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流晚会上,徐川和阿图尔·阿维拉聊了一会自守形式和自守L函数,在听徐川的想法后,阿维拉教授突然就兴致来了,拉着他一起对这些想法试图进行验证。
不过结果是可想而知的,两人都不是数论方面的专家,推算刚开始没一会就直接卡住了。
但徐川和阿维拉都没有在意,这很正常。
在数学界,解决一个难题的时候,特别是这种世界级的数学难题,即便是一个想法可行,但想要完成验证,也需要很漫长的时间。
倒是一起跟过来的莫坤盯着初步推演出来的算式和稿纸上的数学公式陷入了沉思,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至于胡行健,虽然同样跟过来了,但他除了一脸懵逼外,就只能充当气氛组了。
今天晚上的交流,对于他这个研究生来说,有点过于深奥了,哪怕这正是他学习研究的方向,也无法跟上节奏。
但今晚的交流对于他来说是个很好的机遇,如果他有志于在学术上更进一步的话。
哪怕听不懂,看不懂这些验证过程也没有关系,在这种与菲尔兹奖大佬的交流上,听的就是大牛们的思想与思路。
就像利用狄利克雷函数边界点都正则性来构建一个拥有正则性边界的函数域,而后通过扩域的方式引入曲线方程,限制对偶约化群的概念......来对朗兰兹纲领中的函子性猜想进行突破一样。
这就是一条完整的思路,这是在学校中学不到的东西。能听到这种东西,价值远胜过的自己一个人抱着书本慢慢的啃。
基础知识永远都在哪里,随时可以学到,但这种边界性突破性的理论和想法,就很珍稀了。
不能每一个人都有能力摸索到知识的边界并去拓展的,绝大部分的人都没有这个能力。
人类的知识就像是一片海洋,远古时期最为狭隘,那些智人或许只会每天看日升日落。
但人天生的好奇会促使人们去探索。
从雷击生火的现象,到钻木取火的过程,再到摩擦生热的原理.......
一条一条的知识与原理不断的填入这片海洋中,变成一点一滴的海水将其一点点的扩大,拓展它的边界,最终演变成广阔的知识海洋。
而每一次的边界扩展,无论大小,都具有的伟大的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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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完晨星数学奖,上台对Weyl-Berry猜想的证明过程做了一次报告,这届晨星数学奖就基本结束了。
对于徐川而言,这届世界华人数学家大会收获不小。
不仅仅收获了一枚晨星数学奖金奖和25000米金,还有与阿图尔·阿维拉教授的交流所带来的灵感与收获
和顶级的数学家交流数学是一件很愉快也很有收获的事情。
这也是徐川重生后宁愿冒一些风险也想要再去普林斯顿学习数学的原因。
数学依赖天赋没错,但天赋无法解决你所有的问题。
这次若是没有阿维拉教授的交流与发现,他要自己想到这方面的东西不知道要多久,或许是几年,或许是几十年,也或许一辈子都不一定能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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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收获的支票去银行兑现后,徐川给普林斯顿的德利涅教授发了封邮件,表示自己将在近期前往普林斯顿学习。
邮件很快就收到了回复,德利涅教授表示欢迎,他将在普林斯顿等待他的到来。
临行前,徐川去了趟导师陈正平的办公室。
毕竟要出去留学了,还是得和学校打个招呼的。
“导师,我准备去普林斯顿了。”
办公室中,徐川道别,陈正平放下了手中的工作,问道:“什么时候动身?”
“明天的机票。”
徐川回道。
陈正平点了点头,道:“嗯,去吧,你的确应该去更高的平台汲取更多的知识,希望你能在未来有更多的突破,取得更高的成就。”
顿了顿,陈正平接着道:“一直没问,这次去普林斯顿后,你准备朝哪方面发展?是继续在谱理论和扩域方面深入研究,还是有别的学习方向?”
