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薇薇!你听我说,事情不是你认为的那样的。”
见她说话如此尖酸,就仿佛如一根根钢针刺在他的心脏上,疼得他都不能正常呼吸。他紧紧地抓着慕雨薇的手,眼眸中满是恳切之色。慕雨薇见他这副模样,心中又酸又涩,在她最需要墨子渊的时候,他守在墨筱筱的身边,在自己最需要信任的时候,他仍旧选择相信墨筱筱,而非自己。过往种种,就如密密匝匝的利刺,一根一根地将她给刺得体无完肤,试问她还要如何去相信这只是一个误会?是他误会,还是自己误会?方才是那些话是他亲口直言,她还能冤枉他不成?“好,既然你说不是我认为的那样。你说你是为了刺激我才这般说的,此事我暂且信你。但墨先生,我请你解释一下照片,电话,以及你跟墨小姐睡在一起的事实?嗯?你能给我一个满意的答案,我就听。如果没有,离婚协议我会让我的律师寄给你。”
她因刚苏醒过来,面色很苍白,加之言语如此冷酷,看起来很是不近人情。墨子渊心疼不已,他必须要把事情给调查清楚,给薇薇一个交代。“好,我答应你。总之,不管如何,我都没有背叛过我们的感情,我知道这次的事情是我的错。但你刚生完孩子,先好好休息。”
“多谢墨先生关心,我这里有爷爷,就不劳你费心了。”
慕雨薇面上依旧是冷冰冰的神色,在生儿子的那一瞬间,她是真的突然好想放弃,或许死了她还能回到大历皇朝也说不定。而在这里发生的一切,不过就是一场梦境而已。见她如此冷酷,墨子渊心口难受得像是有一只无形的大手扼住了他的咽喉。看着眼前的人,他多么想紧紧地拥着她,但是他无法接近她。现在的薇薇对他很排斥,若他执意,以小妻子的性格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随后他从病房中出来,就见到了一直紧紧守在病房门口的慕老爷子。“薇薇她……能醒过来吗?”
慕老爷子这几日提心吊胆,此时见墨子渊走出来,不由自主地上前询问道,他的心中也抱有那么一丝丝希翼,希望他的小薇薇可以醒过来,别丢下他这糟老头子。“薇薇已经醒了。”
男人看着老人略有几分佝偻的背,深邃的眼底掠过几分歉然之色,而后缓声道:“这些天我会请人过来帮忙照顾薇薇,有些事情我还需要调查清楚。”
“醒了就好,醒了就好啊……”老爷子一听,当即高兴得险些掉眼泪,而后才回墨子渊的话:“你去吧,你既说什么事情都没有,但总得将能让人信服的证据拿出来才是。”
这一次真是对这小两口的生死考验,倘若此事真是个误会,只要误会解开了,一切也就都会好起来的。“嗯。”
墨子渊沉声应了一句,随后离开了病房,一边拨通了叶柏的电话。“boss有什么吩咐?”
叶柏的声音传来,他还不知道这几天墨子渊被墨筱筱的设计差点就要杀人了。墨子渊沉默了片刻,眼底露出摄人的寒芒,沉声道:“那日饭局上,将那个李总的底细给我调查一清二楚,无论任何手段!还有,那晚你为什么要把我送到墨筱筱的手上?你是不是也想跟陆承风一样去西部大山中段锻炼了?”
男人的声音很危险,惊得办公室里的叶柏差点没坐稳,急忙追问道:“总裁可是合作出了什么事情?”
墨子渊忍着想要将人给掐死的冲动,耐着性子将这几天发生的事情简明扼要地说了一遍,末了又补充一句:“我要是跟薇薇离婚,你这辈子就别想结婚了!”
“总裁,我一定会调查清楚的!”
叶柏被惊得不轻,后背冷汗出了一大片,将衬衫都给浸湿了。他实在是想不到那个墨筱筱竟然敢这么大胆,居然给总裁下药,闹出爬床的这种事情来,难怪他说这几天怎么都不见总裁的影子。不过那个李总大概也是活腻歪了,居然敢这样算计总裁,上一个这样算计总裁的人,现在都已经成大洋里鲨鱼的排泄物了。墨子渊随后驾车回到墨宅,顺带打了个电话叫凌子越过来,以为没有证据他就无法逃出这样的小伎俩了么?“子渊哥哥,你、你回来啦?慕姐姐她怎么样?要不要我去给她道歉?”
在墨宅中望眼欲穿的墨筱筱终于见到墨子渊回来,便贴心地拿着拖鞋过去,模样很乖巧地询问。墨子渊垂眸凝视着眼前这个小女孩,十几年了,他竟看走眼了。“她很好,无需你的关心。”
面无表情地回了一句,他便头也不回地上了楼,不到半刻钟又下来了,手里还拿着一把枪。见到他手里的枪,墨筱筱本能地畏惧,难道是慕雨薇那个贱人跟子渊哥哥说了什么吗?子渊哥哥不会真的想要杀了自己吧?一瞬间墨筱筱心脏砰砰狂跳,面孔上勉强挤出几丝笑容出来,声音发颤地问道:“子渊哥哥,你这是……想要做什么呀?”
墨子渊斜睨了她一眼,随后在沙发上坐了下来,修长的双腿交叠,他吩咐管家去将墨老爷子给叫了下来,凌子越没多久也到了。“臭小子你拿着枪干什么?薇薇怎么样了?”
墨老爷子一下下来见墨子渊无比平静的样子,但越是这样的墨子渊就越是叫人感到害怕,他预感这臭小子似乎想要做什么事情。“老头子你先坐下,今天有些事情我必须要解决干净了,我非常不喜欢我的婚姻里出现肮脏的东西。”
男人的声音淡淡的,旋即从凌子越的手中接过来一份报告,他只是扫了一眼就递给了老爷子。老爷子看着上面的报告结果,心里的大石头总算落地了,果然是没事的。“凌子越你来说,这份报告书是怎么回事,不然我怎么好跟墨小姐清算呢?”
男人深邃的眼底掠过一抹邪肆的寒芒,他靠在沙发上,即便胡茬没有剃,也难掩他尊贵如帝王般的气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