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看来这一定是一启有预谋的布局,这个人很清楚当天晚上安慕然会来求他,并且知道自己不会放过安慕然,而且还很清楚的打听到了自己的房间号,所以事先进入房间布置了针孔摄像机,然后再让人送酒,企图神不知鬼不觉的拍下视频来要挟安慕然。那天的客房他是在白天预订的,也就是说这个人一定事先知道他预订了客房,装摄像机也一定是在他订房以后,这样一想他马上要求把客房视频再往回调,想看看那个装监控的人是什么时候进入的。视频往回调到那天中午,一个酒店的工作人员用房卡打开门进入房间开始打扫,大约办小时候服务员推着换下的物品走了出来,又过了大约十多分钟后一个戴着口罩穿着酒店工作服的服务员再次用房卡进入了酒店房间,他进入房间后只有一小会就出来了,由此可以推断他不是进入打扫,而是进去干别的。值班经理马上调了那天打扫客房的服务员的资料,然后马上找她过来询问,服务员告诉了他们那天在她身上发生的一件很蹊跷的事情。她说她推着换好的物品出来准备送去洗的时候,在去洗衣房的楼梯间遇到了一位客人,那客人戴着墨镜和帽子,他好像走错地方了,看见她过来询问,她好心的给他指了路,后来突然觉得头有些晕,她在走廊上呆了一会,把要洗的东西送到洗衣房后,她准备去前台交房卡,竟然意外的发现刚刚还在口袋里的房卡竟然不见了。她当时很着急,于是四处寻找,结果都没有找到,后来她怀疑是不是自己放在打扫的房间门上忘了取,于是从新上楼查看,果然在门上发现了房卡。服务员说的情况让酒店方赶紧查了去洗衣房路上的监控,果然如服务员所说,她在去洗衣房的路上的确遇到了一个戴着帽子的客人,那客人和她交谈几句后推车的服务员突然倒地,那个人马上扶起她,在扶起她的时候快速把手伸向她的口袋里掏东西。服务员在原地呆了一会后继续推车走向洗衣房,而那个问路的人则快速进入了洗衣房旁边的洗手间,不一会从洗手间出来的竟然变成了一个穿着酒店工作服戴着口罩的服务员,两段监控结合,已经很明白的让大家知道了一切。王小三让经理调那天所有进出口的监控,企图找出那个人来,不过一番搜寻下来除了能看见对方是一个戴着帽子和眼镜的男人外别无其他的线索,看着王小三愤怒的眼神,酒店方的经理头上开始冒汗,叶子言此刻的表情却很冷静,既然这个人处心积虑的布局做这一切肯定不会那么轻易的露出蛛丝马迹。他现在开始考虑的是这个装摄像机的人背后的主谋是谁?这个人一定很清楚那天安慕然的行踪,知道她会来见自己,也了解自己的脾气。最重要的是这个人一直在谋划觊觎安氏的一切。知道那天晚上安慕然要来求自己的人应该不多,觊觎安氏财产的人目前浮出水面的只有顾千城,想到顾千城,叶子言记起了安氏在城建上面的招标失败,这板上钉钉的事情为什么会更改?之前和他没有关系他没有细想,现在发现一切应该没有那么简单,这说不定就是顾千城搞的鬼。只是他为什么要这样做?难道是因为上次和柳安琪合谋想夺取安氏家产败露后不甘心的报复?所以才想到了这样一个损招,企图用视频控制安慕然。把问题转移到顾千城身上后,叶子言觉得许多事情都可以解释了,以顾千城的狡猾布置这样一局在情理中,这个顾千城还真是不简单,经历过这一切竟然还不死心,难道他的发财梦还没有醒吗?叶子言没有继续在酒店查下去,而是和王小三离开了酒店,离开酒店后他回到公司让秘书去查有关安氏招标城建失败的事情。几个小时候秘书拿来了答案,安氏招标失败竟然是自己爷爷的老部下打的招呼,叶子言吃了一惊,为什么爷爷的这个老部下会去管这件事情?他马上给对方打了电话,对方接到他的电话很吃惊,“你小子上次既然让我故意压下安氏城建的招标的事情,为什么保密工作不做好一点?害得老首长打电话来骂了我一通,搞得我现在都没有脸见他老人家!”
对方的话让叶子言大大的吃了一惊,“我什么时候让你做这个了?”
“你小子现在是不是想推卸责任?”
对方不高兴了,“是你的秘书亲自来找我的,说你小子和安氏有厉害冲突。”
“这不可能,我压根没有让秘书去找过你!”
叶子言打断他。“你还否认,怪不得人家都说你小子刁钻,你那秘书我可认识,就是之前我到海滨来你带着陪我一起吃饭的那个叫陈什么亮的。”
“陈文亮?”
叶子言吃惊,陈文亮之前是他公司的人,不过后来因为他做了一些上不了了台面的事情被他开了。“这个人在一年前就被我辞退了,现在早不在我公司做了。”
“你说什么?”
对方吃了一惊,大概没有想到会被利用,叶子言苦笑,看来这个布局的人还真不简单竟然连被他辞退的人都能用上,既然是陈文亮去找的人,他决定马上让人去找陈文亮问过究竟。派出去的人很快有了回复,陈文亮在一个月前举家搬离了海滨市,现在早不知去向。得到这个消息后叶子言一把折断了手里的钢笔,把一切能查的线索都掐断了,如此看来这个布局的人早已经想好退路。能有这么高智商的人除了顾千城没有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