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见进来的是何雨柱,许大茂吓得就跟受惊的耗子见到猫一样猛地从沙发上弹了起来。何雨柱没说话,只是抬手示意他坐下。许大茂不敢坐,警惕地和他保持着距离:“不是,你要干吗?”
“别紧张,别紧张,坐下,坐下……”何雨柱一边让他坐下,一边自己拉过板凳来坐着问道:“我问你,你拿你爸那房产押了多少钱?”
见许大茂一脸疑惑地望着自己,他又说道:“怎么着我说,真想拿你们家这点祖产给倒腾完喽是怎么着?”
“你到底要干吗?”
许大茂不明所以地问道。“帮你还钱!干吗呀?”
听到何雨柱的话,许大茂摆着手说道:“甭跟我扯淡,不信!”
何雨柱望着他:“不信啊?”
“不信!”
“不信拉倒,爱信不信。”
何雨柱站起身来,就要往门外走。这会儿,许大茂这才想起父亲之前说的话:谁发善心,谁来还这笔钱。他这才恍然大悟,连忙上前想留住何雨柱:“哎哎,不是,傻柱,其实说实在的,我……”他刚追到何雨柱身后,冷不防何雨柱突然转过身来,一拳打在他嘴角上,还没等他来得及喊,又是一脚把他给踹躺下了。还没等他爬起来,何雨柱就过去骑在他身上,一拳一拳打在他身上。打你个兔崽子!这三十年来不学好,就知道在院里祸害别人。打你个兔崽子!把刘光天刘光福兄弟俩介绍给骗子,害得二大爷三大爷差点家破人亡。打你个兔崽子!在外头勾三搭四,好好的媳妇儿不要,两次结婚三次离婚。打你个兔崽子!做生意居然把自己父母的祖屋都赔进去,害得父母一把年纪无家可归。打你个兔崽子!你个孙子闯下这么多祸,还要我给你擦屁股!何雨柱越想越气,出手也是毫不留情,许大茂哪还有招架之力?只能双手抱头不住地叫救命。“救命啊!”
“住手!”
何雨柱回过头来,只见许父已经赶了回来,正紧张地看着他。他站起身来,走到许父身边:“许叔,我应不应该抽他一顿,你说!”
“该不该抽,那不是你说了算呢……”许父有些胆怯地看着何雨柱,他虽然一肚子坏水,但胆子还不如儿子许大茂大,这会儿看着凶神恶煞的何雨柱,不由得也有些发怵。“你还护犊子呢你!”
听着他的话,何雨柱气得瞪大了双眼,太阳穴的青筋都鼓起来了。“你可气死我了你!我跟你比划比划得了我!”
“我……我这么大岁数了,你敢和我……”许父有些害怕的问道。“我是不敢!”
何雨柱气呼呼地说道:“见过没脸的,没见过这么没脸的,许叔!什么时候了,还护犊子,啊?”
“我告诉你啊,我什么事儿都干得出来!”
他指着许父的鼻尖说道:“你赶紧,赶紧搬走!不然,让你们家鸡犬不宁!”
这会儿许大茂从地上爬了起来,顾不得擦去嘴角的血迹,指着何雨柱说道:“爸,我给您出一招啊,豁出这条命去,您一头磕死,我就上街道告他,我就说是他给打死的!”
“你听听,这就是你儿子!”
何雨柱望着这个宁可让自己父亲去死也要陷害自己许大茂,只恨自己刚才打得太轻了。“他让你死,他解气,什么玩意儿这是!”
这会儿,秦淮茹也闻讯赶来了,一进屋看到这一屋子狼藉,就知道自己来晚了。“行了,许叔。”
何雨柱看着许父:“我最后一次叫您许叔,咱们这么办吧,我最后给您一次机会!”
他指着许大茂,对许父说道:“您先过去,抽他一大耳刮子,骂他一声畜生,咱算完了。我让您踏踏实实搬回原地儿住,心安理得,安度晚年!”
许大茂一听就不干了:“爸,您别听他的啊,他满嘴喷粪!”
“要不我来?”
何雨柱一看他这欠揍样,撸起袖子就想再揍他三百回合。许父经过激烈的思想斗争,对何雨柱说道:“你……你看着。”
“嘿!”
许大茂气得直跳脚:“你别听他的,会蒙你呢!”
只见许父颤颤巍巍走到许大茂面前,指着地上:“跪下。”
“不是,你……”许大茂难以置信地望着父亲,还想说些什么。“最后一遍:跪下!”
许大茂恨恨地望着秦淮茹和何雨柱,心有不甘地跪在了父亲面前。“畜生……”许父望着眼前的儿子,怒从心头起:“我怎么白养了你这个畜生!”
“啪!”
只见他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抡圆了给许大茂结结实实的一耳刮子,抽得他眼冒金星,跌倒在地。接着,他如释重负地看向了何雨柱:“我打完了。”
何雨柱看着坐在地上的许大茂,冷冷地说道:“孙子诶,就说一遍啊!明儿中午十二点,让那债主上你们家等着你去!”
说完,他便带着秦淮茹走了。看着二人离去,许父的脸上露出了诡异的笑容。“苦肉计……中了我的苦肉计啊!”
他知道,这一耳光,让何雨柱替他们背上了之前所欠下的债;要没有自己这一耳刮子下去,他又怎么会心甘情愿不求回报地替他们许家还这么大一笔债呢?这一巴掌,何止价值千金,而是价值好几万金呢!“那你这一嘴巴倒轻点儿,比他打得还狠!”
地上的许大茂捂着脸,委屈地嚷嚷道。“我上街道告他去我!”
他越想越气,从地上一骨碌爬起来,就要往外走。“敢去?”
许父瞪着眼睛望着儿子,“谁来替咱们把房子要回来?”
还能有谁?当然是秦淮茹和何雨柱这一对好心的冤大头呗。这会儿,这二人正走在院里,何雨柱感慨地说道:“我现在算明白了,这娄晓娥为什么这么恨这家子人啊,就他这爸爸,比许大茂还阴还坏!”
“上梁不正下梁歪,活该他许大茂家生不出孩子来!”
何雨柱狠狠地骂道,一想到许大茂这坏种断子绝孙,没办法遗害后人,他的心里就一下子平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