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晨想要开口说话,但是喉咙处传来像火灼一般的疼痛感,让她只是不住的咳嗽,完全发不出其他的声音。此时的陈晨心中有千百个不甘,从小到大,自己美貌的皮囊给自己带来的只是无限的荣耀与利益,没有想到今天居然会有人拒绝自己主动的投怀送抱,还拒绝得如此残酷。陈晨地心一时间跌到了湖底,但是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拒绝自己,并且想要置自己于死地的人,是自己最爱的叶凌捷!叶凌捷就在边上,一言不发,冷眼旁观,看陈晨出尽了丑态。等到陈晨感觉自己稍稍缓过来一点之后,也不甘示弱地冷笑了两声,说道:“叶凌捷,算你狠!”
说罢,陈晨便跌跌撞撞的跑出了叶凌捷的办公室。陈晨跑出公室之后,在大街上漫无目的地游走着,只觉得现在的阳光如此刺眼,晃的自己几欲晕眩过去。不行,刚才已经这么出丑了,绝对不能在出丑!陈晨在心里面这样告诉自己,坚持一定要坚持!但是陈晨只觉得自己的头越来越昏也越来越沉,身体一歪,失去了重心,便跌倒在了路边。陈晨失去意识的最后一秒钟,只看到有一辆跑车在自己的前面停了下来,一只穿着皮鞋的脚从里面伸出,之后便再也没有意识了。陈晨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一个陌生的房间里面,房间里是气派的欧式装修。梦幻的紫色窗帘,又大又软的席梦斯床,都让陈晨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我这是在哪儿呢?刚才……陈晨稍一回忆,便觉得头疼欲裂。身上的皮肤烫烫的,如果不出意料的话,自己应该是发烧了。这该死的叶凌捷!下手可真是狠!自己应该是惊吓过度而引起的发烧吧。陈晨这么想着,挣扎着爬起身来,想要进一步看清自己周围的环境。刚一发出响动,门外便立刻有人进来了。陈晨警觉起来,不过进来的人看起来并没有什么攻击性,只是一个打扮朴素的保姆。那保姆看陈晨醒过来,赶紧说道:“陈小姐,您醒了?”
陈晨略微一皱眉,疑惑道:“你知道我?这是哪里?我怎么会在这儿?”
那保姆还没来得及回话,一个高大的男人便从门外走了进来,来的不是别人,正是何斯彦。“原来是你!”
陈晨皱眉道,“我怎么会在你这里?”
“哎呦呦,火气这么大干什么?”
何斯彦抬手示意保姆走出去,而自己则是倚在门框上,懒洋洋地看着陈晨,“我正在街上开车呢,一个女人咣当一声,就在我的车前面倒了下去。我还以为是碰瓷儿的,下来一看发现是你。看你病殃殃的,我于心不忍,就把你带回来治病了,怎么你可别恩将仇报啊。”
听了何斯彦的话,陈晨的脸微微一红,有些尴尬,干咳了一声,说道:“那个,谢谢你了,我现在好了,我要走了。”
说罢,陈晨猛地起身就要下床,可是一阵强烈的眩晕,又让她栽倒在了床上。何斯彦笑了一声,说道:“得了,别逞能了,怎么回事儿?堂堂的陈大小姐落得今天这般田地?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世上只有一个人能把你糟践成这个样子吧。”
陈晨用牙狠狠地咬着嘴唇,不说话,一阵巨大的羞辱感涌上心头。何斯彦见状,知道自己猜的八九不离十,于是搬过一把椅子,坐在陈晨的床边,说道:“看来我猜的没错,就是叶凌捷那个混蛋。你说,你从小到大也是娇生惯养,金枝玉叶,别人连手指头都不敢动你一下,他却把你弄成这个样子!你看看你那脖子上的淤痕,没个十天半个月,怕是下不去。哎哟哟,我可真是好奇,什么样的男人才能狠心对你下这般狠手?”
何斯彦每句话都往陈晨的痛处上戳,陈晨的眼泪不争气的流了下来。何斯彦叹了一口气,口气里面充满了惋惜,说道:“其实这事情错不在你,你做这么多事情,也只是为了得到叶凌捷吗?你一直想要得到叶凌捷,归根到底也是因为你爱他。你说,爱一个人有什么错呢?”
何斯彦的话说得陈晨泣不成声,这么多天来受的巨大委屈,一瞬间全都涌了上来,化作了大颗大颗的眼泪。陈晨呜咽着说:“可是,说这些有什么用啊?我得不到他!永远永远都得不到!”
何斯彦做出一副犹豫不决的样子,最后开口说:“按理说,我不应该告诉你这些事情。但是我实在不忍心看到你这个样子。这男人嘛,最懂男人了。我看你得不到他的原因就是,就是……““就是什么?”
陈晨抬起头来,泪眼婆娑地追问道。何斯彦似乎下定了很大决心似的,捶了一下腿,说道:“就是杨诺呀!有杨诺在,叶凌捷的眼里就永远不可能容下你。只要杨诺不在了,叶凌捷才会看到别人,才会看清楚你对他的爱呀!”
听了何斯彦的话,陈晨的啜泣声逐渐小了起来,开始陷入了思考当中。何斯彦说的话并非没有道理,自己之前也想过,如果要是杨诺不存在的话,叶凌捷对自己的态度是不是会有所转变?可是杨诺这个人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何斯彦似乎看出了陈晨的顾忌,立刻说:“要想除掉杨诺,也并非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你有什么办法?”
陈晨试探道。“根据我得到的消息,现在杨诺和陈朗两个人正在从山区回家的路上。这人在旅途可就身不由己了,各种各样的危险都有可能出现。比如说翻车了,失踪了,被抢劫了……每年的失踪人口那么多,也不可能一一查出来,若是能在这方面做一些手脚的话……”陈晨犹豫了一会儿,终于还是缓缓摇了摇头说:“不行,杨诺还好说,但是凭我现在的能力,陈朗这个人不行。陈朗这个人,他的势力范围太广,底细难以摸清。我不能冒险趟这趟浑水,这个人高深莫测,我没有把握摆平他。”
何斯彦眼珠一转,露出一个狡黠的微笑,说道:“这话可不能这么说,陈朗是陈朗,杨诺是杨诺,两个人不一定要同生共死。想想办法让陈朗不知情的情况下,做掉杨诺也并非不可能,你说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