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刘文祥怒火中烧，长驱千里来到拉萨郊外，去找当初的卖主。百十年前，有家入藏的李姓汉人，不知出于什么理由开始养兀鹫。邪鸟猫杀就是从他们家买到的。刘文祥腾腾腾闯过去。但是刚走到门口，腿就软了。院墙上，房顶上到处落着兀鹫，更不用说周围还盘旋着几只。如果它们真有魔法，齐齐施来，自己还有命在？没等他鼓足勇气按铃，一个白发老人主动开了门，正是兀鹫世家当代掌门李老头。“你给我什么邪鸟，害了这么多人！”

刘文祥质问道。“鸟不会害人。”

李老头慢条斯理回答说。“那些人都是该死的！”

“这叫什么话！”

“兀鹫靠什么活着？死尸！几千几万年下来，兀鹫早就有一种本事。它飞在天上，能知道下面活物里哪个快死了，就围着它转，等它死了再分尸。”

刘文祥立刻想起幅著名照片：一个非洲女孩坐在地上，奄奄一息，一只兀鹫在不远处虎视眈眈。老人微微一笑，道：“你想，兀鹫怎么能知道哪只动物该死？它们懂生理学？读过医学院？它们只是凭直觉。我把鸟卖给你，就是想试试它到了如今城市里，这灵性还有没有。看来它真得很灵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