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何雨柱空降这么大一个儿子在跟前,父子亲热,其乐融融,许大茂烦得撇下目瞪口呆的秦京茹,转身就回了屋。身后还传来傻柱得意的叫嚣:“你别走啊你!是你绝户还是我绝户?”
这口憋了十几年的气,何雨柱今天终于发泄了出来,心中顿时说不出的舒坦:“这就是天意,天意!”
连一旁的于莉都忘了来找傻柱的本意,感慨地说道:“我还是不敢相信,这也太突然了。”
“你不信我信!”
一旁的二大爷看着何雨柱和何晓这对父子俩乐呵呵地说道:“傻柱,我跟你说,谁要是不信,你就把你那个小时候的照片拿出来,整个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听着二大爷的话,何雨柱更开心地用力抱着儿子,抱得他直叫唤。“爸,你勒死我了……”“对不住,对不住!爸爸这是高兴的。”
看着怀里的何晓,何雨柱激动得自己像个孩子。他笑着看向眼里泛着泪花的娄晓娥。“哭什么呀?应该笑啊!”
说着,他又看着何晓说道:“走,儿子,爸爸给你做好吃的去!爸爸是厨子,可会做饭了……”何雨柱想了想,要招待儿子,最合适的就是轧钢厂的食堂,于是他撇下众人,领着何晓和娄晓娥,三人仿佛一家三口般,直奔轧钢厂食堂而去。然而,人逢喜事精神爽的他,直到离开,始终都没有注意到在角落里默默哭泣的秦淮茹。“得,一家欢喜两家愁啊。”
看了看秦淮茹和秦京茹姐妹俩,于莉这会儿说开了风凉话。她看着秦京茹冷嘲热讽道:“秦京茹,事实胜于雄辩,这下你可证明了,你嫁了一个不会生孩子的男人。”
表面上,于莉这话好像是向着秦京茹说话,其实是在笑话她成了绝户。秦京茹又怎么能听不出来?“呸!”
只见她啐了于莉一口,气呼呼地也回了屋。秦京茹快步走到愁容满面的许大茂面前,厉声质问道:“许大茂,你还有什么可说的吗?”
“你还赶我走吗?”
这么多年因为被嫌弃不能生育受尽打骂和侮辱的秦京茹今日沉冤得雪,她非得好好出出这口恶气不可。“这次不用你赶了,我自己走!”
说完她走进卧室,一边收拾行李,一边忿忿不平地说道:“我就是要证明给你看,我不是你说的那个只会打鸣不会下蛋的老母鸡!我告诉你,我还年轻,我是能生孩子的!”
“秦京茹,你要落井下石是吧?”
许大茂恨恨地看着自己的媳妇儿,她说的每一句话都像是在自己的伤口上撒盐。自己和前妻八年,和现在的妻子又是十几年,都没能生一个孩子出来,如今前妻带着何雨柱的儿子回来,不仅证明了她和何雨柱都健康,还等于向全院宣布许大茂生不出孩子。“我落井下石?落井下石的人是你!”
秦京茹如指着何雨柱的鼻子说道:“当初娄晓娥遭难的时候,是你把她赶出去的!你也三番五次地赶过我,我告诉你,这次你不用赶了,我自己走!”
说着,她提上行李就要走。许大茂一见她这次来真的,顿时心里就慌了,他已经没有孩子,媳妇儿再跑了,真就孤独终老了,想到这里,许大茂连忙过去抱住了她苦苦哀求:“京茹……京茹……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秦京茹却不吃他这一套,还用力推开了他:“晚了!”
“他们俩没结婚,那是私生子!”
许大茂气急败坏地说道。“私生子,你现在跟我说私生子?”
秦京茹一挥胳膊:“有本事你也给我生一个呀!”
“对了,许大茂。”
她指着许大茂的鼻子嘲笑道:“你是一个只会打鸣,不会下蛋的老公鸡!”
许大茂气得挥手就要打,却不防这么多年下来,秦京茹早对他的招数了然于心,不仅轻松挡下了他的巴掌,还反手打了他一耳光,打得他眼冒金星。他错愕地看着多年来一直被自己打骂过来的秦京茹,居然敢还手了?“了不得了你,是吧……”恼羞成怒的许大茂摘下挂在墙上的鸡毛掸子,就要抽秦京茹,却被她一声断喝给吓住了。“敢!”
秦京茹指着他的鼻尖威胁道:“许大茂,今天你要敢动我一个手指头,我就立马告诉娄晓娥:这床底下还藏着两根金条!”
许大茂举着鸡毛掸子的手缓缓放下了:“行,你走。走了你就别回来!”
“孙子回来!”
秦京茹挟起行李,一把推开许大茂,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这个家。自己的媳妇儿离家出走了。许大茂举起手中的鸡毛掸子在屋里一通乱打,把满腔怒火都发泄了出来,直到筋疲力尽。到最后,他把一切的责任又归咎到了何雨柱的头上:“傻柱……我这辈子不整死你,我特么就不是人!”
恨傻柱的人因为他难过,爱傻柱的人也因为他伤心。这会儿后院何雨柱屋里,小当,槐花和贾张氏都围在秦淮茹身边着急。“妈,您到底听进去没有啊?”
性子急躁的小当见秦淮茹失魂落魄的样子,心里比谁都着急。一旁的槐花见她这副样子,忙劝道:“姐,你别瞎嚷嚷了。”
“废话!没看我都急成什么样了,妈都不表态吗?”
她看着秦淮茹说道:“妈,这件事必须找厂里给个说法,您才是我爸明媒正娶的媳妇儿,这娄姨带着个儿子一来就把我傻爸拐跑了这算什么事儿啊!”
“你说的根本就不对。”
槐花不赞同姐姐:“找工厂就能不离婚吗?不可能!到头来还是把傻爸往人怀里推,是他们是现在非法有了孩子,可是人家毕竟是血缘关系呀,妈就算有天大的本事,能阻止人家骨肉相认吗?”
“那你说怎么办?”
我要是有办法,那不早好了?”
槐花丧气地说道:“反正我知道,傻爸是肯定不能再对咱们好了……”姐妹俩你一言我一语,说得秦淮茹心乱如麻,再也听不下去了。只见她缓缓地站起身来,朝着门外走去。“妈您干吗去啊?”
小当看着她魂不守舍的样子,担心地问道。秦淮茹连头也没回,就轻轻地说了两个字:“做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