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对人说对不起吧。可是，又有什么用呢。合衣躺在床上，不哭，也不睡，脑子里也是空空的，一整夜，便就只是这样的把时间徐徐走过。天亮了，窗外泛起了幽蓝幽蓝的亮色，好看的让醒着一夜的女子悠悠的转了一个头，这才发现全身都酸麻着，这一动，脖颈处传来如电流一样的感觉，迅速的流遍全身，她才反应过来她就这样的躺了一个晚上。起身，想去小解，手拉着卧室的门，头晕晕的，随时都有倒下去的可能似的。却是咬着牙，忍着周身那强烈的麻酥酥的痛，那痛不会死人，却绝对的让人难受着。门，“刷”的打开，可她才要冲去，“嘭”，男人高大的身形就倒冲了进来，“啊……”正吸着烟的夏轩哲惊叫一声，实在是没想到自己一直倚着的门会被突然间打开。这一切发生的太快，快的让柯晓晓麻酥酥的身体根本没有办法避开，“嘭”，夏轩哲撞在了柯晓晓的身上。那种麻酥酥的感觉被迅速的震裂，柯晓晓一个趔趄，眼疾手快的扶住了床头桌，“夏轩哲，你干吗？”

他不会也是跟她一样，一夜未睡吧。柯晓晓稳住的时候，夏轩哲早已站定，手中的烟烟气袅袅在他的周遭，让他看起来很不真切一样，夏轩哲的目光就在烟雾中徐徐的落在她的脸上，黑色的瞳仁仿佛要把她看穿一样，就这样的盯着她足在五秒钟，才突然间的道：“你，一夜没睡？”

“不要你管，你出去。”

她低吼，就象是一只困兽，痛恨的看着面前的男人，不知道她为什么要执着的替他守着秘密，他又算她什么人呢，她是真的抽疯了。“你很喜欢他，是吗？”

他却不管她的低吼，自顾自的又问了一句，一个为了心爱的女人不顾一切甚至进了劳教所的男子，洛之军爱着柯晓晓的心不需要任何的解释和旁白，他是了然的。柯晓晓眨了眨眼睛，然后，点了点头，“干吗问这个？”

她迷惑了，他在她门前吸了一整夜的烟就为了等她醒来问这一句？“你只要告诉我是或者不是就好了。”

夏轩哲又深吸了一口烟，满卧室的都是烟味，他真的吸了好多，门前的地毯上就躺着一个又一个的烟头，真奇怪，那些烟头居然没有烧坏地毯。“夏总，那地毯，你不要了？”

“别打岔，说话。”

淡而冷的声音，只有一双眼睛还是紧盯着她，带着一股子只想要探知结果的迫切，他想知道。“你明知故问。”

她冷哼了一声，然后便要越过他，还是要去小解呀，昨晚喝了那么多的酒，她觉得她能躺了一夜而没去小解已经很神奇了，此刻，只想快一点去洗手间，没有比这个更重要的了。“昨晚的事，对不起。”

他是真的以为她是染儿，喝酒真的不是好事，可是，昨天是他和染儿相识的日子，于是，就贪杯了。许久都没有这样醉过了，却不想，只醉了一次，就惹出这样的事来。“我不接受。”

道歉真心没意思呀，什么也解决不了。越过了他，柯晓晓冲进了洗手间，小解了洗手，站在镜子前，镜子里的自己一头长发散乱在背上，杂乱的如野草一般，脸色蜡黄，那是因为一夜未睡的原因。拧开了水龙头，冰冷的水洗了手，洗了脸，人也顿时清爽了许多，她是要好好想想接下来要怎么做了。那个唯一可以让之军放下疑惑的办法，只要让她出去，就可以办到了。可是时间，却是这么的煎熬。就看书吧，就要高考了，她准备了那么久，真的不能错过了。伸手就拉开了洗手间的门，却不曾想，夏轩哲居然还等在那里，只是此刻，他手中的烟已经没了，只有漫身的烟味弥漫过来，她诧异的看着他，听见他道：“你，走吧。”

柯晓晓的手停伫在门上，仿佛没有听懂似的反问了一句，“你……你说什么？”

她听错了，一定是听错了，夏轩哲一直不许她走，就是怕方亚琴知道她根本没怀孕根本没流产，可是现在，他好象真的说要她走了。夏轩哲身形一退，也给她让开了路，同时，一张纸条递给她，“这是洛之军现在的住处，你可以走了。”

没有表情的说过，却让柯晓晓的心一下子震动了，“你真的让我走？”

“嗯。”

“我可以说出事实真相了？”

“随便你。”

沙哑的男声还透着一股子浓浓的烟味，让柯晓晓的眉皱了起来，不过，她却是很开心的，“方亚琴签了协议了？”

一定是这样，不然，夏轩哲不会放她离开的。“哦，没有，不过，那是我的事，你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