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医院地下停车场中。“啊!你们是谁,放开我!“哎呦!我的屁股,腰……啊——”时伟原本是看完儿子打算回家的,却不想刚到停车场,就不知道哪里冒出一个人用麻袋把他套住,紧接着就是一顿的拳打脚踢。跟在时伟身边的两个保镖全都被压制住完全,被人按着肩膀站在一旁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雇主挨揍而无能为力。时伟身上套着麻袋,像个皮球似的被一群人踢来踢去。大约狂扁了时伟五六分钟后,坐在车里的司墨刚好浅酌完一杯红酒,眸色冷淡的瞥了一眼外面想个毛毛虫在地上蠕动哀嚎的时伟,走下车,抬了抬手,五六个穿着黑色西装带着墨镜的保镖不约而同地收手,随后整齐划一的走到司墨寒的身边,恭敬地站成一排低头待命。陆弋见状走上前,三两下的解开麻袋。时伟露出个脑袋,脸上全都是青紫色的痕迹,一双熊猫眼都有些睁不开,哎呦呦的哼叫着,一边扶着腰起身,一边的破口大骂道,“草!那个王八羔子活腻了打老子!我日你妈……司、司墨寒?”
话因为落下,站在时伟后面的陆弋,板着脸用力踹了一脚时伟小腿,时伟腿一软,整个人便‘扑通——’的跪在了地上。“司墨寒你这是做什么?!”
司墨寒勾了下唇角,声音慵懒,“时总不知道我在做什么吗?”
说着偏头看了一眼身边的下属,漫不经心的道,“你们再去让时总印象深刻点。”
“是!”
时伟有些慌了,“司墨寒你别乱来!这里可是有监控的……”话音才落下,脑袋上面就又被套了个麻袋,时伟惊呼一声,挣扎着要扯掉头上的麻袋,但手还没碰到麻袋,肚子上就挨了一脚,紧接着是后腰、屁股,就连命根子那都不幸免。司墨寒慢条斯理的整理了下缠在手臂上的石膏,虽然是受了伤的,可是脸上却一点都没有病人的模样。反而的周身的气场强大的让人可以忽略掉他那只受伤的手臂。原本安静的地下停车场因为时伟的惨叫声变得吵闹起来。一直等到地上的时伟没有力气在躲闪的时候,司墨寒薄唇翕动,“时总现在知道我在做什么了吗?”
森凉阴冷的声音响起,让时伟打了个寒颤,连滚带爬的跪在地上,“知道了,知道了,司总饶命,饶命!”
司墨寒走上前几步,微微俯下身子,时伟吓得浑身直抖。“我早就提醒过你,安分的过你自己的生活别骚扰小艾。”
司墨寒的半张脸隐没在黑暗中,一边说着一边的低头逼近时伟。时伟缩着脖子向后躲,司墨寒狭长的眸子闪过一抹凌厉的寒光,一把的揪住他的头发,被迫的让他仰起头,“可是你呢?今日竟然险些让小艾丧命!”
男人五官深邃精致,一双狭长的眼眸微微眯着,眸光似寒潭,让人不敢直视,清隽的眉头蹙起,眉宇间染着一层薄怒。时伟快要哭了,颤声道,“司总饶我一次,我保证以后再也不找那丫头……不,我以后再也不找小艾的麻烦了,您看在我是她亲生父亲的份上再给我一次机会……”“看在小艾的面子上我可以给你一次机会,不过这次,我也应该给时总你一个永生难忘的教训才是。”
司墨寒松开时伟的头发,于此同时两个穿着黑色西服的男人走上前,分别按住时伟的一面肩膀,让他动弹不得。“老板。”
陆弋双手呈给司墨寒一把锋利的匕首。时伟看到刀的一瞬间脑袋嗡的一声,尤其是看着司墨寒拿着刀半蹲在他面前的时候,心加速跳动起来,剧烈的好像要从胸膛跳出来。“司、司总您别……我知道错了,我以后绝对不会在动小艾一下,求求你别别伤害我……我怎么说都是小艾的父亲,她要是知道你这么做,她肯定会、会伤心的!”
“伤心?你放心,小艾若是知道您今后不能人道的话,说不定会很欣慰……”话毕,刀锋直冲着时伟的下身而去——“你……啊——!!”
撕心裂肺的惨叫响彻整个停车场,在场得所有下属,包括跟在司墨寒身边的陆弋看着时伟被活生生断后的场面都有些打怵。司墨寒面无表情的扔掉匕首,眼神中带着深深的嫌恶,“十分钟后再送他去治疗。”
陆弋擦汗道:“……是。”
慕家别墅二楼正对泳池的房间里。慕轩穿着睡衣,单手插兜的立在窗前,听着电话里的人说了几句话后,微微怔了一下,随后说了声知道了,便挂了电话。窗外,橙黄色的灯光下,泳池水泛着粼粼波光。慕轩看着水面,眸色幽深。真没有想到司墨寒竟然会和慕凡一个脾气,最让人不可思议的是,他竟然一出手就断了时伟的命根子……这手段,真是够狠!翌日。今日周一,时小艾理应是去上学的,可是放不下住院的司墨寒,再加上今日是他的生日,时小艾便一大早给班任打电话请了假,之后就开始在厨房里忙活了起来。“时小姐,我来帮你吧。”
张嫂看着时小艾打奶油累的直甩手的样子,连忙的上前道。“不用了张嫂,我想亲手给三叔做个生日蛋糕……”她买的礼物丢在工厂附近,今早上报纸上都刊登了南远郊区失火的事件,因为工厂紧挨着树林,周围有一圈的树都不幸的被烧着,她的礼物……估计是找不回来了。张嫂也没有在阻拦,但不放心时小艾一个人呆在厨房,就默默的站在一旁,偶尔的帮着时小艾指导一下,做蛋糕的技巧。要知道时小姐可是老板心头上的一块肉啊,万一磕了碰了的,她可没法子和先生交代。失败了五次,时小艾终于赶在十二点之前做出来了一个能吃不会坏肚子的蛋糕。“时小姐,这个是给先生煲的补汤,还有,这是饭菜,我准备了两份,你一会儿可以和先生一起吃,司机已经在外面候着了。”
“嗯,谢谢张嫂,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