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能像个小女生一样秀着恩爱。秦淮茹喜欢这种感觉,也只有这一刻,她可以肆无忌惮地和傻柱在一起。她看着身边的何雨柱,总觉得他和平时有些不同。秦淮茹的心很敏感,忍不住问道:“我怎么觉得……你跟缺了点什么似的。”
何雨柱看着她笑了笑:“网兜饭盒呗,你最喜欢的。”
“去。”
秦淮茹娇嗔道:“我就不能喜欢点别的了?”
她看着傻柱,想把两人的关系挑明了。面对秦淮茹的表态,傻柱却松开了搂着她肩膀的手:“我说姐姐,咱这么做可都是为了保护你,这里可没别的意思,你要这么说,哥们立马消失。”
说着,他撇下了秦淮茹,一个人快步离开了。傻柱不傻,秦淮茹的暗示,他不可能感觉不到,只是他跟秦淮茹在车间里,教训占她便宜的工友,以及表现得亲昵,单纯只是仗义出手,他不想让秦淮茹觉得自己跟那些男人一样,是想趁机占她的便宜。他还记得去年有一次,秦淮茹到食堂来找他,希望他能帮忙顺点棒子面救救急,何雨柱就是跟她开了个玩笑,却把她给气哭了。“谁跟你逗呢!到底怎么着啊,啊?我要不是揭不开锅,我至于这么受气吗我?我跑我男人车间,郭大撇子要占我便宜;我拿俩馒头吧,许大茂又占我便宜,我是个寡妇……我是寡妇我就得挨欺负吗我?”
他还记得,秦淮茹流着泪对自己说:“这些人里面吧,我就相信你,我真没想到你也这样……”从那次之后,何雨柱对秦淮茹一直像对待亲姐姐一样尊敬本分,丝毫没有半点敢越雷池的意思。哪怕这次,他也生怕秦淮茹再误会他,一听她话里的意思,立刻躲得远远的。另一方面,他也不敢往那方面想,即便眼前的女人容姿端丽,风韵犹存,他也没想好真的娶了她会是怎样的一种生活。傻柱不傻,但面对困难的抉择时,他往往都爱装傻,爱逃避。看着傻柱逃走的背影,秦淮茹感到了一丝失落,真是俏媚眼做给瞎子看。“猪!跟我爱搭理你似的。”
她恨恨地说道。何雨柱一路小跑,倒不是真的是为了躲着秦淮茹,而是想起来,今天答应了给聋老太太做饭。他得赶紧去买菜,要不然回到家,天都要黑了。紧赶慢赶地买了几个菜,何雨柱跑回院里,连自己家都没进,直接跑去了后院聋老太太家。“奶奶,我给您做饭来啦!”
说着,他挽起袖子,就在屋外的临时灶台上洗菜切菜,生火做饭起来。聋老太太一面笑眯眯地看着他做饭,一面和他唠着家常:“昨个,我听说要不是那老李叔,你就要被关在厂里的库房回不来啦?要是你真给关进去了,你小子今儿个也没法给我做饭来。”
“没那话,奶奶。”
何雨柱一边炒着菜,一边答话:“其实我跟我们那李副厂长说好了,第二天早上起来他就放我。”
“说什么呢?”
聋老太太这耳朵又不灵了。“这时候您什么都听不见了。”
何雨柱嘟囔了一句:“我说您啊,冤枉人。哪个礼拜我不给您炒俩菜?”
“没肉。”
聋老太太噘着嘴,有些不满意地牢骚了一句,又期盼地看着傻柱问道:“今儿有肉吗?”
何雨柱回身一指案板旁的菜:“有肉,那儿呢,您等着吧。”
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到了一碗香喷喷的荤菜,聋老太太笑得像个孩子一样开心,忍不住夸赞道:“你小子还真勤!”
看着何雨柱炒菜的背影,聋老太太喃喃地说道:“一大爷他没说错,他跟我说呀,将来咱这院里头啊,还就你小子有出息!”
“他是这么说的吗?”
何雨柱有些不信地问道。“你说什么?我听不见。”
聋老太太这会儿耳朵又听不见了。“又听不见了。”
何雨柱还指望她能再说一遍心里乐呵乐呵,这会儿听她说又听不见,半开玩笑地说道:“一天到晚就是:你说什么,你说什么,您烦死我了您!”
“说什么呢。”
聋老太太笑眯眯地看着傻柱,也不知道是听见还是没听见。这时,刘海中的二儿子刘光天一溜小跑到了后院,看见何雨柱就嚷嚷:“傻柱!傻柱!我爸叫你开会!”
“什么会啊?”
何雨柱问了一句。“叫你去不就完了吗?”
刘光天不耐烦地说道:“反正我跟你说了啊,自个儿看着办。”
说罢,也不听何雨柱说话,自顾自地走了。聋老太太在一旁捅了捅傻柱:“他说什么呢?”
“他说开会。”
何雨柱琢磨着,随口应道。“屁会!”
聋老太太不屑地骂道,她耳朵是不好,可眼睛没瞎,自从刘海中当上了轧钢厂的保卫科长之后,刘家在院里的地位是与日俱增,连他儿子都狗仗人势,不把别人放在眼里了。何雨柱想了想,刘海中让他儿子来叫自己,说明是要在院子里宣布大事,自己非到场不可。想到这里,他把炒勺往边上一搁,又把菜锅从炉子上拿了下来,转身对聋老太太说道:“奶奶,饭先甭吃了。我呀,把您请上,咱俩一块儿去吧!”
“您啊,就是我的活菩萨!有您老人家在,他们谁也不敢把我怎么着。”
说着他拿过一方板凳,让聋老太太站上去,接着自己背过身去,让聋老太太趴在自己背上。老太太点了点头,趴到了何雨柱的背上:“得嘞!甭说,这院啊,又要出什么大事了。”
背上这尊护身符,何雨柱心里就有了底,迈步就往前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