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跟我回家!”
贾张氏冷着一张脸,瞧都不瞧何雨柱一样,上去一把抓住秦淮茹的胳膊就往外拽。“别在这儿给我赖着,丢人现眼!”
秦淮茹被她这一闹,酒醒了一些,却还没完全醒。“您干什么呀,我不回去……”何雨柱见人家婆媳吵架,虽然是在自己家,却是人家的家务事,插不上嘴,帮不上忙,只能苦口婆心地劝道:“别别别,别嚷嚷,别嚷嚷……”贾张氏心中认定是傻柱勾引自己家的儿媳妇,正记恨着他,这会儿见他劝自己别嚷嚷,顿时撒起泼来:“我嚷嚷怎么了?我~嚷~嚷~怎~么~啦~!”
见她越劝,越扯着嗓子喊,恨不得街坊四邻都听见过来看笑话,何雨柱心中也恼了起来,只是这会儿强压着怒意,不说话了。贾张氏又臭着一张脸看向自己的儿媳妇:“回不回?”
秦淮茹见她无理取闹,有意要搅和自己和傻柱好不容易坚持到现在的缘分,也急了:“哎呀,我不回!您这不是让街坊邻居笑话吗?”
“谁爱笑话谁笑话!”
啪!秦淮茹的脸上被她狠狠地扇了一个耳光,心中委屈幽怨,眼含热泪,带着哭腔喊道:“您怎么打人呐!”
“打你,你不守妇道,我教训你怎么了?我还抽,我抽你呢我!”
说着,贾张氏四下张望,看到了挂在墙边的鸡毛掸子,连忙快步过去摘下,反过来抓在手里就要教训秦淮茹。眼前着她手中的鸡毛掸子就要无情地抽打在秦淮茹的身上。“得了啊!”
随着一声炸雷般的吼声,何雨柱如同铁塔一般,挡在了秦淮茹身前,一把抓住了贾张氏握着鸡毛掸子的胳膊,一脸怒意地瞪着她。“不讲理了是不是?我就喜欢跟不讲理的打交道!”
何雨柱朝着贾张氏怒吼道。贾张氏也不示弱:“我管我儿媳妇,你管得着吗你!”
“我就管你!”
这会儿傻柱的混劲也上来了,非要跟这恶婆婆死磕到底了,身后秦淮茹呜咽的哭声,更让他胸中涌起了强烈的保护欲。“你管我?”
贾张氏一个小老太太被傻柱年轻力壮地小伙子抓着,还想撒泼跳脚。“一边儿呆着去!”
何雨柱抓着她的胳膊,推了一个趔趄,差点摔倒。这下贾张氏可不干了,大吵大嚷地撒起泼来:“傻柱!你敢搡我你!”
“搡你?我还抽你呢我!”
何雨柱怒气冲冲地瞪着她。“不信!你抽!”
贾张氏跳着脚地跟傻柱叫板。“你再说一遍!”
“你抽!”
贾张氏嘴上不服软,见何雨柱怒气冲冲地朝自己过来,心里也胆怯,下意识地往后缩,却见何雨柱并不是对她动手,而是指着她的鼻子骂道:“有你这样的吗?啊!有你这样的吗!告诉你别嚷嚷别嚷嚷,嚷嚷是吧?我先嚷嚷吧,谁怕谁呀!”
“你当你儿媳妇容易呢?啊!槐花没生你儿子就死了,这么多年含辛茹苦把仨孩子带大,简单吗?啊!伺候你吃,伺候你喝,伺候不值你了是不是?为一破馒头,得在工友面前装笑脸儿,换几斤粮票还得听下流话!为了保这份工作,自己那儿看图纸,她看得懂吗她?”
身后,秦淮茹惊讶地听着傻柱如数家珍般地把她这么多年受过的委屈一桩桩一件件地倒出来,既感激他为自己挺身而出,又感动自己受过的委屈何雨柱全都记得一清二楚,忍不住又泣不成声。“她做这么些,为谁呀?为你呀!就为你这恶婆婆呀!值吗?”
傻柱越骂越起劲,指着贾张氏的鼻尖嚷嚷道:“我告诉你,她忍你好几年了!你再打一个我瞧瞧?”
贾张氏一时被傻柱天不怕地不怕的混不吝气势给吓住了,不敢还嘴。“我告诉你,我们俩是挺不错,那是我姐!”
何雨柱鄙夷地看着忘恩负义的贾张氏:“我不跟你似的,她对我好着呢!是她在我这儿帮我缝缝补补,洗洗连连,我记着人好呢!”
听到姐这个字,秦淮茹心中莫名地一阵酸楚,她想嫁给傻柱,可傻柱的心里,始终还是把她当成姐,对她没有非分之想,这让她的心中不禁感到失落和孤独:难道自己和傻柱,注定还是有缘无分吗?何雨柱还在骂骂咧咧:“你要非跟刚才那么说,这姐我不要了:我就娶她当媳妇儿!怎么着,我们就一块儿过!把你轰老家去!”
一直以来,贾张氏都把秦淮茹看成是贾家的顶梁柱,就怕她突然抽身离去,那这贾家就彻底垮了。这会儿何雨柱的话如针般句句刺进了她心中,刺向她最害怕的地方。她又哭又闹地嚷嚷道:“听见没有,听见没有!狐狸尾巴总算露出来啦!”
“这么多年,你们俩人勾搭成奸,你以为我看不见哪!”
听到贾张氏给他和秦淮茹泼脏水,何雨柱的火又窜了上来:“你再说一遍!”
“再说十遍我也敢哪!”
贾张氏虽然害怕何雨柱揍她,但她更在乎贾家绝对不能被外人拆散,哪怕就是豁出这条老命不要,也要跟任何一个胆敢觊觎贾家顶梁柱的人拼命。何雨柱气得一把操起桌上的酒瓶子就要收拾这泼妇。吓得秦淮茹连忙挡在他面前带着哭腔阻拦道:“傻柱你别犯浑!”
“你当我拿瓶子开她呀?别逗了!”
何雨柱说着拿着手中的酒朝贾张氏泼去:“我现在把这酒淋你身上,我划跟火把你这恶婆婆点了得了!”
直吓得贾张氏哇哇大叫:“干什么?救命啊!要杀人啦!”
秦淮茹一见傻柱这浑劲上头,说什么也要拦住他,可她一个弱质女流,又怎么按得住三十出头年富力强的年轻小伙拿着酒瓶的胳膊?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只听得哐当一声,门被突然推开,门口站着一人威风凛凛,不怒自威,看着屋里这一地鸡毛乱哄哄的景象就是一声断喝:“柱子!把酒瓶子给老子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