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五块!”
何雨柱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什么就五块钱!许大茂他们家那鸡值五块钱吗?”
“傻柱,这里头没你的事儿,少掺和啊!”
这会儿傻柱洗脱嫌疑了,许大茂不想搭理他,只想一门心思要回鸡的赔偿。“嘿!好你个许大茂!”
何雨柱指着许大茂就说道:“刚才当着全院的人污蔑我,毁我名声,说我是偷鸡贼的事你想摘一干净?我告诉你,没门儿!今天三位大爷都在这儿,我倒要让三位大爷评评理,有他这样污人清白的吗?现在证明我没偷了,他倒跟没事儿人一样,合着我就让他白冤枉了?要这么说,那我家也丢东西了,就是许大茂偷的!”
“好了好了,傻柱,不是已经水落石出了么,你就不要再跟着添乱了。”
二大爷一看这傻柱又要犯浑,要是让他继续闹下去还不没完没了了,连忙让他就此打住。“就是,今天这个会,目的就是处理许大茂他们家丢鸡的事,你们之间要有矛盾可以私下协调解决,就不要在这里耽误大家伙儿的工夫了。”
三大爷也在一旁帮腔道。先前二大爷三大爷这么积极,一是傻柱他有钱,一个月工资三十七快,还都是他一个人花,人均收入可以排到全院首富了,真要把他扳倒了,许大茂那边少不了好处;二是想通过教训傻柱,来确立自己在院里的威信,抬高自己的地位。但现在情况完全不一样了:这事儿要是傻柱扛下来了,这五块钱还算有着落,没准许大茂连那锅鸡都能端走。可现在是棒梗闯的祸,那秦寡妇家穷得叮当响,吃了上顿没下顿,能刮出什么油水来。这万一没弄好,落得个欺负孤儿寡母的名声,以后在院里还不被街坊四邻背后戳脊梁骨?眼看这事儿变得费力不讨好,二大爷和三大爷顿时也没了和傻柱斗嘴时的心气。一大爷瞪了一眼何雨柱说道:“柱子,要没这个会,又怎么能证明你的清白呢?你不要闹,棒梗这件事我们会做出一个让大家满意的处理的。”
见傻柱不言语了,一大爷又看向秦淮茹:“秦淮茹,对于这个处罚,你意下如何啊?”
“当然不行啊!”
还没等秦淮茹说话,她婆婆贾张氏就从板凳上跳起来了:“五块钱够我们家两口人吃一个月的口粮了!大家又不是不知道,我们家全靠淮茹一个人操持,每个月二十七块五的工资要养活这一大家子五口人,这里头除了我一个半截入了土的老婆子,还有仨孩子呢!”
“俗话说:半大小子,吃穷老子。不瞒大家说,这还没到月底,我们家已经穷得揭不开锅了!这个时候还罚我们五块钱,这不是把活人往绝路上逼吗?许大茂,你要是非要这五块钱,我老太婆今天这条命给你拿去,你看看值不值五块!你来拿,来拿呀!”
说着,她不顾儿媳妇的拉扯,就坐地撒起泼来。“你……”许大茂被贾张氏的话呛得直瞪眼,偏偏又拿她撒泼打滚的架势没办法。一旁秦淮茹也委屈巴巴地说道:“三位大爷,要说这事儿,的确是我们做得不对,但一来是孩子不懂事,二来我们家也确实困难,您看这个处罚……能不能轻一点儿?”
“这……不太合规矩吧?”
三大爷正要反驳,李云龙却抢过了话头。“什么规矩,狗屁!人家孤儿寡母已经揭不开锅了,横不能逮着个蛤蟆也得攥出团粉来是吧?这五块钱对人许大茂来说是锦上添花,对着秦淮茹这一家子来说那可是救命的稻草啊。”
“没错,他许大茂家有钱,还缺这五块钱吗?”
何雨柱在一旁幸灾乐祸地说道。“嘿!傻柱,我家里有钱归有钱,赔偿归赔偿,这一码归一码!”
许大茂气鼓鼓地又看向了李云龙:“我说老李叔,刚刚揭发棒梗偷鸡的是你,我还以为你是个明白人,怎么这会儿反倒又向着秦淮茹她们一家子说话了?”
李云龙振振有词地说道:“哎,这就是我的规矩:看到有人被冤枉,我就得替人沉冤得雪;看到有人踢寡妇门,踹绝户坟,我就得打抱不平。这个啊,这叫对事不对人!”
许大茂还想争辩,一大爷却先开了口:“许大茂说得对!有钱归有钱,赔偿归赔偿,这两件事情不要混为一谈。”
一大爷顺着许大茂的话说完,又看着他说道:“不过我说许大茂啊,这秦寡妇家里的情况你也是知道的,她孩子吃了你的鸡固然不对,但人家是真的拿不出钱来,总不能把人往绝路上逼吧,真要闹出人命来,你回头想想,为了一只鸡,值当吗?”
“依我看呐,这事儿要不这么办:让秦淮茹给许大茂他们家洗一个月的衣服,大家看怎么样啊?”
许大茂一听就不乐意了:“不是……我那可是老母……”“老母什么老母,你老母你也舍得关在鸡笼子里养活?”
何雨柱的话又逗得全院上下前仰后合,气得许大茂干瞪眼,却又拿他无可奈何。李云龙看这何雨柱插科打诨,却颇有些侠义,点了点头,对许大茂说道:“依我说啊,得饶人处且饶人,见好就收吧,不过就是一只老母鸡的事儿,兹当是发一回善心,请人家仨孩子吃的,人家准包记着你的好一辈子。”
许大茂白了李云龙一眼,嘴里阴阳怪气地说道:“凭什么我发善心啊,哦,我家的鸡给人偷了,我还得发善心,这天底下哪有这样的道理?光会劝别人良善的嘴把式谁不会啊,您老要真仗义,您怎么不发这个善心啊,您倒是替那秦寡妇把那鸡赔给我呀!”
李云龙一听许大茂是这个腔调,顿时脸色一沉,大步走到他跟前,把许大茂给吓了一跳:“你……你要干什么?”
啪!只见李云龙一巴掌拍在了许大茂的手心里,疼得他呲牙裂嘴。可当李云龙抽开手掌时,许大茂看到自己手里,多了一张崭新的大团结。“不是……老李叔,你这是什么意思?”
许大茂看着自己手里的十元,难以置信地看着李云龙问道。“既然你刚刚那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我就让你看看,我是不是光会劝别人良善的嘴把式。”
李云龙两眼一瞪:“秦淮茹她们家欠你的鸡,我替她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