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割舍不下秦淮茹？”

何雨柱诧异地看着李云龙：“这从何说起啊。”

李云龙看着他慢慢说道：“是，最初你帮秦淮茹，就像帮聋老太太一样，是出于一片好心。但秦淮茹和聋老太太不一样，聋老太太不会影响到你的生活，而秦淮茹则不然。她是个知恩图报的人，也在用她的方式在报答你，就是给你缝缝补补，收拾屋子。”

“渐渐地，你习惯了这种回报，再后来，离不开这种回报，秦淮茹就像一个没名没分的媳妇一样出现在了你的生活里，同样的，她也离不开你了，她可以一直这么没有名分地照顾你一辈子，但受不了你生活中出现一个有名分的女人。因为那样一来，她的没有理由再进入你的生活了。”

“柱子的生活里有一个明媒正娶的媳妇儿了，缝缝补补，洗洗涮涮的事都有了应该的人去做，秦淮茹再来做，她算什么？你觉得当你和娄晓娥结婚以后，娄晓娥会接受你和秦淮茹之前的这种相处方式吗？”

李云龙的话，让何雨柱想起了娄晓娥跟他提过结婚了，要和她爸妈一起住。那时候他不明白为什么要离开四合院，现在，看着秦淮茹这个样子，他有点明白了。娄晓娥不想在这里难受，不想让秦淮茹难受，更不想让他傻柱难受。“可是，我喜欢娄晓娥，我和她在一起很开心，我恨不得天天跟她在一起。”

何雨柱分辩道。“你和娄晓娥在一起的时候，你恨不得什么事都不干，只想和她在一起；但你和秦淮茹在一起的时候，你却可以安心在工作生活中的每一件事，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李云龙看何雨柱摇了摇头，故作神秘地卖了个关子，这才不紧不慢地说道。“过日子。”

李云龙缓缓地说道：“你和秦淮茹在一起的感觉，就是过日子的感觉。和娄晓娥在一起，只是谈恋爱的感觉，但无论恋爱谈多久，它终有变成过日子的一天，那时候，你觉得和娄晓娥在一起，会有和秦淮茹在一起舒坦吗？”

“一定会的！”

何雨柱有些急地说道：“我喜欢娄晓娥！”

“那秦淮茹离开你的时候，你为什么难过？”

李云龙的话像直接在拷问何雨柱的灵魂一般，让他无言以对。“其实，和谁在一起，不和谁在一起，关键就看你在乎的是什么。弄明白这个问题，要和谁在一起，答案就显而易见了。”

李云龙看着何雨柱说道：“你看那许大茂，他看起来似乎是见一个爱一个，其实他也有他的标准：漂亮，能让自己过得更好，会生孩子。不信你看，他和娄晓娥离婚，和秦京茹在一起，又甩掉秦京茹，和于海棠在一起，最后得知秦京茹怀孕了，又甩掉了于海棠，再回到了秦京茹身边，看起来像是反复无常，其实他一直在遵循他的标准。”

“你想回去想清楚自己结婚的标准是什么，等想到了，自己就知道该和谁结婚了。”

何雨柱把李云龙的话装心里，躺在床上想了一夜，虽然还是没能想到答案，但他心里却暗暗下定了决心，要和娄晓娥走下去。“你真的要和我一块儿去呀？”

当娄晓娥听到何雨柱愿意和自己一起回家见父母，感到又惊又喜。“那怎么着呀。这丑媳妇不怕见公婆，傻女婿不能怕见丈母娘。什么事儿你都得趁热打铁。老两口子一点头，赶紧就领证结婚。”

何雨柱嘴里一套一套的没个正经。“那你今天不去上班啦？”

面对娄晓娥的疑惑，何雨柱眼神闪烁：“甭去了，我自个在车间就是一废品，做一个坏一个，给厂里省省吧，而且结完婚，我真得回食堂了。可回了食堂呢，咱就没时间了，走。”

何雨柱想的是现在这种不想工作的情绪或许回到食堂就好了，而且回食堂以后，他还可以继续接济秦淮茹一家，或许秦淮茹看到又有剩菜，对他就能恢复到之前的样子吧。娄晓娥有些担心地说道：“那咱可说好了，要是我妈不同意，你可不许不高兴啊。”

“什么话，怎么能跟老人不高兴呢？凭咱这三寸不烂之舌，你得糊弄她。搞不定她，那不白混了吗。”

何雨柱说得如同小菜一碟。看见他手拿把攥的自信样，娄晓娥也不由得眉开眼笑，牵着他的手一起出了聋老太太的屋。刚一出门，就看见刘海中出门正要去上班。“哎哟，二大爷，我还没谢您去呢！”

何雨柱大呼小叫地就过去了。“你瞧见没有？要不是您撺掇他们两口子离婚哪，我们俩未准走到一块儿去。哎，你这算不算半拉媒人呢？甭管算什么了，我先谢谢您得了！”

刘海中一见傻柱和许大茂的前妻两人手牵手在一起了，整个人是懵的，这怎么回事这个？信息量太大了，不行我这脑子得回屋缓缓，想到这儿，他转身就回屋关上了门。“您别走啊！”

何雨柱看见刘海中回屋还在嚷嚷，娄晓娥拽了他一把，不悦地说道：“你就是嘴太欠了。”

“什么叫嘴欠呀，这没什么藏着掖着的，就是让全院人知道，现在这是夫妻两口子，明白不。”

何雨柱理直气壮地说道。“看来你就是顾忌秦淮茹，其它人一律不管不顾啊。”

娄晓娥趁机损道。两人边说边走，走到许大茂家门口时，正好赶上许大茂和秦京茹上班出门。“哎，大茂，你看，真不巧，又碰见了。”

何雨柱一边说着，一边牵着娄晓娥的手就迎了上去。许大茂也没想到自己的前妻娄晓娥这会儿竟然会和傻柱在一起，心里的感觉一阵恶心。“大茂，瞅出这情况来了吧，目前这是两口子！”

何雨柱自豪地说道。“你理他们干嘛呀，走走走！”

娄晓娥不想见许大茂，催促着何雨柱就要走。“不不，把话说清楚了呀。”

何雨柱不急着走，继续说道：“大茂，哥们必须诚心诚意跟你说一句：这事，你瞎了眼了。真的，你后悔半辈子。”

他还想继续嘲讽许大茂，却被身旁的娄晓娥生拉硬拽地给拖走了。这二人打情骂俏的样子，给许大茂气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了，望着他们远去的背影，他再也忍不住了。“呸！呸！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