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有自行车的人家：“他们家条件应该挺好的呀。”

“三大爷……”何雨柱苦笑着说道：“这阎解成两口子呀，那倒是孝顺——全在嘴上啊，这是三大爷两口子自个儿带出来的徒弟。老两口子算天算地，就没算自个儿这儿，现在老了老了，不算还不成了。”

听何雨柱说完四合院里的情况，和马华告诉她的别无二致，娄晓娥轻叹一声：“这样说，你这负担确实挺重……”“可是我想知道，你这为什么呀？”

娄晓娥不明白，明明不是自个儿的父母，明明人家都有孩子，何雨柱干吗非要把他们往自个儿身上揽，非要主动去承担起三个大爷的吃喝拉撒，给自己找不自在呢？“是呀，为什么呀……”何雨柱轻轻放下手中的咖啡杯，喃喃自语着，仿佛在对自己内心深处进行一次触及灵魂的拷问。“晓娥，你还记得聋老太太吗？”

当初娄晓娥被许大茂赶出家门，正是聋老太太收留了她，又撮合她和何雨柱在一起。何雨柱的这一问，直接问到了娄晓娥内心最柔弱的部分，只见她眼含热泪说道：“我怎么会忘记她老人家呢？”

她低下头，无比懊悔地说道：“这辈子没能给她养老送终，是我最大的遗憾。”

“聋老太太，无儿无女，谁管？一大爷管。”

何雨柱看着她，郑重地说道：“晓娥，这么些年，亲的能怎么的吧，一直到把老人家送走，这直到一大娘走了之后，一大爷自个儿也成了孤寡老头了。”

“我这辈子呀，你要说在学做人这方面，一大爷教我的，比我爸爸多了去了。”

他看着娄晓娥，掏心窝子地说道：“老了老了，自个儿现在也没人管了，好，我管。你教的我嘛，你怎么对你的老人，我怎么对你。”

“管来管去，我明白他们怎么想的了。”

何雨柱感慨地说道：“合着他们哪，是怕孤单。哎，兹说不孤单，你领着他吃糠咽菜，他没意见。”

“人哪，活着活着，就都活成老小孩了。”

何雨柱叹了口气，说起了之前的事：“前些日子，也搭着是我这人没出息呀，仨老头为了帮着我，捡破烂……”说起最后那三个字的时候，何雨柱的喉咙是哽咽的，仿佛在为自己的无能而愧疚，也为自己没能让三位大爷过得幸福而忏悔。“年轻人谁管你那个呀，对不对。”

许久，他才缓过来，故作轻松地对娄晓娥说道：“有孝顺的，四婶他们家孝顺，公公也老了，也得找个人说话，孩子在外地工作，怎么办呢？”

“所以我就打这小院的主意，我说我要有俩钱，我把孩子名下的房我一间一间都给他买下来，他老人就可以指着这房养老了对不对，慢慢的，这小院不就成了养老院了吗？”

听到他这番话，娄晓娥不禁对他刮目相看：“你挺能琢磨的啊。”

“瞎琢磨呗。”

何雨柱随口说道：“这还得谢谢你那几万块钱呢，就是那些钱救了二大爷和三大妈的命。”

娄晓娥莞尔一笑：“我可没打算问你要啊。”

何雨柱厚着脸皮说道：“你想要我也得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