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没了收拾许大茂的心思,好好的和于海棠发展的机会又给搅黄了,无奈地回屋躺着,迷迷糊糊刚睡着的时候,只听得门哐当一声被人踹开了。“傻柱!”
他拿眼这么一瞧,门口站着一个满头白发,身穿蓝布短褂,拄着拐棍的小老太太,正一脸不悦地朝他颤巍巍地走来。“您烦不烦呀,刚做一好梦您就给我搅和了!”
何雨柱不顾聋老太太,继续埋头大睡。聋老太太拍着他的肩膀提醒道:“你昨天答应小娥什么来着?人家还等着呢!”
何雨柱睁开眼,这才想起自己之前夸过的海口:不出三天,震你一跟头!就是准备用大领导给他的那台留声机去在娄晓娥面前好好显摆显摆,给自己长脸。“哎哟,忘了忘了忘了,怨我怨我怨我。”
何雨柱翻身起床,抱起桌上的留声机就往后院跑,又把聋老太太给忘了。不一会儿,后院聋老太太屋里,就响起了时而悠扬时而激昂的音乐。这留声机不愧是何雨柱的镇宅神器,多少女人都因为这首命运交响曲和大领导教给他的那套对命运的感悟而改观,就连一向对他横挑鼻子竖挑眼的娄晓娥也不例外。只见她手托香腮,全身心地沉浸在音乐跌宕起伏的旋律中。脸上的神情仿佛跟着曲中的命运一般时而喜悦,时而悲伤,时而肃穆,仿佛整个人与这首曲子浑然融为一体。一曲放罢,仿佛整个人经历了一次人生的起起落落,大彻大悟,宛如脱胎换骨一般获得了新生,令人回味无穷。“怎么样,震你一跟头吧?”
何雨柱边泡着茶边向娄晓娥炫耀道:“太地道了这个。”
他将一杯茶递向娄晓娥,却见她早已因为旋律而感动得湿了眼眶。“这还热泪盈眶的。”
他看着娄晓娥流泪的样子,得意地说道:“知道这叫什么吗?”
“命运。”
何雨柱看着她郑重地说道:“命运交响曲。”
娄晓娥吃惊地瞪大眼睛看着他,仿佛自己刚刚才认识这个处了七八年的前后院邻居。“你能听出来这里面是命运?”
之前,她一直以为何雨柱就是一个学历不高的厨子,不讲道理的混不吝,天不怕地不怕的胡同串子,直到何雨柱高雅地说出命运这几个字的时候,娄晓娥的神情仿佛看见猪在天上飞。“我怎么听不出来这里面是命运啊,瞧不起我?”
何雨柱不服气地说道:“听哥们儿给你上一课。”
说着,他把命运交响曲的名称,作者,各段曲调,风格和自己的感悟,当然有不少其实是大领导的感悟,全都一股脑地在娄晓娥面前倒了出来,直听得她对傻柱投来了崇拜的目光。“你真棒啊!我对你真是刮目相看。”
面对娄晓娥的称赞,傻柱倒还不客气起来,得意洋洋地又把自己对命运的理解和娄晓娥侃侃而谈,他文化水平不高,刚刚靠命运交响曲装出来的文化人作派,几句话又露了底。不过,娄晓娥却因此对他大大地改观,甚至开始欣赏起他身上的优点来,他们二人在聋老太太这儿越聊越投机。另一边,秦淮茹追出去,却没追到许大茂和于海棠,原来许大茂带着她在燕都各处好玩好看的地方逛了个遍,还请她吃遍燕都豪华美食。他出手大方,又会甜言蜜语,处处捧着于海棠。于海棠虽然优秀,但毕竟只是个二十出头的女孩,被抓住了过于自信,喜欢被人奉承的弱点,最终还是被情场老手许大茂给拿下了。看着于海棠亲口说出了接受自己的话,许大茂只觉得意气风发,志得意满。先是搅黄了傻柱和秦京茹的好事,还和年轻水灵的秦京茹春风一度;借二大爷之手和娄晓娥离了婚,自己还不用承担任何责任;刚办完离婚手续,这于海棠就来了院子里,自己及时阻止了她和傻柱爱情的萌芽,让这轧钢厂厂花义无反顾地投进了自己的怀抱。“海棠,你放心,我许大茂今生今世非你不娶!”
看着于海棠羞涩的神情,一如当初秦京茹听到时的神情,也和八年前自己向娄晓娥求婚时如出一辙。但许大茂不觉得良心不安,反而觉得这是自己的本事,引以为傲的本事。“傻柱,谁对你有意思,我就抢走谁,让你小子一辈子打光棍,当绝户!哼,跟我斗!”
“阿嚏!”
何雨柱感觉有人在说自己的坏话,回到家躺在床上的他,还在回味着刚刚和娄晓娥一起聊天时她说过的话,越琢磨越觉得她的话有深度,有水平,以前因为她是许大茂的老婆,所以对她也有偏见,但这一次,让他看到了娄晓娥身上也有着许多的优点。“……这词儿想的,比大领导说得都好。”
他正美着,门又让人给推开了,这次还是秦淮茹。何雨柱和娄晓娥听着音乐聊了半天,许大茂和于海棠吃喝玩乐快活半天,只有这秦淮茹瞎转悠了半天,找来找去还是一无所获。一看她满面愁容,好像有一肚子牢骚要发泄的神情,何雨柱就感到头大:“姐姐,这辛苦一天了,咱消停会儿,消停会儿……”却听她着急地说道:“许大茂一回来就不认账了,把京茹给踹了!在我家哭呢。”
“怎么了,这不很正常吗,有什么可奇怪的。”
何雨柱满腹牢骚地看着秦淮茹说道:“这会儿想起我来了,给钱都不行。”
说着继续蒙头大睡。见他不管,秦淮茹有些生气:“你有没有点儿同情心呀?”
“对你有,对她,没有!”
何雨柱对秦京茹早已心灰意冷。秦淮茹耐着性子解释道:“我不是让你可怜京茹,我是想让你找许大茂去评评理。”
“不管。”
“你管不管?”
“不管!”
面对牛脾气上来的傻柱,秦淮茹愁得都快哭了:“怎么办呢,你说说京茹,又丢了身子,又没人要了,这以后,还有个活路吗?”
“啊?”
何雨柱猛地坐了起来,没想到这几天工夫,许大茂竟然做出如此缺德带冒烟的禽兽勾当,顿时火冒三丈地说道:“这个兔崽子,三天不打,上房揭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