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秦淮茹吩咐槐花把坐好的饭给二大爷送去,可二大爷说什么也不吃,槐花没办法,只好回来告诉秦淮茹。秦淮茹知道昨天晚上傻柱去找他,一言不合被他赶了出来,这会儿又不吃饭,心中担心,只得自己去做二大爷的思想工作。“二大爷,您就别跟傻柱较劲了。”
看着躺在床上绝食生闷气的刘海中,秦淮茹苦口婆心地劝道:“您还不了解他吗?就他那人有嘴无心,看您难受啊,他心里也好受不了。可是什么好话从他嘴里说出来,那就得变了味儿……”“行了,行了,你别说了,我谢谢你了,行吗?”
二大爷一脸不耐烦地看了一眼桌上的饭菜:“我吃不下,我不想吃。”
“那我给您找一大夫去。”
秦淮茹说着就要去。“你别别别,我没病,我好着呢。”
刘海中连忙拦住了她:“行了,你,你回去吧。”
秦淮茹看着桌上的饭菜担心地说道:“您吃一口……”“我不吃,不想吃。”
刘海中还是固执地扭过脸去。这会儿,一大爷进来了。“一大爷,您来得正好,快劝劝二大爷吧,这跟傻柱较劲呢。”
秦淮茹如同看到了救星,连忙说道。“饭也不吃了,也不搭理我了。”
易中海见状心知肚明,他摆了摆手,示意秦淮茹先出去,自己走到刘海中床前:“怎么,又跟柱子较上劲了?”
见来的是一大爷,刘海中把肚子里的委屈一股脑都倒了出来:“不是你……你说他这是帮我吗?这不是落井下石吗?这不是把我往死里整吗?把这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就往外抖,这让我怎么做人呢?”
“难道你没做?”
一大爷这句来自灵魂的拷问,一下子把他给问得哑口无言。“你说你,虽说脾气不好吧,可是年年被评为厂里的先进,你知道你怎么变了吗?”
一大爷坐在床边,仔仔细细地给他分析道:“你这个人哪,太喜欢往上爬了,平时总喜欢批评别人,说别人不听,你就发火;回到家里说孩子不听话呢,你伸手就打……”见二大爷赌气不说话了,易中海叹了口气:“算了,不说了,没意思,说多了你也不愿意听。”
他看着床上的二大爷,语重心长地说道:“老刘啊,我给你说句掏心窝子的话,因为我没孩子,所以我就特别关注将来谁能为我养老送终。”
“我这个人哪,不是不懂人情世故的人。不瞒你说,自二十年前起,我就认定了将来能为我养老送终的人,就是柱子。”
刘海中扭过头来看了看他,虽然有些不情愿,但还是不得不承认他的眼光是对的:“是聋老太太事先提醒你了吧?”
“没错。”
易中海点了点头:“你都看见了,他是怎么对待聋老太太的,好!打心里头那叫好!虽说他们无亲无故,虽说柱子说话不好听,可是聋老太太听不见哪,耳朵背呀,只看他做事。我的话你明白吗?一个人说什么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做什么。”
听完了一大爷的话,刘海中也不得不点头承认:“这话敞亮。”
看着二大爷渐渐听得进去了,易中海继续说道:“你呀,你这个人喜欢过嘴瘾,柱子呢,也喜欢过嘴瘾。结果呢,你们爷俩凑到一块儿了,针尖对麦芒。”
刘海中听出了他话里的意思了:“不是,你这意思是,我跟这个柱子这二十年这么闹,我是犯傻呢?”
“你说呢?”
“我比傻柱傻!”
“这话可不是打我口里说出来的。”
一大爷别看平时人心眼好,这会儿也损着呢。“你这话不就这意思吗?”
二大爷有些急了。“不爱听?”
一大爷眨巴着眼睛望着他,望得他直心虚。“不爱听也得听啊。”
二大爷知道,一大爷说这个话是为了自己好,在他面前,自己该认错还是得认错。说着,他从床上爬了起来,拿起桌上的饭菜就大口吃了起来:“真香……”“老易啊,你也就别说了。”
二大爷一边吃着饭,一边检讨道:“我呢,做人很不成功,尤其我的孩子这事儿,我很后悔,但是这老话说棒打出孝子,我这人,我……”一大爷看出他有悔改之心,安慰道:“行了,找个机会啊,跟孩子们缓和缓和,改改脾气吧,行了,吃饭吧。”
这二大爷总算是吃上饭了,可同样是住在后院的许大茂却还没吃饭。心情郁闷的他回到家,却见媳妇儿秦京茹一个人三盘菜吃得正香,心里就更别扭了。“你现在吃饭也不等我了,是吗?”
面对他的质问,秦京茹理直气壮地回答:“我怎么知道你什么时候回来?饿了还不能吃口饭了。”
见许大茂面色凝重,似乎有心事的样子,她随口问道:“怎么了?”
“不让我放电影了,让我检票去。”
许大茂心情低落地说道:“该着我倒霉啊……”“你呀,别怨别人。”
秦京茹在一旁数落道:“你不想想你当年干的那些破事儿,你这真不是倒霉,你这叫活该!”
听着她的话,许大茂鼻子差点没给气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