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眼看到你的时候,我就觉得对你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你说这是不是就是老人家们常说的命中注定啊。”
宫渊安对着已经入睡的越卿曦喃喃自语道。他想如果自己那个时候不是因为好奇,就让人去调查她的身份的话,那么自己现在是不是也不会和她一起出现在这里呢。就在宫渊安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世界里面的时候,那越卿曦已经睁开眼睛,看着宫渊安那样专注的目光,她立即就躲开了自己的目光。“我说都已经这么晚了,你怎么还不休息啊?”
其实越卿曦想要问的是,为什么不去休息,反而一直盯着自己看的,可是她仔细想了想 觉得这样问的话,实在是太过不妥了,于是只能换一种委婉的方法。不过这宫渊安到底是明白了越卿曦这话里面所想要比表达的什么意思,轻轻地笑了一声,“有你这么一个美女陪在我的身侧,我当然会心猿意马的了,哪里还能睡得着啊?”
听着宫渊安逗弄自己的话语,越卿曦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颜,“我说你是从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的油嘴滑舌了啊?”
“那是从下定决心要追你的时候。”
宫渊安说这句话的时候,神情是无比的认真。他这么一回应,倒是让越卿曦一时之间不知道应该要怎么去回应他了,只能干笑了几声。本来就有些尴尬的气氛,现在更僵了,空气一下子安静了下来。许久之后,越卿曦这才缓缓开口说道,“那个,我想我还是回去陪艾艾吧。”
“艾艾他很懂事的,所以你今晚就留在这里照顾我这个病人吧。”
宫渊安想如果自己错过这个机会的话,那么从此以后,自己怕是再也找不到一个更好的机会,让越卿曦可以理所当然的待在自己的身边了吧。“可是我……”越卿曦咬了咬唇,似是有些犹豫不决。其实越卿曦想要说的是自己并不习惯就这样和他独处的,可是她知道如果自己一旦开口的话,那么宫渊安一定会不开心的。再说,他现在之所以会躺在这里,也是因为自己,如果自己就这样撇下他,一个人离开的话,似乎真的有些说不过去。“如果你想要离开的话,可以就这样离开的,我绝对不会勉强你的。”
宫渊安看到越卿曦为难的神色,就知道自己的要求对于越卿曦来说,似乎是有些过分了。“那个,其实……没有什么。”
越卿曦看着宫渊安的眼睛,好像是有什么话要去说,不过下一刻,她又改口了。她伸了一个懒腰,再一次开口说道,“这里的空气有些闷,我出去透透气。你不用等我,我可能会晚一点才会回来的,早一点休息哦。”
越卿曦几乎是一口气说完这些话的,还没有等到宫渊安的回应,她就立即开门离开了病房。看着越卿曦落荒而逃的身影,宫渊安的眸光一下子黯淡了下来,那里面满是化不开的悲伤。在走出病房之后,这越卿曦这才才得以喘口气。她拍了拍自己的胸脯,自言自语道,“越卿曦啊,越卿曦啊,你现在怎么变得跟个胆小鬼一样啊?”
这晚上的医院的气氛似乎有些诡异,那长长的走廊,昏黄的灯光一闪一闪的。早知道这外面的气氛这么恐怖,越卿曦宁愿待在病房里面被尴尬死,也绝对不会走出来的。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原本还正常的灯居然就这样突然之间灭了过去,可是下一刻又亮起来,原本就有些忐忑不安的越卿曦,现在更是被发生在自己眼前的这一幕给吓到了。不会是真的有鬼吧。越卿曦想了想,最终还是决定回去,至少有一个人陪着,她也会觉得安心不少。可是就在她转身的时候,不知道从哪里伸出来的一只手就这样将她给拽走了。“我可没有做什么亏心事,鬼大哥你大鬼有大量,就不要和我斤斤计较了呗。”
大概是因为被那诡异的环境给影响的缘故,所以这越卿曦也是有些神经兮兮的。还没有去看清那个人的脸的时候,她就已经瞎咧咧道。当听到越卿曦所说的话的时候 那个所谓的鬼大哥倒是一点都不给越卿曦面子,就那样笑出了声。这笑声怎么这么熟悉?“戚煦燃?”
