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见面的原因，你还有没有印象？”

陆彦骁的语气十分从容，似乎那一天并没有发生什么值得一提的事。许沫沫的脸红了又白，那一页，陆彦骁显而易见已经翻过去了，如果她再表现出什么纠结的地方，倒好像她……拿不起也放不下。她咬了咬牙，放在腿上的手暗中掐了自己手指一下，让自己镇定，“记得，你想送一款香水给你妈妈。”

“对。”

陆彦骁说道：“当时没能做成的香水，我希望你现在做出来。”

许沫沫垂着眼帘，视线偏向一边，似乎盯着地板出了神。“有问题？”

陆彦骁见她久久不说话，开口问道。许沫沫淡淡地笑了笑，“对，有问题。”

“什么问题？”

陆彦骁皱了下眉头，“香水而已，对你来说应该不是难事。如果是原料或者器材或者是场地的原因，我可以解决。”

“不是这些原因。”

许沫沫打断了他的话。“那是什么原因？”

“我已经决定不做香水了。”

陆彦骁一脸阴沉地看着许沫沫。许沫沫一脸坦然地迎着他的视线。陆彦骁一字一句地说道：“封宇笑知道你父亲受了伤，后来还电话问我后续情况，他还跟我说，你承诺要送他一款你自己制作的香水。”

谎言当面被拆穿，许沫沫的脸上闪过一丝尴尬，这尴尬来得很快，消失得也很快。拆都被拆穿了，还能怎样？她把视线转向一边，慢条斯理地说道：“啊，你不说，我还忘了。对，我是说了要给他制作一瓶香水，不过那是两天之前说的话，以后不做香水的决定是我刚才做的。”

这真是明目张胆的挑衅，挑衅的人还一脸无辜的模样。陆彦骁心里清楚知道许沫沫在跟他赌气，但还是被她成功地撩拨出无名火气来了。他忍了又忍，拿出手机动了动手指，往许沫沫的个人账户上转了一百万。很快，许沫沫便收到了到账的短信，脸色陡然一变。陆彦骁满意地看着她脸上故意做出来讨人嫌的表情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普通的震惊表情，原本沾了火气的心情稍微纾解了一些，“讨我妈妈欢心，给她制作香水，这一百万是定金。”

许沫沫的牙齿都在打战。如果不是因为陆彦骁突然变脸，说什么游戏结束，如果不是他拿那天的视频来威胁她，她这会儿都要以为他是知道她最近手头紧，故意用这种方式来贴补她了。这个念头在脑子里一闪而过，迅速被许沫沫否定了。她确实缺钱，她妈妈还为了十万块砸了她爸爸的脑袋，她没有必要和资格故作清高。小女子能屈能伸，如果现在还能卖香水挣钱，何乐而不为？又不是要她做什么坏事。她迟疑了一下，还是害怕有坑，“讨你妈妈欢心，是什么意思？要做到什么程度？”

陆彦骁面无表情地说道：“把她当成你未来婆婆，但是因为某些原因，暂时还不能让她知道你是我的女朋友，只能让她以为你跟我是朋友，这是设定，你自己在这个设定上把握好尺度。”

听上去……似乎没有什么陷阱，不过……“但是她迟早会知道，是么？”

她试探性地问道。“这个问题要根据形势变化来确定，你就不用操心了。”

陆彦骁说道。许沫沫飞快地皱了下眉头，心里不知道该还说遗憾还是庆幸。庆幸？她简直想把自己一巴掌，胡说八道些什么呢？“你说一百万是定金……”许沫沫疑惑道：“难道还有尾款？”

陆彦骁深深地看了许沫沫一眼，“你适应得还很快。”

他本以为或许还需要多说几句才能让许沫沫不赌气，答应讨他妈妈欢心、给他妈妈做香水，没想到，他把钱一转，她就答应了，不仅如此，现在还跟他讨论起尾款来了！一想到许沫沫张口就承诺要给封宇笑无偿做香水，再一对比他还得抱着钱求着许沫沫做香水，陆彦骁的心就是一沉，语气里也带着一丝嘲讽了。许沫沫愣了愣，假装没有听出他话里的意思。她现在为陆彦骁办事，所以日常装高逼格的开销当然要陆彦骁支付，但这并不代表她的私人金库里面不需要收入，谁知道陆彦骁以后会支付她多少钱作为她的工资？用自己的特长正大光明的挣钱，还是挣陆彦骁的钱，挣的还不是小钱，许沫沫觉得这两天看着总觉得灰蒙蒙的天都亮了起来。她气定神闲又意味深长地反嘲了回去，“谁让世界变化这么快呢？我不得不调整自己的适应速度。”

陆彦骁移开和她对视的视线，“定金我不会要你退，有没有尾款，要看你的表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