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来了？”

穆向天看着眼前的人皱了皱眉道。“回国这么久都没见你来看我，怎么，我不能来吗？”

来人有些委屈地道。“……”穆向天并没有说话，来人是穆向天和程晓晓的大学同学郑悦，也是穆家的世交，当年穆向天和程晓晓分手之后，她就跟着穆向天一起出国了，后来在两家的默许下订了婚。穆向天对于这一段自己父母口头约定的婚约并不怎么在意，他很感激这几年郑悦在M国对自己的帮助，但是他并不喜欢她，也不打算耽误她。他这种人，只适合跟着程晓晓一起在地狱里彼此折磨。郑悦见穆向天不说话也不在意，随后像是不经意间地问道：“听说你又和程晓晓走在一起了？”

“谁这么多嘴？”

穆向天皱了皱眉道。“这么说是真的了。”

郑悦苦笑一声，随后不在意地道：“你的病情控制住了吗，她应该还不知道吧？”

“她不需要知道。”

穆向天冷声道。郑悦闻言顿了一会儿，随后看到了手里的短信，这才不慌不忙地道：“……为什么不让她知道，告诉她你一直有很严重的躁郁症，发病时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行为，三年前因为她的激怒使你的情况加重，才不得已出国治疗，告诉程晓晓你其实很爱她？”

穆向天看着面前试探自己的女人，冷冷地道：“谁告诉你我爱程晓晓，不过是一个打发时间的女人罢了。”

程晓晓是被穆向天叫过来的，原本她到了公司打算在楼下等着，碰巧遇到了穆向天的秘书，就被他直接给带了上来，刚想起敲门，便听到了穆向天冷冰冰的声音。程晓晓愣了一下，虽然早就知道这个男人根本就没有心，可是亲耳听到对方说讨厌自己的时候，她还是觉得自己的心抽痛了一下。那种感觉就像是自己的心被切开了一个口子，就在自己觉得那道伤口早就已经痊愈的时候，有人突然在上面撒了一把盐，突如其来的痛处明明白白地在告诉她，啊，原来他只是在自欺欺人罢了，以前的伤口一直都在，只是她假装不在意了。“既然如此，那我们的婚约还是如期举行吧，我会努力做一个好妻子。”

程晓晓听到门内的女生如是道。“随便。”

穆向天对这种事情并不在意，他们爱折腾便折腾，只不过不要想自己配合就是了。程晓晓压下了心底的不适，迅速地逃离了这个让自己恶心的现场，想要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地跑到了电梯处。“程小姐？”

秘书面露诧异地看着慌慌张张的程晓晓道。“我还是去下面吧，就这样没经过穆总同意上来不太好。”

程晓晓有些勉强地笑了笑道。那秘书倒是也没有太过勉强，直接便点了点头道：“那穆总出来的时候我会告诉他您在楼下等他。”

“好，谢谢。”

程晓晓强撑着说完这句话，便迅速地走进了电梯，电梯门合上的那一刹那，程晓晓就蹲了下来，像是要把自己缩成一个壳，这样就谁都无法伤害自己了。