徐川想了想,道:“我要学习的东西还有很多,数学方面的话,湍流,光滑流行、混沌、分析学、函数、代数这些我都想尝试一下。”
“物理方面的话,应该还是以粒子物理为起点,上次那个‘质子半径之谜’的问题我还没有解决的,会继续尝试一下看看能不能解决这个问题。”
“不过近期的话,我可能会将注意力放到数论和自守性L函数上。”
听到徐川的回答有这么多,陈正平脱口而出就想劝徐川将精力集中一点,但随即又忍住了。
按照常理来说,一个人的精力始终都是有限的,什么都想学意味着什么都学不会,或者说什么都学不精深。
东一榔头西一棒槌,这事干一点儿,那事也干一点儿,什么事都干在搞学术研究上是最大的忌讳。
但从目前的观察来看,这条忌讳似乎对他这个弟子失灵了。
数学方面就不说了,Weyl-Berry猜想的证明,Xu-Weyl-Berr定理的应用,这都是在短短一年的时间内完成的。
在普通人眼中,这可能就是天才。
但是在他们这些学术界内行人的眼中,这简直就是场奇迹。
一个世界级的数学猜想,被证明荣盛成数学定理本身就需要无比漫长的时间。
比如安德鲁·怀尔斯教授花了7年的时间才证明费马大定理,而将费马大定理应用到其他数学方面,花费的时间也同样相当漫长。
毕竟要完全吃透和理解费马大定理的证明过程,再将其转变成自己的东西,并进行灵活运用,这需要漫长的时间。
哪怕是同领域的数学家,甚至是怀尔斯教授自己来,也需要最少一两年的时间。
不过在徐川身上,这条定理同样失效了,他在完成Weyl-Berry猜想的证明后,三个多月的时间就将其熟练的运用到了其他领域上,这简直超乎所有人的想象。
而除了数学上的成就,在物理上,他这个弟子也展露出了自己的天赋。
这并不是指IPHO的金牌,而是有关‘质子半径之谜’问题。
徐川在研究‘质子半径之谜’陈正平是知道的,两人交流讨论过不说,他还看过徐川后面的一些数据分析。
他不敢说那些东西一定是对的,但至少,他在那些数据上看到了他这个弟子的物理功底。
虽然比不上数学上的成就,但说实话真的不差,比普通的大学生研究生,甚至是博士生都要强。
这让陈正平很是困惑不解。
他这弟子,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一年不到的时间,解决了一个世界级的数学难题不说,在物理上也有精进,甚至超出了他原本的预期。
此外,还有天文界的一些成就,虽然主要依赖于数学计算,但是如果不懂天文知识的话,数学学的再好也没用。
数学、物理、天文,三面开花。
这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或许,人和人真的是不一样的,这个世界上,的确存在那种能够打破常理的全能型天才。
想到这,陈正平将已经突到了喉咙里面的话语又咽了回去。
“你有学习目标就好,这次出去,好好照顾自己,有什么事可以去找林风,不用怕麻烦。”
徐川点了点头,并没有在意这些。
只要米国不出手,他在普林斯顿还是很安全的。
“哦,对了,还有件事忘了跟你说了。”
陈正平交待了两句,紧接着一拍脑袋道:“今年的七月份我在欧洲核子研究中心那边有一场实验和会议,你想过去看看吗?”
“您去年说的那个实验吗?”
徐川陡然想起了去年陈正平就和他说过,今年他好像要去欧洲LHC那边做实验,还说他如果学习可以的话,可以带他一起过去长长见识。
“嗯,本来是这个月的,但后面那边出了点意外,导致后面的实验都延迟了两个月,我这边延迟到了七月中旬。”
“你想去的话,我在项目组内加上你的名字,有过一次实验经历后,后面你就可以申请成为LHC的实习生或者暑假工什么,可以接触到第一手的对撞数据,对你的帮助还是挺大的。”
“包括你不是正在研究‘质子半径之谜’吗,有了LHC的工作经历,要申请使用质子对撞机什么的也容易很多。”
陈正平点了点头,他虽然近些年的研究方向从凝聚态物理和高能物理转向了材料物理方面,但不代表他就放弃了原先的科研方向。
既然他这弟子依旧不想放弃物理,在粒子物理方面也有天赋,这次的实验带他过去涨涨见识也不错。
而且有关‘质子半径之谜’方面的问题,说不定能借这次机会去申请一下原子能实验室的对撞机。
大型强粒子对撞机LHC没啥希望,但欧洲原子能实验也不止这一台对撞机,还有中小型的,性能应该是足够徐川完成这方面的实验了。
就算是这次没法插队什么的,有了这次的实验工作经历,后续申请也会容易不少。
好处还是不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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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麻烦老师您带我一个了,具体时间您到时候发我,我直接从普林斯顿过去。”
徐川答应了下来,有去欧洲原子能实验室观摩的机会,那肯定是要去的。
那是全世界最大的大型强粒子对撞机,全世界的高能物理的成果有一半以上都出自LHC,他上辈子的高能物理成果,也基本都和LHC有关系。
而且这次过去,说不定还能找机会申请一下质子对撞设备,做两次实验收集一下有关‘质子半径之谜’问题的数据。
他没指望过一次实验就解决掉这个问题,但至少得有推进不是吗?
有推进有成果才方便继续申请使用别人的对撞机嘛。
不得不说,他和陈正平两人想一块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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