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唔唔……”江渔的假笑还没笑完,小嘴又被凶狠的堵上了,她瞪着男人近在咫尺阴沉沉的深邃凤眸,反而咧着嘴角笑得眉眼弯弯,搂着他的脖子踮着脚尖,努力却依旧生涩的回应着他。男人垂眸看着明显讨好他的小女人,从她说起要丑媳妇见公婆,他就看出来了,明明她这几天这么伤心,现在眼睛都还肿着像只小兔子,还担心他?他眉宇越蹙越紧,修长的五指按住她的后脑勺,加深了那个吻,却放轻了力道,温柔以对,似对待易碎水晶的呵护,疼爱。江渔紧闭的长长眼睫颤了颤,诧异的睁开一条缝,可还没看清男人是什么神色,就被他推开,抬手看表,“十分钟快到了,还不去?”
江渔:“……”……“小鱼儿,舅舅以后不赌了,真的不赌了,再赌我自己把手砍了!你可是我外甥女啊,看在你妈妈和外婆的面上,帮我给傅三少说说,把我欠的那些账给还了,这对他来说不过是点毛毛钱……”江渔一到舅舅的房间,舅舅就抓着她一个劲的说钱的事,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看来这一次的确把他吓得够呛。舅妈也在旁插嘴帮腔,一个唱白脸一个唱黑脸的说:“小渔,你可不能不管你舅舅啊,你还让我们睡大街,那我还不如一头撞死在你外婆的墓碑上!”
都拿死来威胁了,江渔眼角抽搐了一下,冷冷的看向舅舅,“有意义么?撞死了,外婆也回不来,舅舅你明知道外婆不能受刺激,为什么要去赌?为什么要来偷?为什么被外婆抓到的时候,你没像现在这样的认错态度?”
要是当时,舅舅好好说话,外婆也不至于被气死,难怪舅舅要隐瞒,要不是被陈筱琪误会说出来,她也不会把舅舅赌博和外婆的死联系在一起。不过,虽然舅舅在外婆的死上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她更怨的,还是自己,怨自己的无能,所以今后,她必须强大起来。她并没有跟舅舅他们待多久,也没有答应舅舅求傅雪楼还账,以前的小区房子也被舅舅抵押掉了,现在,她只让白绵绵帮找了出租房,将地址给了舅舅他们。舅舅见她撒手不管了,还提着行李箱要搬走,急忙叫舅妈和陈筱琪去拉住江渔,要不是傅雪楼出现,来帮江渔拿行李的话,江渔想走还有点麻烦。坐在迈巴赫后车厢里,她回头看着舅舅和舅妈又掐起架来,而陈筱琪哆嗦着躲在边上抹眼泪,她只感觉好累,人累,心里更累。身旁的傅雪楼拿开手里的文件,将她的小脑袋按过去,习惯性的揉着她的小脑袋,“你可以求我帮忙。”
江渔正默默感慨他的存在,默默回温,闻言炸毛的揪住他衬衣,“什么求?我们是未婚夫妻也,我的事不就是你的事吗?还求?”
傅雪楼顺势搂住爬到腿上的小女人,抿着薄唇严肃的训道:“很好,还记得我们的关系,不需要我再重申一遍。”
江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