己的搜寻结果报告给方程。“都搜仔细了吗?”
方程问。话音刚落,所有警察发出齐刷刷的声音:“报告!都搜仔细了!确定没有可疑物品!”
他们万万没有想到大家废寝忘食完成的布控换来的是这样的结果。正在个个眉头紧锁,不知如何是好时,方程发话:“去把陈晨带过来。接到神秘男子的传讯,陈晨自以为事情已经败露,心如死灰。在方程面前,她用力挣脱束缚,彻底放飞自我。“为了搞垮我你们也是尽心尽力,竟然想到利用我对叶凌捷的感情。好啊,妙啊。现在你们的目的达到了,带我走啊!处置我啊!”
她说。可是方程却很平静,他慢条斯理地说:“你做了什么,你我心知肚明。我们也想赶紧把你带走,定你的罪,可是现在出现了一个问题。”
说到这里,他停顿了一下。陈晨脸上也显现出疑惑的神情。“所以,你把货藏哪了?”
方程继续问道。陈晨的神色由疑惑变成惊讶。“货不是一直在这吗?他怎么会问出这个问题?还是,他在试探我?”
她想。见陈晨迟迟没有回答,方程又说:“如果你现在亲自把货交出来,或许我们可以对你从轻发落。”
“看来货是真的消失了。”
陈晨想。她灵机一动,想到一个助自己脱身的法子。“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她说,“我更不明白你为什么要抓我。是,我之前犯了一点错误,但也不值得您这边大动干戈。如今您对我是什么法子都用尽了,我就想问您到底想干什么。”
可是方程一口咬定是陈晨在关键时刻将货藏了起来。见陈晨如此不知好歹,他只好放狠话:“如果你还是不肯交出货物,那就别怪我们警方这边不留情面。倘若我们亲自把这批货翻出来,你就得遭受更大的痛苦,你可要想清楚。”
了解到货物消失之后,陈晨根本不再吃他这一套。好歹她也是个身经百战,见过世面的人。“哈哈哈,你真以为我这有货?老实跟你说,叶凌捷被我骗了,根本没有什么货物。”
她说。方程根本不相信她说的话,他还记得叶凌捷曾经向他汇报,告诉他陈晨在交接货物之前会亲自去拿货,更何况在警方布控的时候还注意到他们小心翼翼地将货运进仓库。退一步讲,如果陈晨使用的是障眼法,他们亲自运进仓库的根本不是货物,可是刚刚警方也没有发现类似装运货物的箱子啊。想来想去,便只有一种可能:货物被运走了。方程整理好思绪后,继续试探陈晨:“我知道货被你偷运走了,我手上也掌握了足够你犯罪的证据。我现在就可以命人把你关进监狱,只不过那批货物对我们警方着实重要,如果你想戴罪立功就立刻交出货物,否则过期不候。“过期不候?笑话!我一出现就被你们警方控制,哪有什么时间去藏你说的货。如果真的是我藏的,除非我知道你们早就在此布下陷阱。”
她抬头看着方程,继续说,“就算真的是我提前把货藏了起来,那也是因为你们的人走漏了风声。”
虽说方程认为货物的消失一定与眼前这个女人有关,但是他也不得不承认陈晨这番话确实有几分道理。自从陈晨被控制后,她便一直待在警方眼皮子底下,想来是不可能有机会偷移货物的。货物到底去哪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