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见到，因为激动而脸颊通红，冰冷的双眸中，尽是仇恨，一直瞪着她。如果目光有形态和实体，她恐怕早就被向晴碎尸万段了！两人撕扯着，向晴嘴里还念念有词，“贱人！还我哥哥！”

“啊--”宣萱被她扯翻在地，一张小脸疼得皱成一团，微微张着口，抽着冷气。“你这人怎么这样！给我放手！放手！”

钱鑫玉本来关注着病房里向霖的情况，后被宣萱的喊叫声一惊，迅速回过头来。向晴脸部狰狞，好像恨不得直接杀了宣萱一样，她扫过来的冰冷，冻得钱鑫玉手上一抖，拉扯她们的动作慢了几分，同时也卸了几分力气。这么一下，刚刚把宣萱和向晴拉开一些距离，又白费力气了。向晴扯得死紧，把宣萱拽得眼泪直掉，又挣脱不开。“你们！向小姐，您别再闹了，向霖大哥在里头生死不明的，您这样不分青红皂白冤枉宣萱，就不怕向霖大哥醒来怪罪你吗？”

钱鑫玉见她实在拉不开两人，向晴又一直不放手，跟市井泼妇没有区别，和以前那个冷静高傲的女人完全没法比。“哥哥……醒来……”向晴怔怔地望着病房里的忙碌。哥哥还会再醒来吗？向晴心里默念着，眼中一片茫然。钱鑫玉不知道她的眼神为什么会这么哀伤，但不可否认，揪痛了她的心。向晴第一次在她们面前露出这么脆弱的神情来，就算上一次得知向霖出车祸时，她也只是震惊和愤怒多一些，现在钱鑫玉却从她的冷眸中看到了无尽的悔恨。钱鑫玉趁她愣神的时候，一把拽出趿拉在她手里的宣萱的头发，地上掉了许多。但她们来不及梳理惋惜，只是抱团躲得远远的。向晴回过神来，眼神凌厉，见宣萱已经离她有三米之远，便冷笑一声放弃追逐她。就在三人对视着，僵持不下的时候，监护室的医生战战兢兢地走出来，身后的护士一脸惋惜。“对不起，向小姐，向先生他……”中年医生顿了顿，不知该怎么说下去。“我哥怎么了？”

向晴急切地问。“他已经……”“你倒是说啊！我哥到底怎么了！”

向晴大声哭喊着，拳头落在医生身上。其实在一开始发现哥哥体温逐渐降低时，她心中就已经有了答案。她只是不愿面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