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
电话里传来了男人低沉的声音。“放心吧,少爷,事情都办妥了。”
管家一边张望着慕雨薇房间的动静,一边回应道。墨子渊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还好他今天早上提早去了公司,不然真被慕雨薇看见了,她定要着急。拿出了今天早报,男人的眉头都紧紧地拧在了一起,燕京爆出多名儿童出现身体溃烂的情况,辗转多个医院,仍然无法抑制。他突然就想到昨夜的王炀,他的孩子就是这样的情况,看来这并不是个例。攥紧了报纸的一角,现在病源,病传播的方式都不知道,他还不能够让慕雨薇知道,否则她一点出了这个风头,恐怕还有更危险的东西等着她。“少爷,我想说纸是包不住火的,少奶奶迟早会看到……”管家心中有些忐忑的说道。管家在墨家工作了几十年了,几乎是看着墨子渊长大的,而老爷子最担心的就是少爷的婚姻。前些日子两人刚刚和好,这万一又出现了什么状况来,可如何是好?“先这样吧。”
墨子渊何尝不知道这件事是迟早都会漏出来的,但在事情没有查清楚之前,他不想薇薇再涉险。为了她的安全,他必须这么做。挂掉电话,他赶紧给慕氏企业的人打电话,全面封锁消息。天下就没有不透风的墙,管家和墨子渊的谈话,正好被墨筱筱听到了。她勾了勾嘴角,眼底飞逝一抹算计。随后就买了一份早报,趁着所有人都没有察觉,她赶忙把早报放在了慕雨薇的床头柜上。这下子有好戏看了!“啊!”
哪知道转身想离开,脚指头一下撞到了床脚,墨筱筱吃痛地叫了一声,但还时赶紧跑了出去。慕雨薇听到声响,回到房间的时候,人已经不见了,目光很自然地落在了床头上。“管家这是把早报给拿过来了吗?”
拿起报纸,细细看了起来。燕京儿童身体溃烂的案件,瞬间撞入了她的眼里,她早就知道事情不会这么的简单,原来是在这里等着自己的。慕雨薇捏紧了拳头,如果那个狗皇帝真的到这个时代了,她挖地三尺也要把他给找出来。换好了衣服,慕雨薇拿上自己的手提包就想要出门。“少奶奶,你要去什么哪儿?”
见慕雨薇行色匆匆,管家赶忙站了出来询问着。“我想出去走走,孕妇也需要运动一下。”
她知道现在全家的重心都在自己的身上,她定然不会说自己是出去调查事情的。“要我派人保护你吗?”
“不用。”
慕雨薇走出门外,招手拦下了一辆出租车,迅速坐了上去。“管家,你别告诉子渊,我马上就回来了!”
这正是一个两难的选择,墨少爷让他汇报少奶奶的行踪,少奶奶有要自己隐藏,两边都得罪不起。可他毕竟是出吃墨家的饭,表面上应着慕雨薇,实际已经想好怎么通知墨子渊了。慕雨薇打车直接到了公司里,有不少员工有些吃惊,一个小时之墨总才让人叮嘱过他们,一个小时后这总裁就来了,这夫妻是在干嘛?“慕总,你今天来,是来抽查我们上班情况的吗?”
实习生为了缓解气氛,开玩笑似地说道。“我要是来抽查你们工作,你们全部都不及格!”
慕雨薇的声音不大,可是气场非常强,就这么两句话,就让在场的人愣在原地。只是一个玩笑话,他们没有想到慕雨薇竟然这么严肃,刚才嬉皮笑脸的人,全部都站正了。“燕京,儿童身体溃烂的事情,为什么没有一个人通知我?”
慕雨薇拿出了训练将士的姿态。前世,她带兵打仗的时候,可不像现在这么懒散,敌人一丁点的动静,都可能造成难以挽回的损伤,如今也是一样,他们错过的每一条消息,都可能成为被人超过自己的有利条件。员工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有有一个人敢回答,慕总着实不好惹,但是墨总更让人觉得害怕。“慕总,你别气了,大伙们,也想着让你好好的阳台,不敢惊动你。”
林晓不再公司,严菲只能出来当和事老。慕雨薇呼出了一口气,她也觉得自己对这些员工严厉了些。可是一想到,狗皇帝可能出现在这个时代,她就没有办法平静。她亲眼看到慕家株连九族,这是怎么样的痛苦,她现在想来就觉得不能够呼吸。深深的呼了一口气,慕雨薇调整好情绪,指挥到:“信息部,去的各个医院了解情况,采集病情症状!统计部统计一下消息发给我!严菲,你联系一下赵老师!”
“是!”
慕氏企业的人开始匆忙工作起来。……“你为何要把扳指留下?”
红玫瑰不解地询问道。洪门已经死了,在这个风口浪尖,她认为他们应该低调一点,这样才不那么不容易被慕雨薇他们察觉。“你不觉得这个样子更好玩?”
男人勾了勾嘴唇,笑容诡异却惊艳。“你知道,我并不赞同你的做法!”
红玫瑰撇了撇嘴角。他想要送死,不代表她会陪着他,她才来到这个世界十几年,她还不太想离开。“可是你这么做了不是吗?”
男人轻笑。女人啊,总是口是心非的,他不担心红玫瑰和背叛自己,因为她不可能离不开他。“我最后问你一个问题,慕雨琳,你打算什么办?”
洪门死后,她赶忙逃出了燕京,谁知道竟然被慕雨琳给缠住了,为了避免麻烦,她把她带到了这里。“留着,她将是我们最好的棋子!”
慕雨琳被红玫瑰带到了一个高级的私人会所。周围的侍者皆是带着牛鬼蛇神的面具,看得她汗毛都冒了出来,洪门的死相,还在她的脑海里,挥之不去,如今再看到这些,她都快要崩溃了。“进去!”
红玫瑰推了一把慕雨琳。只听见“噗通”一声,慕雨琳跪在了地上。她的面前坐着一个高大的男人,面具遮住了他的脸,她看不清楚他的长相,但是她却能够记住那个人的笑容,阴冷得可怕。“你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