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大婶正去拦李军，郑月珍的声音缓缓响起。“牛大婶，我看你现在真是年纪大了，连仇人恩人都分不清楚！我记得，张凤儿是你妹妹的孙女，你们两家人这一辈儿只有这一个女孩儿，虽然智力有问题，但你对张凤儿一直都很好。”

李军揪着孟水生站了起来，他冷冷的看着牛大婶。孟水生一直往旁边看着，不敢对上的牛大婶的眼睛。郑月珍的声音冷酷无情。“你当成亲生孙女的女孩儿，被孟水生这个人渣奸杀，你竟然还要维护他！你知道吗，张凤儿根本就不是意外身亡，当时因为她智力有问题，导致这个该被千刀万剐的杀人凶手逃了过去！现在，我们要给你妹妹的孙女还一个公道，难道你还要拦着我们吗！”

牛大婶不可置信的瞪大眼，她道：“郑月珍，你知不知道，饭能乱吃，话不能乱说！李军，你他娘的站出来，你跟郑月珍在开什么玩笑，联合起来耍我吗？”

李军来这里的时间尚短，他最初从兰思慧口中听到那个小女孩儿的时候，并没有什么概念。靠山村存在了几百年，这里的人家有个亲戚关系很正常，但很多人的关系，李军都没有捋顺，所以他只是对那个小女孩儿有印象，并不知道她是谁家的！没想到，竟然是牛大婶亲妹妹的孙女！牛大婶的目光质问的看着李军，但这次，李军并没有说话。郑月珍可悲的摇了摇头。“到了现在，你还在怀疑这件事情的真实性。牛大婶，你之前那么恶毒的诅咒我们，是觉得你妹妹的孙女，死的活该吗？”

牛大婶一下子嚎哭出声！她怎么可能觉得凤儿死的活该！凤娃子从小就跟在她屁股后边儿老姨老姨的喊着，虽然这孩子不是很聪明，但是长的那是真招人喜欢，而且从来不大喊大叫，安静的时候跟别的娃娃没有什么两样！她没有孙女，一早就把凤娃子当成自己的孙女看待！那就是她的亲骨肉啊，咋可能会死的活该！牛大婶擦干眼泪，撑着身体从地上站起来，走到孟水生的面前，揪住他的衣领，道：“孟水生，你他娘的，你跟老娘说清楚，是不是你杀了我家凤娃子！”

她虽然年纪大了，比孟水生矮了一截儿，但是气势丝毫不弱！孟水生的嘴巴张张合合：“不是，牛大婶，你听我解释啊，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就那么两次啊，我怎么知道她就会怀孕，而且，我没有主动，是张凤儿她过来找我的，我……”他当时也不知道怎么，就鬼迷心窍了。那个女孩儿长的太漂亮了，又乖巧的跟个洋娃娃似的，从来不会大喊大叫，他看着可爱，有天没忍住，就把她拉到了办公室。那时候白轻轻还没有来，办公室也偏僻，根本没人过来。他没想到，张凤儿竟然会怀孕，要是早知道，他肯定不会做出那种事！孟水生简直是越抹越黑！李军现在就想掐死孟水生：“你都把人家害死了，现在还往她的身上泼脏水，孟水生，你简直不是人。”

“你怎么下得了手啊？你还说是凤娃子来找你的，除了家里人，凤娃子从来不会主动跟外人说话！孟水生，你简直就不是个人，我杀了你！”

牛大婶揪住孟水生的衣领，一巴掌下去，孟水生就被扇的口中吐血！鲜血中，还有白色的东西，仔细一看，原来是一颗牙。李军忍不住用舌头舔了舔牙龈。牛大婶的手劲儿够大的啊，一巴掌竟然能把孟水生的牙齿给打掉了。不过，打得好。孟水生的衣服头发也乱了，嘴巴上都是血，看起来狼狈不堪，哪有平日里道貌岸然的样子！围观的人都是村民，他们跟孟水生也都挺熟悉的，一下子听到这事情，都惊呆了。“孟水生咋是这种人啊，张凤儿那娃娃我看了都心疼，他竟然下得了手！”

“他比张凤儿可大了二十岁，也下得去手！”

“这种人以后肯定要下阿鼻地狱的！幸好有李军跟郑月珍，不然咱们的娃娃就要被他给祸害了啊！”

“太可怕了，谁知道他还干没干过别的事情……”那些议论声传过来，李军知道，从今往后，孟水生算是毁了，甭管怎么说，他肯定是在这个村子里面混不下去了。而且还是杀人的罪名，从今往后，孟水生的一辈子算是毁了。想到这儿，他顺手把孟水生抓的更紧了点儿，方便牛大婶动手。虽然他对牛大婶还是喜欢不起来，但是，能够教训人渣，谁动手都无所谓，他愿意给对方提供方便。“求求你饶了我吧，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啊！牛大婶，我是人渣败类，我不是人！但我真的没有想要杀了张凤儿！”

孟水生本来就是个文弱书生，如果没有李军钳制住他，他或许还和牛大婶有一战之力，但现在他被李军抓住，根本没办法动弹，形势可以说一边倒。牛大婶也不嫌脏，啪啪啪啪啪啪啪！又是好几个大嘴巴子上去！孟水生的脸直接被打成了猪头！他的嘴里满是腥味儿，脸上都是血手印，眼泪鼻涕糊了一脸！还有好几道被指甲抓出来的印子。牛大婶喘着粗气，掐着孟水生的脸，直接拧了三百多度！比最初郑月珍下的手还要狠！“杀人偿命，你咋不去死呢，孟水生，我记住你了，你明明知道张凤儿是我妹妹的孙女，我以前还经常去接凤娃子下学，你还敢利用我逃跑，你的心呢！”

孟水生哭丧着脸，他现在说话都有些漏风：“我错了，求你了，饶了我吧，别让我再留在这儿了！我愿意跟你们去村长家，快让警察把我带走吧！”

这还只是张凤儿的老姨，如果张凤儿的爹娘爷奶来了，那他岂不是要死在他们手上！现在，孟水生只想离开这里！李军估摸着也差不多了，道：“牛大婶，我先带着他走了。”

“等等！”

牛大婶说完，就是一脚抬起来，踹在孟水生的裤裆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