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轮是中药辨别。在规定的时间内,哪一方辨认出来的中药最多,谁就取胜。值得一提的是,哪怕有一个出错,就代表着失败!毕竟医术不是儿戏。现在出错,看病时就有可能会出人命。即使如此,在众多中医看来,这依旧是基础中的基础,简单到岐黄医师都能轻松应付。但是,其中的难点要蒙住眼睛,只能摸,嗅,而不能看。这无疑大大提高了难度。因为很多药材长得大同小异,气味也差不多,只能通过颜色来辨别。甚至有一些根本就没有气味!而且大多数医师抓药,都是先看,再嗅,最后才摸。一旦不能直接观看,很容易就产生慌乱,哪怕是最常见的药材都可能猜错。霍雷肖说道:“两位若没有异议,那就开始吧。”
随后又有工作人员推上去两个长桌,上面摆满了各种各样的中药材。这么多气味混合在一起,显然再次增加了难度。不得不说,米国医学协会当真是看热闹不嫌事大。金彦庆伸着脖子闻了闻,依旧自信满满的样子。而柳青,始终往那里一站,脸上平淡如水,也不知是真有把握,还是装出来的。首先是金彦庆接受挑战,工作人员为他戴上特质的眼罩。“二叶律,清热解毒、利尿消肿答、活血止痛。”
“大黄,多用于实热便秘、积滞绞痛、泻痢不爽。”
“百花蛇舌草,主治恶性肿瘤、阑尾炎、肝炎、支气管炎、扁桃体炎等等。”
……金彦庆回答的干脆利落,中途任何停顿。有些仅仅是触摸一下就已猜出,有些甚至闻一下,就直接说了出来。从这也可看出这位高丽医圣确实有两把刷子。台下不少中土医师面露愁容。忽然,他顿了顿,拿着手中的一颗小草,说道:“这一株,并非药材,它名叫跳舞草。据说,当气温达25℃以上并在70分贝声音刺激下,两枚小叶绕中间大叶便‘自行起舞’。还有人说,跳舞草是为那些‘感恩的死者’而舞蹈。”
“啪啪……”那名米国医学协会的工作人员不禁鼓掌,赞叹道:“金医师,你太厉害了,没想到竟然连这些都可以看得出来。”
金彦庆故作谦虚地道:“侥幸而已。”
这时霍雷肖开口喊道:“时间到,金彦庆先生在五分钟内共辨认出了一百三十种药材,无一错误,就连我们故意设下的陷阱也被拆穿。”
他感慨道:“不满诸位说,先前我们做过估测,认为他们两位在保证不出错的情况下,最多只能辨认八十种药材。”
这句话让台下再次哗然。不懂行的人觉得有些吹牛逼,而真正懂行的中医大家,心中很清楚霍雷肖说的并不假。不能出错,这本就是一个巨大的压力。面对一些较为罕见的药材时,难免要犹豫再三,仔细辨认。一百多种药材,确实是一个恐怖的数字。很多中医大家换位思考,最终不得不承认,他们根本做不到!金彦庆取下眼罩,得意洋洋地看向柳青,眼中满是挑衅。台下则是一片神情严峻。因为米国医学协会所挑选的药材,其中不乏极为罕见,甚至是连他们这些老中医都未曾见过。甚至是熟读《曹家医学》的曹青医,也不敢说能在五分钟之内辨认的药材超过金彦庆,并且还不出错。要知道,这里面可还是有陷阱的。对于那些与药材相差不多的花草,很容易就“误入歧途”。那时就是全盘皆输!“奶奶。”
此时就连易白秋也感觉到了压抑与紧张。易家老太安慰道:“放心,那个臭小子一定可以的。”
“柳先生,该你了。”
一名工作人员正准备为柳青佩戴眼罩时,却被后者拦了下来,“不必了。”
哈?场内所有人均是一惊。“难道他自知不敌,想要认输?”
“这样倒好,省的浪费时间了,毕竟他不可能超越金彦庆先生。”
“看来,高丽医学才是最强东医。”
一些外国人顿时开始议论纷纷。而另外一边的中土人则已破口大骂。“什么东西,没有金刚钻就不要接瓷器活,太丢人现眼了。”
“就是,哪怕输了也比怂了好啊。”
“简直就是耻辱!”
易白秋怔怔地望着台上的那个依旧挺拔巍然的身影,她相信,柳青绝不是认输。这个男人也不可能认输!“姓柳的,你倒是赶紧说话啊。”
林姑娘急的恨不得上台。霍雷肖问道:“柳先生,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要认输吗?”
柳青摇头道:“当然不是。”
他轻轻一笑,说道:“因为,我已经赢了。”
霍雷肖大为不解。台上台下也都是一脸迷惑。金彦庆更是直接放声大笑,说道:“你说你赢了,那也就是我输了?你倒是说说,我输在了哪里。小子,刚才霍雷肖先生可是已经宣布结果了,你是在质疑权威吗!”
他顺便还把霍雷肖一干裁判拉到了自己这边。如此一来,柳青一开口,那就是与整个裁判组为敌。“错了就是错了。”
柳青走过去,拿起一朵干枯的花,说道:“它的名字并不叫‘双花’,而是叫‘阎罗花’,所以你错了。”
“阎罗花?”
金彦庆仰头大笑,“一派胡言,这些药材都是经你们中土国,以及我们高丽国的专家确定过的,你说错那就错了?而且,你口中的那个什么阎罗花,我根本就没有听过!”
“你没有听过,并不代表没有。”
柳青背着双手,胸怀自信地道:“而且,它的功效并非清热解毒,疏散风热。相反,吃了它,体内会产生很大火气。究竟是不是双花,一试便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