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不知道,娄晓娥父母出了事,是热心肠的何雨柱帮忙四处托关系,东奔西跑忙了一天一夜,最后是靠着大领导帮忙才把她父母给救了出来。忙得一天一夜没合眼的何雨柱好容易把娄晓娥的父母安顿好,自己回家睡一觉再去上班。刚走到四合院,却见秦淮茹站在院门口,一副兴师问罪的架势。他一摸后脑勺,这才猛地想起来昨天答应了要帮秦淮茹她表妹想办法的事。“啊哟,忘一干净,忘一干净,全忘后脑勺去了!对不起,姐,别生气,别生气……”何雨柱一边打着哈哈,一边往里走。秦淮茹的口气像个审问夜不归宿丈夫的媳妇:“你上哪儿去了?”
何雨柱的脑子虽然一天一夜没休息,这会儿跟个浆糊似的,但还是很快反应过来,这事儿要跟秦淮茹说了,她准又要闹脾气。“我……我没上哪儿去啊。”
他扯谎道。“不说实话是吧?”
眼看着秦淮茹的脸拉下来了,何雨柱连忙解释道:“没没,我上大领导他们家啦!”
他这么说倒也不算撒谎,毕竟确实是去了。“那也不用去一天一夜呀。”
秦淮茹反问道。何雨柱的脑子这会儿又开始努力运转着编瞎话:“他病了呀。”
编大领导的瞎话最大的好处是:她秦淮茹没办法去核实,也就戳不穿。“又煲汤又熬药的,我容易吗我,我这都一天一宿没睡了!真的,都不行了。”
何雨柱说完就往里走,生怕被秦淮茹看出破绽。秦淮茹果然没识破他的谎话,跟着他回了屋,还给他倒上酒,跟他说了自己去找于海棠谈话结果铩羽而归的事,请教解决的办法。何雨柱这瞒过去了,十分得意,摇头晃脑地就说开了:“凡做大事的人啊,你得有股气势,对不对?这个你得稳,明白吗?尤其在这个音调这拿捏上,要准!对不对呀。”
秦淮茹听不懂他那一套云山雾罩的,着急地问道:“说不说呀,没完没了,没劲劲儿的,跟我非得求你似的。”
“不要动情绪!”
何雨柱这会儿学着大领导的腔调倒有个六七分像,把秦淮茹拿捏得稳稳的:“不就是你去找于海棠,于海棠把你撅回来啦,不就这么点事儿吗?”
听到何雨柱的话,秦淮茹有些不顺心,但又无处反驳。“那是你错啦!你就不应该暴露我们的目的。”
何雨柱一脸嫌弃地看着秦淮茹埋怨道:“要不说这院里女的都傻呢,就是傻,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秦淮茹见他越说越难听,气鼓鼓地把酒往桌上一放,站起身来就要走。何雨柱眼见她都走到门口了,这才慢悠悠地说了一句:“一招制敌的方法是有的……”一听说他有办法,秦淮茹脸上挂着笑,又关上门回过头来:“我就知道你爱卖关子。”
她又回桌边催促道:“快点,什么招?”
何雨柱站起身来,凑近她耳边说道:“接下来的话,就只能咱俩知道,绝密。”
他想了想,又摇了摇头:“不行,秦京茹也得知道,说心里话,你这妹妹真不怎么样,村里的就是村里的,马尾穿豆腐提溜不起来我跟你说……”秦淮茹一听他这一套碎嘴子就烦:“说事儿吧!”
何雨柱神秘兮兮地说道:“解铃还须系铃人,你就不能去攻于海棠,你得从许大茂那儿入手,耳朵过来……”说着,他在秦淮茹耳边悉悉索索地说了一番悄悄话,直听得秦淮茹喜上眉梢。“你早说呀,害我这着急劲的。”
“这是着急的事吗?”
何雨柱这会儿出了主意又占着理,正是摆谱的时候,一看自己的酒杯又嚷嚷开了:“你说你也不给我炒个菜去呀,我这干拉,没瞧见哪?”
“等着,等着。”
秦淮茹说着,蹦蹦跳跳地就回屋炒菜去了。何雨柱拿起酒杯,定了定神,自言自语道:“说我傻?本傻子这两天干的都是大事儿!”
他一仰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可惜,秦淮茹给他买的二锅头是一般货色,远没有老李叔屋里的茅台好喝,何雨柱这馋虫一上来,又惦记起李云龙那儿的茅台了。他往向李云龙的屋,却见里头漆黑一片。“这么快就睡了?”
他好奇地过去看了看,却发现屋里连个人影都没有。“人呢?”
何雨柱奇怪这老李叔平时不都在家么,这会儿能跑哪儿去。他哪知道,自从孔捷给李云龙安排了轧钢厂主任的职位,他就老得忙厂里那点事儿,这会儿还在厂里开会呢。原本开完会,食堂安排了工作餐,可各科长吃过以后,纷纷抱怨这菜远不如以前了。财务科长直摇头:“炒的这叫什么菜?”
销售科长说道:“现在客人一提到厂里吃饭,都不愿意来了。”
宣传科长也说道:“以前傻柱当大厨的时候,炒的菜可比这强多了呀!这傻柱他走了,现在也没人能顶上……”李云龙听罢,看向了满头大汗的保卫科长刘海中:“我让你安排何雨柱到食堂上班的事情,你怎么拖到现在都没办好,是不是对我有意见啊?”
吓得刘海中连忙解释道:“这个……把傻柱从食堂下放到车间是李副厂长的意思……”“李副厂长的意思好使,我的意思就不好使是吧,你是不是这个意思?我听说保洁那边还是很缺人手的,你对他又这么忠心耿耿,要不要我跟李副厂长打声招呼,让你调到他手下意思意思?”
刘海中就差给李云龙跪下了:“李主任,我绝对没有这个意思啊!您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让何雨柱回食堂上班!”
“这话可是你自己说的,我可没有逼你啊。”
李云龙一脸严肃地看着刘海中:“明天何雨柱要是不来食堂上班,你也不用来保卫科上班了。”
一听李云龙这话,各科室领导都兴高采烈,又能品尝到谭家菜正宗传人的手艺了。唯有二大爷刘海中,只觉得脑袋上这个保卫科长的头衔似有千斤重,压得他喘不过气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