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奶奶生病了!”
猛然之间听到了这样的一个消息,杜重生的心一下子就是彻底的慌乱了起来,直接的就是推开了阿姨的身子,直直的就是朝着苏老太太的房间跑去……还未赶到苏老太太的房间,杜重生的鼻翼之间就是猛地闻到了一股子浓烈的中药的苦味,那一股子味道,顿时就是让杜重生的步伐,一下子就是停滞了下来。缓缓地走向了房门外,几乎是颤抖着一双手臂,杜重生慢慢的推开了自己面前的那一个紧闭的房门。杜重生的动作,十分的缓慢,就像是突然之间是被人给按下了放缓的按钮了一般,像极了电影里边的慢动作。几乎是使劲了自己全身的力气,杜重生才是将自己面前的那一扇紧闭着的房门,推开了……然后,杜重生直接的就是对上了一张带着泪痕和疲惫的脸颊,十分的熟悉。听到了自己身后的声响,苏冉月反射性的就是掉回了自己的脸颊,当是看见了杜重生的那一张熟悉的脸颊的时候,那一双带着水光的眼眸,一下子就是变得晶亮了起来:“重生,你终于是来了!”
说着,苏冉月直接冲了上来,一把拉住了杜重生的手臂,像是带着救命的菩萨一般,将杜重生给带到了苏老太太的床前。“看看,你看看奶奶吧,她……很想念你!”
苏冉月的声音都是有一些哽咽,话语几乎是不成因了。呆呆的看着那一个安静的躺在自己的床上,一动不动的苏老太太,杜重生只感觉到自己的嗓子眼好似是被一团湿漉漉的棉花,给死死地堵住了一般,根本就是没有任何的方法,发出声音了。几乎是机械般的太懂了自己的脚步,杜重生在苏老太太的床边,慢慢的蹲了下来。苏老太太此刻正是安静的躺在自己的床上,苍老的脸上因为生病,变得更加的苍白年迈,若不是胸膛之处还是有着淡淡而又轻微的起伏,整个人就像是没有了生息一般……伸出了自己的双手,颤抖着却又好似是害怕将老太太给打搅了一般,杜重生的呼吸声都是放轻了好几分。“奶奶……奶奶……奶奶,我来看你了……”杜重生感觉自己的眼眸之中,好似是被一层朦胧的水光给死死地挡住了一般,根本就是没有办法看清楚自己面前的景象。“醒了,醒了,老太太醒了!”
耳边突然之间是传来了苏冉月惊喜的声音,杜重生赶紧的将自己眼眸之中的泪珠,给胡乱的搽拭了几下。直接的一把,就是紧紧地抓住了苏老太太的手臂,苍老的好似是没有丝毫的重量的手臂……费力而又缓慢的睁开了自己的双眼,苏老太太看着自己眼前的杜重生,浑浊的眼眸就是闪过了一抹晶亮,苍白而又没有丝毫的血色的嘴唇,不住地煽动着,好似是在说着一些什么似的。“唔……我……小……”可惜苏老太太的声音太小了,就算是蹲在苏老太太身边的杜重生,也是根本就是听不见。只得是将自己的脑袋朝着苏老太太的方向又是靠近了几分,杜重生轻声的安抚道:“奶奶,你说什么,慢点说,我听着呢!?”
“小……小泽……我的……我的小泽……”苏老太太的声音十分的虚弱,话语也是说的断断续续的,但是却是让杜重生的泪水,又是绷不住,一下子又是奔腾了起来。将苏老太太的手臂给抓得更紧,杜重生几乎是立即的就是泣不成声:“奶奶……奶奶……奶奶!”
杜重生颤抖着,将苏老太太的苍老的手臂,给放到了自己的脸庞上边,声音也还是变得十分的沙哑:“奶奶……我在这里……我在这里,我在这里!”
……将苏老太太给再次的安抚好了,杜重生将苏老太太身上的那一床被子给细细的盖好了之后,才是慢慢的起身,轻手轻脚的离开了老太太的房间。一出门,却是看见了一个意料之外的身影。“老太太睡了吗?”
因为刚刚哭过,苏冉月的声音都是带着一丝淡淡的沙哑。“嗯!”
轻轻地点了点自己的脑袋,因为苏老太太的病情,杜重生此刻的情绪也是十分的低落。苏冉月却是没有立刻的离开,而是对上了杜重生那一双黑色的眼眸,神态十分的认真:“杜先生,我知道你没有任何的义务,我也是没有丝毫的权利,去要求你为那样的一个老太太做些什么,但是!”