越卿曦听到那人的笑声,这才缓缓抬眸去看向那个人,借着那昏黄的灯光,越卿曦这才看清那人的嘴脸,正是戚煦燃无疑。只不过现在的戚煦燃倒是有一些不一样,他浑身都散发着比以往还要来得凌冽许多的戾气,唇畔挂的飘忽的笑容也让他整个人变得更加的阴寒。“原来你还知道我啊!我是不是应该觉得庆幸!我还以为你早就已经沉浸在宫渊安为你编织的温柔乡里面呢?”
戚煦燃阴阳怪气道。其实这戚煦燃虽然表面上说已经放弃了越卿曦,可是实际上,他根本就做不到不去过问任何有关于这个女人的事情。于是,他就索性派了一些人去暗中监视着这个女人。在得知这个女人居然衣不解带的在病床旁照顾着宫渊安的时候,戚煦燃就再也坐不住了。确切的来说,他是害怕了。因为他觉得越卿曦这个女人只可以关心自己,她的目光只能为自己一个人流转着。可是直到越卿曦去到宫渊安的身边之后,戚煦燃才发现自己对这个女人越来越掌控不了了。“我想你是误会了。我和宫渊安两个人是清清白白的。至于我现在之所以会出现在这里,是因为是我害得他住院的。”
越卿曦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也许只是单纯的想要让戚煦燃知道自己并不是那种水性杨花的女人吧。“呵,越卿曦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们两个人现在是什么关系么?”
戚煦燃显然并不相信越卿曦这一听起来就没有丝毫说服力的话语。“那么不知道,在戚少爷您看来我和宫渊安两个人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呢?”
越卿曦也没有想到自己那么好心的去解释,结果这戚煦燃不相信自己就算了,居然还这样阴阳怪气的。“你现在这是明知故问吗?”
戚煦燃显然是被越卿曦这样漫不经心的态度给激怒了,他捏住越卿曦的下颚,愣是逼着越卿曦不得不抬起头看向他的眼睛。“我什么都不知道 又怎么可以说得上是明知故问呢?”
越卿曦倒是表现得坦坦荡荡,本来她也没有做什么亏心事。而且在她看来,自己现在已经和他没有了夫妻关系,别说自己和那宫渊安什么事情都没有,就算真的发生了什么关系,那么他也早就已经没有资格来过问了不是么?只不过这些话,越卿曦也只能在自己的心里面喃喃着,若是自己在这个时候说出来的话,除了会惹怒戚煦燃,似乎对自己一点好处也没有。“这些说辞都是宫渊安教你的么?”
戚煦燃始终不相信,从前那个虽然会和自己作对,可是说到底她的心还是向着自己的。可是现在她对自己针锋相对,似乎自己在她的心上早就已经无足轻重了。只要一想到有这种可能,戚煦燃就觉得特别的恐慌,就好像是即将要失去了自己的全世界一般。“不是,”越卿曦摇了摇头,“没有人教我这样说的。其实这些话都只不过是我由心而发的,与他人无关。”
一个由心而发,虽然在越卿曦看来也许并没有什么,可是对戚煦燃来说,却是可以造成了致命的打击了。他原本冷冽的脸色,不知道什么时候,早就已经变得十分的颓然,那深邃的眼眸也早就已经被浓烈的悲伤给充斥着,看得让人那么心疼。越卿曦在看到戚煦燃眼底里面的受伤,其实说实话,现在的心情也是十分不好过的,可是她知道自己已经和这个男人没有任何的可能了。既然是这样的话,那么这些悲伤看起来似乎也只是吩讽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