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呆住了。他不敢相信这话是从娄晓娥嘴里说出来的，或者说，不敢相信……幸福来得这么快。这么些年了，他相亲过的女孩也不少，但对方都是很实际地看他的条件合不合适，却并没有一个像娄晓娥这样跟他说着情话的。他搓着手，眼神躲闪着娄晓娥炽热的目光，男孩的倔强让他嘴硬地回答：“没有。”
“哦。”
娄晓娥从他的神情里看出的答案和他嘴里说出来的显然不一致。何雨柱说完就后悔了，想看娄晓娥的反应，可又怕被她看出来，就在这纠结的时候，娄晓娥站起身来，转身就要走。傻柱倒是不怕她走，悠悠地说道：“门开不开，老太太锁了。”
娄晓娥掀开窗帘往外看，以为老太太会躲在附近偷听。“甭瞎看。”
何雨柱看着她的背影说道：“晚上能回来就不错。”
见娄晓娥回过头来看着自己，立刻又把视线转向别处，像极了学生时代偷看暗恋女孩的样子。娄晓娥仿佛看穿了他的小心思一般，上前笑着质问道：“你是知道我怎么都走不了，所以才这么说的是不是？”
“我说什么了我说？我什么也没说呀。”
何雨柱梗着脖子就是不承认。“德性！”
娄晓娥撒娇般地捶着他的背：“你想没想我？”
“你看出来不就完了吗，对不对。”
何雨柱还想坚守最后的矜持。但娄晓娥偏偏不放过他：“不行，你必须亲口说！”
何雨柱看着她，知道这一次糊弄不过去了。他指天发誓般地想要说出来，但声音出口，就跟蚊子叫似的。“想了……”娄晓娥歪着头看着他，得意地笑着，仿佛得到了糖果的小女孩一般开心。“能不想吗？可想有什么用啊。”
何雨柱的神情突然黯淡了下来，他怯生生地望着娄晓娥，眼中满是遗憾和不甘：“情况确实不一样，大家闺秀就是大家闺秀……可惜了了，便宜了许大茂这王八旦。”
娄晓娥没有生气，只是看着他：“接着往下说。”
“说完了。”
“没说完。”
娄晓娥知道，他心里的话还没全说出来。何雨柱听罢，低声嘀咕着：“你说，情况就是这么一情况：你现在刚离婚，咱俩就在一块儿，可能吗……”“为什么不可能？”
娄晓娥反问道。“不可能……您甭说院里啦，厂里都得炸翻天。就许大茂……好么，就他那种人，不给我整得里外不是人？”
听完了何雨柱的顾忌，娄晓娥看着他，平静地说道：“我现在不想想这些事，我这几天在想，我看错人了。”
见何雨柱眨巴着眼睛傻头傻脑地望着她，娄晓娥继续说道：“我以前觉得你是一个厨子，没什么文化，粗了吧叽的，就会骂人，其实是我错了。”
“通过我的婚姻，我们家的遭遇，和院里大大小小的事情，我发现……你是最干净的。”
娄晓娥的话，仿佛说进了何雨柱的心坎里，他抬起头，表情复杂地看了看娄晓娥，最终一脸傲娇地说道：“刚看出来啊？”
“别说你胖你就喘啊！”
娄晓娥看着他那个混样就想笑，“这几天，我翻来覆去地睡不着，我就在想一件事，你猜猜？”
“为什么跟许大茂离婚。”
何雨柱随口说道。“错了。跟他离婚没几天我就想开了。”
娄晓娥继续说道：“我爸有一句话说得特别对，草率的婚姻就该草率的结束。”
“我跟许大茂就算是草率的婚姻，当初他妈巴结我妈，我妈呢，死活觉得他们家好，觉得他会放电影，有技术，一招鲜吃遍天，说他以后一定能对我好，弄得我没认识他多久，就草率地嫁给他了。”
“但这几天，我想得更多的不是我的婚姻，包括我们家的这些遭遇，比我想的这个事都显得轻了。”
她突然眼神坚定地看向何雨柱：“告诉你，这几天……”“我想的就是你。”
傻柱整个人都傻了。太突然了，虽然有心理准备，但当娄晓娥说出那句话的时候，他还是显得有些慌乱。“不是……不是……我……”他感觉椅子上仿佛有针在扎一样坐不下去。“你别激动啊。”
娄晓娥看出了他异常的反应，继续说道：“我在想，你这么一个好人，为什么一直单身啊？”
“咱别上课行吗我说……”何雨柱紧张地想逃跑，快步走到门口。“门锁着呢。”
娄晓娥笃定地说道。“那咱不聊这个。”
“可我想的就是这个事情啊。”
娄晓娥此刻手拿把攥，把傻柱吃得死死的：“我翻来覆去地想，来回地想，想你和许大茂打架，想你是怎么对付三位大爷的，想的更多的是……你如何照顾寡妇秦淮茹。”
“我知道你对秦淮茹没有任何想法，但是不表示秦淮茹对你没有想法呀。”
“秦淮茹是一个有自知之明的人，她知道自己带着三个孩子，还赡养一个婆婆，她的环境决定她即便是有想法，她也不能说啊。”
“得，这话题又扯远了。”
娄晓娥站起身来，走到何雨柱的身边，“我想说的是你的善良，正是因为你的善良，你才会帮助秦淮茹的。”
“你也没少帮她呀。”
何雨柱插嘴道。“不许插嘴，听我说。”
娄晓娥继续讲下去：“这就是你和许大茂的区别，他就不善良，自私自利，我对秦淮茹的帮助都是在他不知道的情况下，他要知道了敢要回来，你信吗？”
“再说你对老人，就说聋老太太吧，非亲非故的，你虽然嘴上得啵，可是你还是全心全意地照顾她。”
“说了半天就说这个呀。”
见她说完了，何雨柱噘着嘴嘟囔道：“不爱听这个……”娄晓娥笑眯眯地看着他：“那我说你爱听的。”
“说吧。”
娄晓娥的脸上泛起红晕：“我爸妈对你印象特别好。”
“不爱听。”
傻柱还是那副腔调。“那你爱听什么啊？”
娄晓娥浅笑着望着他。何雨柱郁闷地看向娄晓娥，半天憋出一句：“你也够能装傻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