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和别人接吻，却是最投入最难以忘怀的一次。那不是他第一次和女孩亲密接触，却是唯一的一次超越了负距离。他一直都有失眠的毛病，从来都睡不好，唯独那一次连闹钟都响了三道他才迷迷糊糊得醒来。夏知就这样毫不讲理地像枚炸弹一样给他的生活带来了天翻地覆的变化。“那看来以后不能让你一个人在外面喝酒了。”

言煜如是说道。不然被人乘虚而入了他怎么办？“又碍不着你。”

夏知以为他嫌弃自己身上酒气大，撑起身子就要站起来，想要走到离他远一点的地方去，然而言煜却抱住了她，用自己的身体给她当枕头。好舒服。仿佛忘却了一切，夏知满脑子只有这一个想法。她甚至荒谬地想要时间暂停，如果能一直保持这样多好。“你这会儿不是应该在医院的吗？我帮你办了三天的住院手续。”

言煜话锋一转，“这么快就好了？”

“没有，我赶回学校有事。”

话音刚落，夏知的思绪又回到了早晨那个急促的电话，她忽然惊醒，混沌的脑袋瞬间清晰起来。她抬头看了眼言煜，还是像往常一样，她从他的眼神中看不出任何经得起推敲的情绪。“你昨天说你能帮我？”

“嗯。”

“条件是什么？”

言煜许久没有说话，夏知大气不敢出，生怕他忽然反悔。“以后告诉你。”

“哈？”

夏知迟钝的神经还没来得及作出反应，言煜抬起她的下巴，一个绵长的吻盖了下来，堵住了她的惊呼。还是那熟悉的味道，像稻香又像木香，带着些许冷冽。大概是因为酒精的作用，这一次她忘记了自己此时应该一巴掌扇上去，而是闭上了眼睛，将身体迎了上去，紧贴着他的胸膛。曾经断片的记忆又逐渐浮现——夏知想起那晚是她先直接一把拉开了他腰间浴袍的系带，言煜的脸上掠过短短一瞬的不知所措，却在下一秒翻身上来，牢牢固定住了她。“夏知，记住，你是我的。”

“永远都只能是我言煜一个人的。”

“嗯……”她朦胧的意识终于在低沉的声音中消散，昏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