情绪逐渐的变得十分的激动,苏冉月直接的就是一把抓住了杜重生的手臂,继续的说道:“但是——我请求你,求你在这里住下来,请求你……请你在这里住下来……好不好?”
因为苏老太太的病情,苏冉月一向十分的精致的脸上,也是带上了一份难以掩饰的疲倦,看着杜重生的眼眸里边带着满满当当的希翼和渴求的意味。感受着自己手臂上边的那一股子有一些淡淡的吃痛的力道,杜重生的眸色深深,紧接着,缓缓地点了点自己的脑袋。“好!”
得到了这样的一个答案,苏冉月的眼睛立刻的就是变得晶亮了起来,兴奋的就像是一个小女孩一般。“太好了,太好了,太好了!要是老太太知道了这样的一个消息,心里边一定是会是很高兴的!”
苏冉月的声音之中有着十分明显的喜悦之色,感觉到自己最近的这一段时间以来,心里边哪一些堆积起来的愠色,都是不禁的消散了大半。看着苏冉月眉宇之中,那一份明显的消散了不少的愠色,杜重生眼眸之中的忧色也是慢慢的减少了几分,兴奋之中的苏冉月却是丝毫的没有发现。“对了,折腾了这么久,你还没有吃饭吧,我们现在去安排厨房,弄点吃的来!”
苏冉月转向了杜重生的方向,慢慢的说道。“嗯,好!”
杜重生没有丝毫的意见,脚步下意识的就是朝着餐厅的方向,轻轻地跨出了一步。站在原地的苏冉月,看着杜重生哪一步几乎是处于自己内心的步伐,心里边就像是被一阵惊雷,给劈中了一般。以前的一直袅绕在自己脑海之中的那一个几乎是可以称作是妄想的念头,又是像是春日里奔腾的潮水一般,汹涌的朝着苏冉月奔流而来……不动声色的将自己眼眸之中的那一些复杂神色,给暗暗地压制了下去,苏冉月赶紧上前了几步,走到了杜重生的身边。虽然是看上去是并排的走着,但是苏冉月的步伐却是明显的比杜重生的要慢上了一步的距离,稍稍的落下了杜重生一步。也就是说,全程都是杜重生带着苏冉月在走,走向了餐厅的方向。越加的走近餐厅的方向,苏冉月心里边的潮水越加的汹涌澎湃,几乎是不可抑止!看着自己面前的那一个已经是显露出来了大半的建筑形状的餐厅,苏冉月眼眸之中的惊讶和坚定之色越加的浓重。外人从来都是不知道的,苏家大院其实是设有着有着两个餐厅的,当初苏老太太说是不喜欢是在外边的那一个大的没有边际的餐厅里边吃饭,说是没有家里边的那一股子温馨的感觉,所以才是设立了这样的一个小餐厅。不大,却是分外的有家里边的那一股子温馨的感觉。他们一家子人,平日里都是在这里用餐的,而平日里会客的时候,就是去外边的那一个漂亮的外厅……然而,杜重生怎么会是知道这样的一个餐厅的存在,就算是上一次他留在这里边吃饭的时候,苏老太太也是带着他去了外边的那一个餐厅!杜重生从来都是没有去过,竟然会是知道!?这一切的一切,种种的情况,都是只能是只有一个答案!苏冉月感觉到自己这一会儿,好似是发现了也给惊天的秘密,震惊的让他的头颅都是不自觉的微微的发晕,但是思绪却是越发的清晰起来。和杜重生一起走进了餐厅里边,在各自的位置上做了下来,直到是热腾腾的而又冒着香气的饭菜,都是有条不紊的被阿姨给端了上来,放到了桌面上的时候,苏冉月感觉到自己的身躯几乎是激动的发麻了起来。看见那一盘自己刻意的吩咐了端上来的红烧狮子头上边的那一份清晰的绿意的时候,苏冉月的眼眸不禁是微微的闪了闪。率先的拿起了自己的筷子,苏冉月赶在了杜重生的前边,将那一份狮子头加了一快,放在了杜重生的碗里边。“吃吧,这个是阿姨最拿手的红烧狮子头了,垫垫肚子,等下做其他的事情!”
里边,还有着苏冉月刻意的夹上的一片绿色的食材——香菜!因为一直都是在担心着苏老太太的病情,杜重生几乎是一路上都是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之中,根本就是没有发现自己身边的苏冉月的异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