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已经没人去追究李军最开始打人的事情了，郑月珍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切，她不敢想象，她竟然让弟弟被这样的变态老师教导了三年！李军还是有很多问题没有想明白，他深深的看了一眼兰思慧。兰思慧并没有避开他的目光，但现在，不是说这些话的时候。班里的学生听到兰思慧的话，也觉得很诧异，他们似乎没有几个人知道孟水生干了这种事情，叽叽喳喳的同兰思慧说个不停。“李军，你怎么能相信那群学生的话呢？她只是个小孩子，她什么都不懂，嘴里的话都是在胡言乱语，我打郑小虎也都是恨铁不成钢啊，这孩子的学习总是提不上去，我替他着急，也替他父母着急，所以我才会动手，你明白吗？”

似乎所有的一切，都是孟水生不得已才做的。李军听得可笑。“哦，你的意思是，让我不要相信他们，相信你是吧？我问你，那个女孩儿，现在埋在哪，既然是淹死了，那肯定尸体已经捞上来了，既然你说跟你没有关系，那也简单，去做个尸检，不就什么都清晰了？”

李军解决问题从来不拘泥于手段，在他看来，只要能解决问题，甭管是大棒还是甜枣，用文还是用武，都没关系。然而，他的话，让孟水生脸上的血色尽失。李军的心情本来就不好，现在孟水生一副不打自招的模样，让他的心里生出一阵暴戾感。害死了一个女孩儿，竟然还大言不惭！他能打死这个人渣吗？“当我以为你只是性格有缺陷的时候，你给了我一个惊喜！后来我又以为你只是不配当老师，手段低劣，没想到，你根本是不配做个人！那么小的女孩儿，你竟然下得了手！”

他一棍子抽在了孟水生的脖子上，孟水生捂着脖子嚎叫。“啊！疼！”

“你疼什么，孟水生，你这种人竟然也会觉得疼吗？你在用这样的手段为难一个孩子的时候，怎么没觉得疼，你知不知道，我之前要是晚来一步，郑小虎就要被你戳瞎了！我现在就想把你的眼珠子抠出来当灯泡踩！”

那时候，郑小虎眼里的绝望已经要溢出来了，他无法形容当时的感觉，心似乎毫无防备的被人揉弄了一下。酸涩的厉害。那些孩子做错了什么事情，竟然要被渣滓这样对待！郑月珍死死咬住了唇，她没插话，但是紧紧握住了郑小虎的手。郑小虎低着头。孟水生还试图辩：“不是，我怎么可能真的戳瞎他呢！就算我真的想这样做，他家里人肯定会发现，所以我根本不会那样对他，真的，你相信我。我还想在学校继续待下去，我不会的！至于那个女生，她已经死了，她是自己不小心掉到水里的，没人看到我推她下水，我怎么可能杀人！我是读书人！”

李军一棍子打在他的脸上！他的力道比起孟水生大得多，孟水生捂着脸哀嚎一声，他现在发出的声音已经不像是人类了，更像是某些没有思维的畜生会发出的声音。“所以，你是承认了你把那女孩儿的肚子搞大了？你作为老师，竟然侵犯一个学生，你知道你的行为有多么的令人不齿吗？孟水生，你应该庆幸法律不让杀人，不然，你现在已经死了。”

孟水生忽然意识到，不管李军怎么对待他，都不可能杀了他。可他又不敢反抗，因为他根本打不过李军。“你现在这么对我，难道就不害怕警察找你麻烦吗？你这是动用私刑，别以为到时候你会没事！”

李军一脚踹在他身上，道：“我奉劝你现在别挑战我的耐心，我已经动用我全部的忍耐力，不弄死你了。殴打学生，强暴未成年致使其怀孕，还有谋杀，你现在犯下的罪名一桩桩一件件，你以为会过去吗，现在在我面前叫嚣，你只会死的更痛苦，别忘了，我是医生。”

他的这番话，把孟水生好不容易积蓄起来的勇气的消磨殆尽了。确实，不管怎么说，他根本没有和李军对抗的能力，上一次他已经看清楚了此事，所以才会逃走。连丁超那样的人都要老老实实的听着李军的命令，更何况是他呢，丁超斗不过李军，那他就更打不过了，现在还是得想办法，把李军的毛捋顺。“李军，我知道你现在是医生，我是老师，我可以在家长的面前推荐他们去你那里看病。还有，我可以想办法让小孩子们受伤，父母在儿女的身上花钱是最不心疼的，到时候你就能赚上一大笔钱了！只要我们俩合作！现在你捏着我的秘密，我以后绝对不会背叛你，所以你放过我吧，我保证你以后会有源源不断的收入！”

孟水生的话，表明的相当清楚，他还有贪污受贿，李军想要拧掉他头的想法更清晰了。都已经到了穷途末路，这个人渣还想要拉着他下水。“哦？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真的假的，想让小孩儿受伤可不是简单的事情，难道之前这种事情你做过？”

“论起这里面的弯弯绕绕，那真是说上好几天都说不完。不过我可以告诉你，之前吴麻子应该经常干这种事情，我做的这些事情都是他教我的。”

反正现在吴麻子不在，孟水生索性把所有的事情都推到了吴麻子的身上。“行了，现在，你别跟我说这些。”

这些他以后可以慢慢跟警察交代，他已经受够了孟水生满嘴谎言，他现在要问的东西太多了，得让这个人渣慢慢交代清楚。“村子里只有我一个老师，我之前是做错了事情，可你如果能放我一马，我以后一定会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李军缓缓道：“你就是天上的云彩，你就是夜间皎洁的明月，你就是山林间氤氲的雾气，你就是大海中温柔的鲸落。”

这话说的孟水生摸不着头脑。好端端的，李军怎么开始夸起来他了紧接着，李军话锋一转：“你什么都是，就不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