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面对面坐下谈了。“你看你刚回来，我这儿有点冒昧了……”秦淮茹有些歉意地先开了口。“能理解。”

娄晓娥有些意外她竟然会先道歉，但也不失风度地给予了回应。秦淮茹考虑了一下，终于鼓足勇气说道：“我想和你谈谈。”

“我也想和你谈谈。”

娄晓娥亦有此意。“你看，以前你没走的时候，咱们相处得还不错，也没红过脸……”秦淮茹客气地说着，很快便说到了自己：“其实，我昨天晚上没睡好觉……”“我想了一晚上，想起你在的时候，咱们还经常有说有笑的，那个时候，我很羡慕你。”

秦淮茹望着面前的娄晓娥，话里的生份渐渐少了，更多的是真情流露：“当然了，我现在也羡慕你，你看，你有这么好的房子，还有大饭馆……”“我跟你就比不了了。我就是一个苦水里淌过来的人，可以说我除了这三个孩子，我一无所有……”秦淮茹说着说着，目光渐渐黯淡下来：“我唯一有的，就是这么对我好的一个男人。”

说着，她望向娄晓娥，眼神中充满了乞求：“我能不能恳求你，别跟我争……”“秦淮茹，我觉得你理解错了……”听完了她的话，娄晓娥开口了：“不是我跟你争男人的问题，是我要给我的孩子找回父亲的问题。”

“这个我没有反对过呀。”

秦淮茹连忙解释道：“就是以后是什么时候想见面，什么时候想在一起，这都可以啊，是吧？”

“这亲情谁都能理解，我也是当妈的人，没问题。”

秦淮茹说着，话锋一转：“可是，她身边的女人是谁，那就不一样了……我跟傻柱的感情来之不易，我们是用时间、心血浇灌出来的。”

听到这儿，娄晓娥知道，在傻柱的问题上，她们谁也不会让步：“那我跟傻柱不是用时间，不是用心血浇灌出来的？”

“那不一样吧。”

面对秦淮茹的反驳，娄晓娥冷冷一笑：“我想知道，怎么不一样了。”

“那个时候不是情况特殊吗？”

秦淮茹看着娄晓娥说道：“许大茂把你抛弃了，你家里又出了状况，是吧，你那个时候很无奈，很无助，你才能喜欢上傻柱的。”

秦淮茹的话虽然说得恳切，但言语之间隐隐认为娄晓娥喜欢傻柱并非真爱，娄晓娥又怎么会听不出来？“你要这么说，那未免有点儿太自私了吧，秦淮茹。”

娄晓娥看着她不甘示弱地说道：“我问你一件事，咱们不说过去，就说现在，你说傻柱是爱你还是爱我？”

面对她的问题，秦淮茹动摇了。无论是娄晓娥的条件，还是何雨柱表现出来的态度，她都没有自信说出傻柱爱我这四个字。但娄晓娥可以：“爱我吧？”

“不是。”

秦淮茹低声反驳道。“怎么不是啊？”

娄晓娥却充满自信地说道：“我给他生了一个孩子，我条件比你好，我能满足他的事业，你能给他什么？”

“我给不了。”

秦淮茹平静地回答着，“你能给的这些，我都给不了。”

“但是，你也没有看见过这些年，他是怎么对待我的孩子的。虽然不是亲生的，那比亲生的还要好，我的孩子也都拿他当爸一样。他是怎么对我的，你看见过吗？”

秦淮茹固然没有娄晓娥所拥有的那些外在条件，但她并非空着手来到谈判桌，这么多年傻柱对她和孩子们的感情和依赖，就是她所依仗的王牌。秦淮茹看着她说道：“这种感情是你没法理解的。是，你有钱，你可以拿钱诱惑他，给他开饭馆，你不就是这个目的吗？”

“你真是太天真了。”

娄晓娥讥笑道：“秦淮茹，我提醒你，我不是用钱来收买人心的那种人，我是因为我们之间有一个剪不断的纽带，我是因为我们之间曾经相爱过，我是因为我觉得我的年龄增长，我越来越发现我这前半生唯一真爱过的男人就是傻柱！”

“你就自己套吧，他不会跟你在一起的。”

面对娄晓娥的信誓旦旦，秦淮茹丝毫不为所动。两个女人之间的硝烟再次弥漫开来。眼见秦淮茹还是不松口，娄晓娥知道，是时候拿出她的杀手锏了。“我说话是有根据的。”

娄晓说着站了起来，走到客厅一处用布盖住的茶几，轻轻地扯开盖在上面的白布。秦淮茹看得清清楚楚，那是台留声机。是傻柱说还给大领导的那台留声机。就在这一瞬间，她心中的一股劲，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