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是出来,可没人知道秦淮茹他们去的是哪家医院,包括连槐花都不知道。仨大爷只能带着众人挨个去医院问。然而又一家医院跑下来,依然是查无此人。“他们根本就没在这个医院哪……上哪儿去了……”三大妈担心得直哭。“八成是一看情况不好,就给送到别的医院去了。”
二大爷还在那儿胡乱猜测着。“有这个可能。”
易中海赞同道。三大爷想得就更吓人了:“不是有这个可能,只是医院一看那秦淮茹,癌症转移了,觉得没希望了……”二大妈一听,顿时泣不成声:“你们说说……这好人怎么就不长命啊……”“来的时候我就想啊……怎么能让淮茹得呢……你说……你就让我得了呗……”三大妈更是难过得顿足捶胸。众人顿时沉浸在了悲伤的氛围之中。他们不知道,这时候秦淮茹他们早就确诊了所谓胃癌不过虚惊一场。“秦淮茹,谁不进去谁孙子!”
站在婚姻登记处门口的何雨柱还在她背后故意嚷嚷。“孙子就孙子吧!咱俩都当一回孙子,扯平了。”
从离婚登记处一路小跑回来的秦淮茹说什么也不会离婚了,刚进院子,她正要把好消息告诉先回来的槐花,却听得有人叫她。“秦淮茹。”
她循声望去,只见许大茂的母亲从三大爷他们家走了出来。“哟,许姨啊。”
秦淮茹认出了她:“您怎么在这儿呢?”
“我……”许母三缄其口,犹豫了半天,拉着秦淮茹进屋说。二人进了屋,许母这才将许大茂做生意让人骗了,把父母的祖屋都抵押出去的事儿说了出来,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地朝着秦淮茹大倒苦水。眼见他可怜,虽然是许大茂的母亲,秦淮茹还是于心不忍,考虑了一下,还是决定让许大茂的父母搬过来,也好有个照应。一听说秦淮茹愿意收留他们老俩口,许母顿时破涕为笑,一个劲地朝秦淮茹道谢。二人谈妥了,刚一出门,就遇到从医院回来的仨大爷他们。一见许母和秦淮茹在那儿有说有笑,三大爷很是奇怪:“哎,你怎么没走啊?”
“邻居,咱们今后可就是邻居了。”
许母笑眯眯地看着三大爷解释道:“这秦淮茹说了,让我和大茂他爸呀,也幸福幸福!”
“明儿见,明儿见!”
说着,她不顾众人诧异的眼神,摆着手,回家去跟老伴儿通知这个好消息了。众人也没心思管她,忙不迭地扑到秦淮茹身边:“淮茹,你没去医院哪?”
“你们怎么知道我去医院呢?”
秦淮茹有些难为情地说道。“淮茹,你就别瞒我们了……”二大妈带着哭腔说道:“我们什么都知道了……你说你呀……把我换成你不就得了吗……”“这都谁说的呀?”
秦淮茹看他们这个架势,知道准是误会了。“淮茹啊……你就别隐瞒了……”三大妈泪流满面地望着她:“槐花什么都告诉我们了……”秦淮茹正要解释,却见二大妈拿着一张存折往她手里塞,惊得她连连推却:“这是干吗呀?”
“这是我和你二大爷的全部存款……”二大妈哽咽着说道:“给你治病用,拿着,拿着……”一旁的三大妈也将自己手里的存折递给她:“这是我和你三大爷的全部积蓄,不够我们卖房子!卖房子也要把你的病治好……”“三大妈,这钱我真不能要,二大妈,我真不能要……”秦淮茹连连推辞道。“淮茹,让你拿着你就拿着……”此情此景,连一大爷都红了眼眶。“淮茹,你拿着吧,我们有今天,还不都是你给的吗?这算什么呀这是……”就在众人都劝淮茹收下时,何雨柱总算是追了过来,一进院就嚷嚷道:“嘿,秦淮茹,你跑得够快的,腿脚不错呀!”
“走走走,离婚去,赶紧赶紧!没离完呢。”
说着他就要上来拽秦淮茹。“想得美吧你。”
秦淮茹脸上一阵害臊,扭头就往家跑去。“柱子!”
一大爷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大吼一声,把何雨柱给吓了一跳。“干什么呀你?她是病人!”
何雨柱正要解释,三大妈也哭着骂道:“傻柱啊你呀,你还是个人吗你!秦淮茹得了癌症你就提出离婚,你还有人味儿吗你!”
“你没良心!”
二大妈也在一旁指责道。“傻柱,我跟你说我抽你信不信?”
二大爷见何雨柱完全不把秦淮茹的癌症放在心上,恨不得暴揍他一顿。“得得得,我干什么了你们就抽我?”
何雨柱纳闷怎么自己一回来就千夫所指了。“你干什么了?她是病人!”
三大爷也气不过地说道。“她是病人啊,她什么病啊?”
何雨柱故意逗着阎埠贵。“胃癌啊!”
阎埠贵难过地说道。“她那胃长哪儿啦,什么胃癌啊?”
见何雨柱还在装傻,二大爷气不打一处来:“傻柱,我跟你说啊,现在没工夫跟你瞎逗贫嘴!你不说实话,我真抽你信不信?”
这下何雨柱明白了:“槐花告诉你们的吧?你们就当真,你们就都当真就行了。”
“柱子!”
见何雨柱还是那个混不吝的样子,一大爷也怒了:“你能不能有句实话呀你!”
“有,有!”
见一大爷怒气冲冲的样子,何雨柱服软道:“您是我爸爸,我告诉您。”
“情况是这样的……”何雨柱故作神秘地说道:“她呀,不是胃癌……”“我是胃癌。”
见众人将信将疑的样子,何雨柱一脸严肃地说道:“我不能拖累她呀,这后半辈子日子,我怎么能拖累人家?所以,这婚,该离,还得离!”
说着,在众人一团迷糊的神情中,何雨柱满脸喜气地追着秦淮茹去了。望着他远去的身影,三大爷皱着眉头骂道:“去去去,这傻柱没一句实话!”
一大爷倒是明白过来了:“这个……咱是不是猴吃麻花,蛮拧了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