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春节？”

“是。”

席简南把纪以宁的手拉过来，放在手心里轻轻地抚摩着。“唔。”

纪以宁反手向后拿出来一个袋子，放到席简南的腿上，“新年礼物。”

不算七年前那个被摔碎的陶瓷招财猫，这是纪以宁送给席简南的第一件礼物。席简南饶有兴趣地拆了礼物，一件衬衫，一对精致的袖扣。他端详着这两件礼物良久，心里忽然涌上来一股满足，片刻后他低头，吻住了纪以宁的双唇。“唔……”纪以宁微微挣扎起来，司机还在驾驶座上呢，席简南都不知道害羞的啊？席简南完全不介意，搂住纪以宁的纤腰，吻得更深。纪以宁的舌尖幸福地发麻着，脸颊悄然浮起两抹浅浅的红色，看起来如初初绽放的花一般娇羞。许久后，纪以宁的呼吸都成问题了席简南才松开她，又意犹未尽地在她的唇上啄了两下，说：“回礼。”

纪以宁表示不屑，“太敷衍了吧？我送你的衬衫袖扣是我挑了好久的。唔，还花了不少钱。你呢？不费力气还占了便宜而且分文不花！”

席简南把纪以宁搂过来，“你要是觉得亏了的话，把我送给你怎么样？你只需要穿上婚纱就行，这个很赚的。”

又是结婚这个话题……纪以宁抬起头很女王地看着席简南：“就算我没有穿上婚纱，你也是我的！”

“……”席简南输了，只能恨恨地在纪以宁的唇上轻轻咬了一口。车子开到纪家的家门口，席简南下车的时候干脆把纪以宁抱了下来，丝毫都不忌讳儿子和司机等等很多人在看。纪以宁悄悄地拧席简南的手臂：“别这么肉麻，儿子看着呢。”

席简南小心翼翼地把纪以宁放下来，口吻是理所当然的：“我是在教儿子怎么疼老婆。”

“……”纪以宁被打败了，接住飞奔过来的小律言，亲了亲他的脸颊，一家三口进了门。屋内的人虽然不多，但是新年的喜庆味道还是十分浓重的，客厅里纪爸爸和纪以恒在忙着布置，厨房里纪妈妈和家里的阿姨在准备年夜饭。纪以宁一回来就跟老佛爷驾到了似的，纪以恒让席简南把她扶到沙发上坐着，连喜庆的气氛都变得小心翼翼。“你是不是把我的事情描述得太严重了啊？”

纪以宁纠结地看着席简南，被这么一弄，她都有种自己随时会出事的感觉。席简南理所当然地在纪以宁的旁边坐下：“本来就很严重。”

顿了顿，他又补上一句，“你的事都很严重。”

纪以宁叹了口气，气息却是甜蜜的。算了吧，席简南想弥补过去七年的缺憾，那就由着他去吧。其实这种感觉其实……不赖。席简南被叫去和纪以恒一起贴春联了，小律言蹦蹦跳跳地跟了出去，纪以宁随手打开电视看起来，似乎电视机里传出来的声音都是喜庆的。坐了一会，纪以宁就觉得无聊了，扶着沙发的扶手坐起来，走进了厨房。纪妈妈和阿姨正在忙碌着，见纪以宁进来就把她往外赶，“你进来干什么？赶快出去，我们不小心碰到了你了怎么办？”

就连阿姨都附和纪妈妈。“没事啦。”

纪以宁拉开一张凳子坐下，跟妈妈一起包饺子，“别听席简南乱讲，没他说的那么严重，也已经好多了。又不是瓷娃娃，不会真的一碰就碎的。”

“还是小心点好。”

纪妈妈把饺子皮和饺子馅往纪以宁面前推了推，方便她拿到，“那天接到若依的电话，把我们都吓死了。我们到医院你还没醒，只是看见简南坐在你床边，握着你的手不放，他没说，但是我们看得出来，他也被吓到了。”

纪以宁想想这几天以来席简南连上下车都抱着自己，点点头：“他的确被吓到了。”

她看了母亲片刻，认真地问，“妈，你和爸真的不介意我和席简南重新在一起吗？我还有可能……会跟他结婚。”

“唉……”纪妈妈叹了口气，“一开始是介意的。但是经历过小律言被绑架、他又差点离开你的事情后，我们看到了他的态度，也想开了。”

“他什么态度？”

纪以宁极力想象，可是……席简南那种人，除了酷拽狂霸，还会有第二种态度吗？“小律言是在我们手上被人绑架的。”

纪妈妈缓缓说出那天的事情，“我们没敢告诉你，打了电话给简南，他让我们瞒着你，就说小律言留在这里过夜不回去了。然后，他瞒着你去换小律言。“我们都知道席劭宇想要的是他的命，知道他这一去有可能就回不来了，劝他另外想办法。可是他说，对你而言，小律言比他更加重要，这是他弥补七年前犯下的错唯一的方法。“他愿意用生命取你的原谅，我们为什么还不原谅他呢？”

纪妈妈摸了摸纪以宁的手，“所以，你要和他结婚或者什么，我们都没有意见。”

纪以宁几乎可以想象席简南当时的心情。那时候她要把孩子打掉，席简南肯定觉得她恨他恨到了极点，才会这样对待孩子。所以，他愿意用自己的命去换小律言的命。可是……笨蛋，用生命去换一次原谅，难道他就没想过世界上没了他，她会很难过吗？幸好，命运温柔地对待了他们。一切，还来得及。饺子包完，纪以宁就被妈妈赶出了厨房，出去正好碰见席简南从外面回来，他扬扬唇角，向着她走来。等席简南靠近，纪以宁趁着没人注意，悄然迅速亲了亲他的脸颊，然后又假装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一本正经。席简南不会怀疑刚才是自己的幻觉，掐了掐纪以宁的腰，低声问：“想干嘛？嗯？”

“奖励你一下。”

趁着席简南不注意，纪以宁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